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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道,“為何要放我們走?”
丁閒道,“恐怕稍後沈大小姐要親自來審問你們,到時候便不妙了。”
綺麗冷笑,“為主公殞命也在所不惜,怕什麼審問。”
丁閒不禁覺得棘手,“總之你們聽他安排,錯不了。”
綺麗又看一眼那官印,“你既是今日才投靠的,為何他要命你來傳這不清不楚的訊息?明明——”她猛然停頓。
丁閒知她終於明白過來。
可惜,這明明二字之後跟得,原本應該是極其重要的線索。
卻已來不及。
沈微行伸手去捏住綺麗下顎,想將她下巴卸下來。
但已為時太晚。
女匪首的嘴角流下一縷黑血,已是服毒身亡。
——竟乾脆利落到這種程度!
再看周圍另外四女,也是一樣已追隨首領,自絕而去。
“好忠誠的屬下……好可怕的主公。”丁閒喃喃看住一地的香豔屍首。
“恐怕要從童子期身上去問結果了。”沈微行一拉丁閒。
丁閒今次才知道沈微行的奇門比自己高出多少。
兩人一息之間,竟準準回到了總督府內,童子期的書房門外。
“這是……循人見位?”奇門中的最高奧義,心念動處,只要確知某人氣息,便可直達他處。若此重奧義練到化境,沈微行根本就不必帶兵跋涉千里,可以隨時隨地回去找喬從嘉聊個天,再回來和丁閒喝茶!
“循人見位中最粗淺的一種,只可在百里之內施行。”沈微行淡淡答,“我還沒成仙。”
——二人推門而入。
卻晚了一步。
童子期胸口插著一支小箭。
正是普通兵卒,訓練眼神時用的那種。
箭矢準準命中心臟。
他眼神空洞,早已絕了鼻息。
丁閒幽幽嘆了一聲。“看來我們之中,不止有想破壞兩國合約的死士,更還有著想將梓晨瓶奪為己有的內奸。——現在怎麼辦,陳大人?”
“梟首示眾。”沈微行果決道,“既然死了,便借他之力,為我們震懾一下西域諸多勢力與黑道。讓西域百城都看清楚:誰若敢動梓晨瓶主意,便是如此下場。”
“可,他畢竟是朝廷命官……這樓蘭總督之職,又要怎麼辦呢?”
“樓蘭駐兵數萬,絕不可亂。”沈微行道,“潘勇留下來暫任,直到朝廷派來新的總督為止。”
丁閒點頭佩服,這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我們的前路,便又少一位臂膀了。”
“臂膀?”沈微行笑笑,“……算了。”
“怎麼?”
“沒什麼?”
“快快說與我聽。”丁閒抓住沈微行不放。
沈微行只好告訴她,“潘勇是皇上心腹,一面是協助,一面則是監視。”
丁閒不敢置信,“你是說,皇上,信不過你?”
“不說這些了。”沈微行拍拍丁閒,“走吧,你睡覺的時辰到啦。我們在這裡休整三日,三日之後,清晨啟程。”
☆、(60)思君之心
出了樓蘭,三天就能到河驛鎮。
此時若按原定計劃走陸路,有兩個選擇:若翻山而過,十天可到玉門,但此路馬車不可通行。若繞山而行,則要二十天以上才有可能到達。
沈微行選了另一條路:沿黃河而下,走水路坐船,只需十天便到。
潘勇留守樓蘭;沈微行撥出了一半人馬予他,十萬兩白銀亦鎖在了樓蘭庫中,待新任總督到任自可再行押運前往七殺國都。
留下的是步兵與重甲,沈微行帶走的,是五百沈氏親兵,兩百輕騎,兩百暗衛,還有一百名,則挑了步兵中通水性的,充為船工。
按此人馬配置,搭乘河驛鎮運載糧草的大船,逆流而上,絕無問題。
但百聞不如一見——來到河驛,才知曉,因黃河水寇成災,糧草船早已十中去七,不堪重負。
驛丞還極度擔心人馬行旅的安全,勸說沈微行改走陸路,要安全得多。
在河驛額外停留了一日之後,沈微行作出決定:兵分三路。
第一路,一百沈氏精兵、一百河工隨沈微行等人上船;
第二路,騎兵改走翻山陸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十日後在玉門會合。
第三路是剩餘人等,以及運送行李的馬車。走繞山之路,但不過玉門,直接從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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