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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得靈臺強行清醒過來,便閃身向山下掠去。
——民居。
“秦府”二字赫然在目。
這已是沈緋櫻標註出的第四個紅圈位置。走進去,毀去該處傀儡,照理來說不難。
但今次,沈微行卻一步也無法前進。
因八個三人多高的巨型傀儡,將她圍在正中。
傀儡揮動石制大棒,向住中央橫掃。
沈微行勉力閃避八個來自不同方向,無休無止的攻擊。
氣力終有不殆之時。
偶一失誤,被一條石棒掃中肩胛,沈微行悶哼一聲,踉蹌了幾步。
精巧的閃避與移動被打斷,第二條石棒便從側面將她擊得飛起。
所飛起的方向,又一條石棒已經等在那裡,將她身體彈回。
第四條木棒趁機重重撞向她胸口。
一陣血雨。
沈微行如斷線風箏一般,落回陣法中央。
一聲唿哨。
四條同時取向沈微行頭顱的石棒生生停止。
秦紅鸞自樓梯上走下來,輕輕拍掌。
“在傀儡金剛陣中能堅持這麼久,不愧是大小姐。”
沈微行伏在地上,唇邊帶著模糊血跡,勉力抬頭。
她啞聲問,“……你究竟是誰?”
“我是七殺國雙天王四將軍之一的,鎮國左護法天王、驍騎都統大將軍,樊妙音。”
秦紅鸞一字一字,說得清晰,而自豪。
她走入傀儡陣中。
高大的木人向她跪拜。
非人類、類人形的不知死活之物,卻如人一般推金山倒玉柱的場面,在月下極為詭異而雄偉。
“如何,還有力氣繼續玩麼?”秦紅鸞——樊妙音在沈微行面前彎下腰來,饒有興味地看住她面龐。
“——傳說中的妙音天王,”沈微行咳了幾聲,勉力支撐自己跪坐起來。“竟捨得改換面貌,混入國師府邸臥底,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一去便是五年。”
“是啊……”樊妙音伸手向自己面上,輕輕撫摩。“這可不是易容術或者人皮面具。這是生生將骨頭削去,才造就的面貌。為了讓自己像你孃親,你可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哩?”
她聲音柔軟,卻帶著凜然的驕傲。“為了我的志向與抱負,我犧牲了面貌,犧牲了身體,甚至於犧牲了一個女人所最珍視的東西——孩子。……換了你,做不做得到?”
沈微行卻笑出聲來,“你現在的臉很好看。父親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想嫁的男人。你的孩子會受到最好的教養。你並不吃虧啊。”
樊妙音冷笑起來,“大小姐真會激怒人。我都差點想要將你留給這些金剛,繼續玩個過癮了。只可惜啊,我竟捨不得取你性命。——不妨說說看,你們是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你入府之日,正是兩國開戰之時,父親一直防你,直到你生下長子,才疑慮略消。兩年前戰局吃緊,你又懷了碧絛,睡不安穩,父親便常常宿在你房中,那時節蔡無覺忽然如有神助、節節奮進;不久你分娩做月子時,我們卻又反過來打了兩場勝仗——不疑你,疑誰?”
“既然疑我,為何還要容我回來天池?”樊妙音輕笑起來,“我故意傷胎在沈閣月手中,以此要挾你們帶我過來,理論上你們已經可以將我立即擊殺。我身在中原,並無傀儡部署,亦做好了飲血的準備。”
“你既要來天池,衝兒便趕赴天池調查——發現了此地的佈局。”沈微行略微回覆了些,緩緩站起來,伸手按住肩胛處被擊出血跡的傷勢。“不讓你來,又要如何令得傀儡術重返人間,爾後使其從世間真正滅除,以絕後患?”
樊妙音偶喲了一聲,“現今你已一敗塗地。不知又要如何做法,來掃除後患呢?”
沈微行帶著嘲諷的神色笑起來,“你不過困住我一人,又怎知道我方一敗塗地?”
地上巨響。
樊妙音面色遽變。
回頭看處。
約有三個傀儡金剛那麼高的更巨型的傀儡,一步一步,踏月而來。
那傀儡肩頭有個座位。
沈緋櫻便坐在那裡。
十指翻飛。
生生以人力而非機樞,操控住傀儡的所作所為。
“我已找到你最大的一個傀儡。”沈緋櫻在上方厲聲喝道,“用他來力拼金剛大陣,不知道結局如何?”
“反正結局如何你們也不心疼。”樊妙音神色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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