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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房是側室,兩房是侍女。一房公主,一房表妹,還有兩個被公主接進府的外室。
“紅鸞,是不是長得像夫人?”
沈微止一愣,細想了想,答,“是。”
——國師也不容易。這麼多妻室,真心喜歡的,不過一頭一尾而已。
“再過一天就是要去龍池那邊請安的日子了吧。”丁閒看見沈微止將先前那張地圖摺疊入一個藥丸之中,再將藥丸置入隨身的鼻菸壺裡,十分巧思。
“是。”沈微止將擺在一旁熟睡的阿嬌揣回懷中,再細心地攬著丁閒上馬,“我負責追到貪狼行蹤;之後還需姊姊出手將其拿下。所以二孃三娘,千萬莫要做出過分之事……”
他一面溫柔體貼,一面又語聲冰冷,帶著些威脅,卻又滿滿是不屑的嘲弄。
丁閒抱著未來夫君的腰肢。冷風一吹,酒意上腦——此人的性格或者就如沈盤一般,喜怒都沉入深淵之中,無雪無晴,不得揣測;
但,或許這樣的夫君,才是丁閒最好的歸宿。
世上誰無不可告人之事?誰無埋在內心最深地方的秘密?
丁閒亦不能免。
在此世生存,既被安排做他沈微止的妻室。
便努力去懂他。愛他。
輔佐他。成就他。
“大小姐真如光風霽月一般。”伏在沈微止背上的丁閒,喃喃而出的卻是這一句。
“小丫頭,在你面前的人是我。可否也誇我兩句?”
“丁閒做不到呢……”她有些喝迷糊了,等到了大牌坊要下馬了,亦自懵然不知。
沈微止乾脆將她橫抱了下來,羞得丁閒趕緊掙脫。
“兩位少爺,閒姑娘,駿眉先去營裡了。”沈駿眉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遞給沈微止,“一些體己話,還請大少爺舉手之勞,幫我帶給扶桑。”
硬朗的茶營侍衛說這句話時,眉目都有所不同了,溫柔得似整座青山都化作了水的樣子。
沈權衝訝然嘿了一聲,擂了沈駿眉一拳,“好小子,你和扶桑姐姐?什麼時候的事情?”
“沒有,沒有,沒有!”沈駿眉連連擺手,“還只有我自己一廂情願,不知道扶桑……咳咳,我還是先走了。”
“他喜歡扶桑姐姐?”丁閒不知為何,浮起不大妙的預感。
“他喜歡很久了,每次想說,都被扶桑打斷。”沈微止道,“怎麼,他們不相配麼?”
“一個高大英氣,一個高挑嫵媚,自然是相配的。”丁閒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沈駿眉大哥,你是丁閒入府遇到的第一個人。
喜歡誰不好,卻要喜歡一個,已經註定不會把心給你的人呢?
“走了走了。”丁閒急急將阿嬌從沈微止胸前取出來,抱在手裡,“阿嬌,你餓不餓?我帶你去璇璣殿找好吃的去唄?”
“那我也先去茶營混口茶吃。”沈權衝抱拳而退。
丁閒看他遠去。“衝哥哥是個可愛的人。”
沈微止笑道,“那要不要求父親,把你轉配予他?衝兒現今受父親之命,在府中負責茶營戍衛之職,頗受器重哩。”
丁閒哈了一聲,“大少爺那麼見棄,丁閒不如去求老爺做個花營女使算了。不知道我能叫個什麼花呢……丁香?茉莉?”
“解語。”沈微止放下纜繩,將阿嬌從丁閒手裡接過來,扶她上船。
一路漿影天光,搖搖曳曳,向著那紫微閣的小小桃源而去。
☆、(15)趁病要命
丁閒看著門外的暴雨如注。
幸好前幾日趁著天氣好,踏青也去過了,市集也逛過了。
沈扶桑撐著一把傘,夾著兩把傘,渾身溼透得進來。
“這雨下得簡直詭異,所謂春雨貴如油,這樣下法,豈不是田裡的作物都要被衝盡了?雷雨天也不見這麼下法的。”
沈微行扣上外衣領口,“我先過去了,你們等雨小些再說吧。”
今次丁閒與沈扶桑雙雙道,“不行。”
沈微行瞥了兩人一眼。忽然道,“昨夜觀星,阿嬌的命盤不穩。怕是這場雨下得她受了風寒,要不你們去看看?”
丁閒傻眼,“……阿嬌?連阿嬌也有命星了?”
不片刻,沈君蘭便來了。
她小小嫩嫩的臉蛋上全是水,也不知道是雨還是淚。
“閒姑娘,公主的阿嬌忽然吃不下東西,連水也喂不進去,折騰了一整夜了,怕是要不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