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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仍時常帶著淡淡的憂傷,靜靜的在一邊看著她們互相耍鬧著,偶爾想起正軒浩軒,心中隱隱作痛。
身上好些了,清兒便毛遂自薦,到二伯辦的小學堂授課。看著天真無暇,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的孩童,失去孩子的痛瞬間化為無私的母愛,細心呵護著這群雛鳥。雖說二伯母時常用嚴厲的眼神盯著清兒,可她從未問過任何事。清兒只想著,讓往事沉寂於記憶之中,亦不願提起,直到那一天……
一位故人前來拜訪智者,清兒沏好香茶送上。這位久經商場慧眼識寶的商人突然伸手握住清兒左手,茶杯翻倒,滾燙的茶水燙的清兒輕呼一聲,縮手警戒的看著突兀的客人。連士尹子都有些奇怪,按理說,這秦明德做了一輩子生意,什麼樣的寶物沒見過?即便看見稀有之物亦能不動聲色並想法買進,怎麼會如此失禮?
秦明德忙起身道歉:“姑娘,實在對不住,老朽看見稀世珍寶,一時忘了形,還請見諒!”
清兒掩了左手,淡笑一聲便要退去,可秦明德忙叫住她:“姑娘,能否將你手中那枚玉戒,給老朽看看?”
“只是普通玉戒,我再給先生沏杯茶去。”清兒不願想起傷心事,推脫著離去。
“姑娘!”秦明德依舊不死心,作為一個商人,他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帶著近乎懇求的語氣道:“姑娘,借老朽看兩眼,看兩眼……”
抬頭迎見士尹子探究的目光,清兒只好輕輕褪下戒指,遲疑著遞給秦明德。秦明德雙手接過,虔誠的端詳著玉戒,眼中的異光透出了他對這枚玉戒價值的肯定,讚歎道:“通體冰涼,幽香陣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和氏璧的再現?”
清兒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解釋道:“這與和氏璧只是有七分神似……”
“七分!”秦明德嘆道:“這麼說,它也有百步之內,蚊蟲不近之功效?”
清兒點點頭,士尹子與顏青芝接過看了看,確實不一般。秦明德小心翼翼的將玉戒放在手心,懇切道:“姑娘,能否將這玉戒賣與老朽?只要你開口,多少錢都行……”
清兒奪回玉戒,微有不滿道:“對不起,我不會賣的。”
“姑娘,我願意出二十萬兩……”
“明德,”士尹子打斷他,道:“老夫的侄女豈是貪財庸俗之人?此戒對她而言必有深意,你又何苦為難她?”
秦明德這才依依不捨的移開目光,嘴上仍是不停讚歎。
當夜,清兒輾轉難眠,出得門去,靜靜走在鄉間小道之間,心中才稍稍平靜下來。忘記一個人談何容易,等待來世更是漫長,唯有這靜謐的夜色能撫慰清兒此刻的浮躁心境。閉了眼,輕輕吮吸著略帶青草芬芳的潮溼霧氣,感受著天地之間,唯有靜心才能聽見的飄渺之音。穩重的腳步聲打斷了清兒的愜意,不用回頭便能猜出是誰。
“老三教給你的習慣還沒改麼?”士尹子看著夜風中清兒單薄的身影,恍惚中覺得,站在身前的是老三,而不是清兒。
“二伯,你知道我爹還活著吧。”清兒回頭,遲疑著開口。
士尹子呵呵一笑,道:“老三是否在這世間,對你來說,有區別麼?”
的確,不管父親是否活著,清兒永遠活在他的身影下,言行舉止,無一沒有他的影子,在清兒心中,最大的願望便是成為父親那樣的聖人。輕嘆一聲,道:“我曾刻意躲避一些人,一些事,但那是因為自己無法面對;如今,我依然躲避著一些人,一些事,可那是為了不讓自己破壞別人應有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對,只是想在平淡中忘記那些人,那些事……”
“如果是一般人,我會告訴他,世間的人和事並不會隨著你的意願走,你認為別人應有的生活並不一定是他真正想要的。但是清兒,我希望你所明白的事,並不是由別人告訴你,而是你自己的體會,所以,按你所想去做吧。”
清兒感激地看著二伯,幾位叔嬸們對自己近乎溺愛,他們的目的,無非是希望清兒能如他們一般,怡然自得,問心無愧。
一切趨於平靜。一日午後,夏憶突然急衝衝的跑進士家,拉著顏青芝便往外走:“顏大夫,快,快救人……”
架不住夏憶的生拉硬扯,顏青芝只好跟著她小跑而去。清兒倚門而立,心中忽然莫名緊張起來……
躺在床上男子,一眼便能看出非一般人:輪廓分明的臉龐俊美而不失英氣,衣衫雖多處撕裂但威嚴而不失尊貴,即便昏迷仍緊握著寶劍。無意瞥見一物,顏青芝眉頭皺了起來,吩咐道:“小憶,讓你哥打一盆溫水放這替他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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