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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賣命的代價。”
“廢話。我可是費了一塊‘求無不賜’才把你撈回來的。你想被白養著麼?”樊妙音似個惡毒後母般即刻翻臉,“別忘了這幾日你已經服下我四五種毒藥,不幹活,你要拿什麼賺解藥?”
“隨便你。”沈微行無可無不可地蜷縮起來,用暖被裹住自己身體。
“你想肉償也沒用,”樊妙音冷笑了笑,“我對女人沒興趣。——就算我是男人,以你在蔡無覺軍中的那幾日遭遇,也早已經勾不起人興趣了吧?”
“我累了。”沈微行懶得理會,將自己降下去,閉上眼睛,沉入那柔軟的毛皮裡。
“喂。”樊妙音一臉不悅,“我知道任何一個女人經歷了這種事都會意志消沉,但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沈微行。我要的是鷹犬,不是奴隸!”
“有何區別?”沈微行平淡地問。
“鷹同主人之間並非施加命令與聽從命令那麼簡單的關係——若主人長久不狩獵,再小熬出來的鷹,亦會不回頭飛走離去。”
“……狩獵?”
“是。你可以沒有根基,沒有健康的身體,但你若沒有了雄心,我要你何用?”
“若你覺得沒用,就殺了我啊。”沈微行躲在被子裡,拒絕出來。
樊妙音氣得牙根發癢,“是不是要我也像其他人一樣對你你才滿意?”她伸手去硬將被子掀開。沈微行氣力與她彷彿,兩人拔河一般堅持了片刻,終於是樊妙音獲勝,將棉被整個掀翻,伸手去扼沈微行的咽喉。
沈微行掙扎,樊妙音欲壓制她,兩人在床上翻滾,看起來如女童打鬧一般,但兩人均使全力,不多久就渾身是汗,呼吸粗重起來。
最終樊妙音仍然得勝,以膝蓋頂住沈微行小腹,手肘壓在她肩膊上,單手捉住她雙手,另一隻手騰出來,好整以暇地捏住沈微行下巴。
“稟將軍——”親衛就在這時候入來,見此情狀,不禁瞪大雙眼,即刻轉身閃了出去。
“回來!”樊妙音大喝,“漏夜來稟,有何緊急軍情?”
親衛戰戰兢兢,閉著眼睛走進來,普通跪地。“回將軍……中原皇帝正式寄來戰書,要御駕親征,討伐七殺國了。”
樊妙音和沈微行俱都一愣。
然後樊妙音哈哈大笑起來,“知道了,滾吧。”
她從沈微行身上下來,光腳去案上端起涼茶欲飲,忽又放下,卻從壁上取下了酒壺。
拔開塞子,烈酒香氣四溢。
樊妙音仰頭喝了幾口,又跳上床,逼著沈微行,“喝完它。”
沈微行看住她。
樊妙音懶得多言,直接動手灌。
沈微行被灌了幾口,嗆咳起來,迫出潛力,終將樊妙音一把推開。
樊妙音也不生氣,豪放地靠牆而坐,笑得花枝亂顫,“這麼好的訊息,難道不值得一醉?”
“瘋子。”沈微行退到床邊,擦去口角酒汁,看了看營帳門口。
“有本事你走呀?你走出去?我看你能去哪裡?”樊妙音自顧自地痛飲,面上緋紅如桃花盛開。“喬從嘉對你真是痴心。以中原的火炮建造能力,此時進犯,不過是來將江山拱手奉上而已。沈微行你猜後世會怎麼寫你呢?妲己、褒姒?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輸得太容易,如先前所說,雙方傷亡愈慘烈,對我就愈有利。且待我與他玩玩,再設計一下蔡無覺部去送個死什麼的……或者我們兩個四十歲之前,就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一切。高興麼?哈哈,哈哈哈哈!”
她張狂的笑聲迴盪在營帳之中。
沈微行下意識伸手捂住耳朵。
“放下來。”樊妙音忽然翻臉喝道。“不許做那麼柔弱的姿態!”
沈微行看了看她,依言放下雙手。
“我叫你放下來你就放下來?不許那麼聽話!”樊妙音怒道。
沈微行嘆口氣,“你究竟要怎樣。”
“這句就像一點了,但還是太軟。”樊妙音帶了一份醉意。
沈微行忽然問,“你不喜歡女人,那男人呢?在我父親之前,你有過男人麼?”
樊妙音眯著眼睛,似在回想,慢慢放鬆坐了下來。
“你想聽麼?”
“不妨說說看。”沈微行小心繞過樊妙音的身前,到床的另一側,在遠端盤坐下來。
“我師父是傀儡門的門主……傀儡門也只有他一個人。我是他在雪山下揀的,當時他已經七十歲了。師父對我很好,把傀儡門的一切都教給我……我十三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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