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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大小姐。”
沈扶桑衝了出去。
屋內只留下丁閒與沈辛夷兩人,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片刻,沈辛夷才柔聲問道,“今日去搖光小築,一切都好?”
“都好。”丁閒不知為何,與這位女使一直有些客氣疏離,有點熟不起來的感覺。“我將二叔的畫冊送與了心荷姐姐。”
“……現在伺候七夫人的是沈心荷麼?”沈辛夷多年在奇門珍宮之內離群索居,對外界之事並不都知曉。
“是啊,從前不是麼?”
“從前是另一位女使,叫沈雨菡。我隨荀夫人入關之時,心荷還是閣晴小姐與機慧小姐的伴讀,跟扶桑是一樣的職司。”
“哦……”丁閒隱約覺得不大對。
但或者恬淡日子過得太長,亦不知這種危險感覺來自何地,雖不甘願,卻還是不得不將心中的感覺放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丁閒便知,自己錯了。
昨日那種感覺,分明預言了恬淡日子的結束。
一早起來,便是一片吵嚷。
披衣出來,看見沈微行姐弟已在院中。
沈清松居首,六名侍衛站在後面。
雙方一派對峙的神態。
“茶營侍衛與花營女使,若彼此有情,向國師求娶,並不違犯家規。但若有私通□,卻絕不可以容忍!大少爺,大小姐,還是將沈扶桑交出來吧。”
沈清松冷冷道。
丁閒聽到第一句時便有所感應,看向隔鄰。
沈扶桑亦在同一時間推門出來。
“私通?什麼私通?”她頭髮梳到一半,本披半束,雖不夠端莊,卻顯出年輕女子的稚氣來,在初升朝陽照下,十分好看。
“沈扶桑。”沈清松語氣嚴厲地叫她名字,“你與沈駿眉私通的情信在此,還想抵賴麼?”
“情信?”沈扶桑一臉嘲笑之色,“他寫過幾封信給我,我一封亦未回過,哪來的情信?”
沈清松將紙箋抖開,薄薄紙張被日光穿透。
“駿眉見字如晤,明日三更,渡口相見。花船天冷,為我添衣。”
草草三行。
“這難道不是你的筆跡?”
沈清松冷冷問。
沈扶桑不可置信地笑,爾後又有怒意。
“什麼人,什麼人竟能摹我筆跡至此?”
“有什麼話,公主面前分辨即可。——大少爺,大小姐,證據確鑿,兩位要阻攔麼?”
沈微止回頭看一眼丁閒。
沈扶桑被指配給丁閒。理論上說,是否要阻攔此事,由丁閒決定。
沈微止那一眼的意思很清楚:若丁閒要阻止,長房便一道阻止沈扶桑被帶走。若丁閒不阻止,或是沈扶桑認真有私情在先,雖為親密使女,亦不得不遵循家法。
丁閒難以決斷。
沈扶桑自然不可能同沈駿眉私會。
這一出究竟唱的是什麼呢?
要找個藉口審訊沈扶桑?
那真正的目的為何?
沈扶桑的字跡,又是如何偽造的呢?
若現在阻撓,是否與長房平日行事的低調作風不符?
若不阻撓,沈扶桑會被如何處置?帶去了公主那邊,又會有怎樣遭遇?
百轉千回,正猶豫間,卻聽沈微行開了口。
“扶桑,你有沒有做過?”
沈扶桑看住沈微行背影。
“絕沒有。”
“好。”
沈微行踏前半步。
她是長女。
長房之事,她要說話,誰亦無權反對。
“扶桑說沒有。清松姐姐請回吧。”
丁閒轉頭,見沈扶桑聽聞此語,眼眸中即時盈起淚光。
忽然明白自己先前那麼多計量,有多愚蠢。
沈微行的氣度,才是領袖天然應當所為。
沈清松惱怒道,“大小姐待罪見責之身,真要庇護使女,不怕禍延自身麼?”
沈微行淡淡道,“這話,怕是不應由清松姐姐來教訓吧?”
再得沈盤器重,沈清松亦不過是花營之首,女使身份。
沈清松面上發白,“如此,婢子知道了。”
“等一等。”丁閒飛奔下幾格臺階,站到沈微止身側,“敢問清松姐姐,此信從何而來?”
沈清松略仰起頭,一笑之間,眼眸裡有捕獵之態,“這話倒是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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