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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奸細為何不用她作餌引出同黨?除非——哼。”蔡無覺眼中射出陰鷙之光。
除非,悅嵐的心意已被桑九爻發覺。
“你先出去吧。”
熾努一走,蔡無覺便從懷中取出一封小小窄窄,佈滿摺痕的信箋。
看那些摺痕形狀,信箋曾被摺成一艘精緻紙船。
連熾努亦不知道,皇后身邊的侍女劫神,多年來都為蔡無覺暗中傳遞訊息。
悅嵐便是透過她將這紙船寄到蔡無覺大帳之中。
紙上聊聊數語。
卻令蔡無覺熱血勃發了好幾日。
“我的這個孩子是你的。我的下個孩子也會是你的。營中見。”
熱辣如斯。
就算是民風如此的七殺人,亦會介意自己女人的心在不在自己身上吧?
這本是雄性動物的本能。
蔡無覺在營中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
悅嵐不過是他一夕露水之歡,為何就能令他心亂如此?
不。蔡無覺自忖,這並非為了什麼中原女子,而是為了確保,桑九爻對自己寵信如故,並無懷疑。
從國主,到皇上。
從沒有樊妙音,到樊妙音回返。
蔡無覺細細思量這其中的每一步。
以七殺國力,雙天王並舉,當可很快鐵蹄踏遍中原。
但……若少一人,其實也差不多。
難道是時候,該下手對付那位凌駕於自己之上的左天王了?
但,若七殺國只需一虎,桑九爻真正屬意者誰呢?
是會同他搶女人的自己,還是乾脆可以跟他上床的樊妙音?
蔡無覺狠狠將毛筆甩在地上,發出輕微悶響。
腦海中竟不受控制回放那日與悅嵐糾纏廝殺的畫面。
那高聳胸脯,那有力長腿。
他起身,到營帳門口,叫,“石河子!”
“到!”貼身部將從對面營帳一溜小跑過來。“將軍有何吩咐?”
“去妓營安排一下。”蔡無覺沉吟到,“就那個新來的美人,叫其餘人都撤了。”
“為什麼?”石河子愣了一愣,忽然反應過來,“將軍也要嚐嚐味道?但這幾日下來,恐怕滋味已經不如初時了……”
“叫你辦你就去辦,囉嗦什麼?”
蔡無覺一腳將石河子踹了出去。
石河子連滾帶爬,“是,是,即刻去辦!”
火盆灼熱。
沈微行輕聲懇求伏在自己身上計程車兵,“可否幫我挪開些?”
“叫我,”士兵亦是大汗淋漓,“叫我‘阿卡奴,好哥哥。’”
“阿卡奴,好哥哥。”沈微行照著叫,“我好熱,快要熱死了。”
士兵渾身一震,一瀉如注,低頭狠狠咬住沈微行肩膀,渾身仍在不住顫動。“寶貝你真好……真好……”
後面已有人不耐煩叫起來,“快些,又不是自家老婆,還調情吶!”
“嘿!”士兵長出氣挺直身子,依依不捨,不想從沈微行身上離開。“等等我馬上就去給你挪火盆啊。”
沈微行笑一笑。
石河子上氣不接下氣跑過來,“挪什麼挪,把你自己屁股挪走就行了——所有人聽令:立即滾開,此處清場,天王將軍片刻就至!”
軍令嚴明。
士兵們或提褲子,或整肅衣衫,迅速撤了個精光。
沈微行看了看天色。
——她等的人,快要來了吧?
☆、(94)天下大勢
丁閒小心撥開簾子。
悅嵐跪坐在小宮室裡,正好整以暇地剝著杏幹吃。
桑九爻只命軟禁,周遭雖然重重守衛,卻也無人會為難懷著皇嗣的嵐娘子。
丁閒傻乎乎地微笑了下。
“坐。”悅嵐給她倒了杯茶。
“……竟然是龍井?”丁閒瞪大眼睛,“為何我那裡只有奶茶?”
悅嵐翻翻白眼,“受寵自然會有。但綠茶性涼,其實孕婦喝奶茶好些。”
兩人就這樣隨意聊著天。
誰能看出來其中有什麼爭風吃醋、相互爭鬥的痕跡?
聊了一陣,悅嵐看似不經意地問道,“你找到她了?”
丁閒似小鹿般將黑白分明的眸子四圍掃來掃去,“你怎知道是她叫我這麼做?”
“不然呢?你有興趣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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