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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這點小傷要不了我的命。你快躺下,我幫你把他們引開。”
她的神情如此鎮定,達罕不由得十分佩服,心下也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辦法引開他們,於是重新躺下,看著清兒朝追兵來的方向走去。達罕露出半個腦袋,趴在草窩裡注視著,只見清兒走到距自己約有半里地之處,突然一屁股坐下,手中的匕首也拋在了一邊。達罕心中一驚,心想,難不成流血過多走不動了?正要出去看看,五六騎馬飛奔而來。達罕屏住呼吸,隨時準備衝出去救人。
“清兒小姐!”馬上之人突然緊張跳下:“你怎麼受傷了?”
清兒笑著輕鬆道:“元賜大哥,剛才有個戴著面具的大哥受傷了,我想幫他療傷,可是他好像以為我要抓他,所以抽出匕首打傷了我。”
“傷的重不重?先生呢?”
“不要緊,我渴了,我爹去幫我找水。你們在找剛才那位大哥嗎?是你們打傷他的嗎?”
“清兒小姐,那人好像是瓦剌的探子。中了我們的毒箭應該逃不遠的,他往哪裡去了?”
清兒一指匕首所在方向:“往那邊去了,你們快去追吧,我在這裡等我爹回來。”
“巴虎,你留下照顧清兒小姐,其餘人跟我去追……”
“不用了,”清兒忙阻止道:“元賜大哥,我爹很快就回來了,你們還是快走吧,一會兒追不上了!”
正當此時,李煥之出現了。那些人才放心離去。待他們消失不見,清兒才回到達罕身邊。
“他們好像很信任你們……”達罕的戒心再一次提起。
李煥之一邊幫女兒包紮傷口,一邊平靜答道:“老夫略懂醫術,這幾天幫著他們看病,所以他們才這麼相信我們。”
“那為什麼你們明知我是瓦剌探子還要救我?”
“如果讓他們抓到你,他們就有了出兵瓦剌的理由,老夫只是不願成為一場惡戰的幫兇。”
“就算如此,草原也難逃一場大戰,我們瓦剌,一定會統一草原的!”
李煥之平靜道:“你們素來好戰,老夫自然阻止不了。救你只是因為老夫正好遇上你,見死不救落井下石可不是老夫要教給女兒的。”
這對父女平和豁達的心境震撼著達罕,但是他心中清楚,如此心境自己此生只能望而興嘆,自己是草原上的漢子,註定一輩子殺戮征戰。若有來生,定要成為如此賢達之人。分別之時,達罕扯下脖子上的骨哨,這是達罕權勢的象徵,是他一手創立的黑衣探的最高號召令。黑衣探,名副其實,個個身手不凡,派出去刺探敵情從未有人失手過。將骨哨放在清兒手上,道:“若有一天,你在草原上遇上危險,長吹此哨,可救你性命。”
十幾年的征戰早磨去了達罕的仁慈,如今的他,是一個統帥大軍的主帥,想的只是如何打敗別人,威嚴果敢的達罕王爺名震草原。只是這麼多年,清兒這個名字卻深深刻在心裡,眼前的女人正是清兒,自然,所有的疑惑都隨之解開。
清兒亦想起了往事,更加明白,要瓦剌退兵是不可能的。他們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世界的主人,阻擋者便殺之。雖然此行無果,至少,自己努力過了。看著有些自責的達罕,清兒走到他跟前,將骨哨交還給他,輕聲道:“你說過,這骨哨能救我一命,如今,我該回去了。”
“清兒……”達罕猶豫著:“我只能聽從脫木大哥的命令,退不退兵,我也無權決定。”
“你們準備了幾十年,這一仗是一定要打的,只是,如今韃靼出兵,恐怕,你們很快便會退兵。”
達罕嘆口氣,道:“也許吧。不過,至少能得個教訓。”
相視一笑,達罕親自送清兒出了營門。遠遠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寒風中,守望著兵營。清兒心中突然十分苦澀,停下腳步,不敢上前。
“是珉王,”達罕注意到清兒的表情,道:“他似乎很在乎你。”
清兒看著浩軒,眼神中滿是傷痛與不捨。達罕將骨哨放在清兒掌心,不再言語,轉身離去。浩軒緊握劍鞘的手這才緩緩放開,疾步走上前去。
“浩軒……”清兒低聲輕喚,彷佛怎麼也消不去心中柔情。
浩軒見清兒表情如此傷心欲絕,緊張道:“清兒,他們有沒為難你?”
清兒搖搖頭,看著浩軒如此擔心,心中更加悲痛。
“對不起……”浩軒眼中滿是心疼:“我不該讓你去冒險,我說過不再讓你受傷,可卻總是讓你處於危險之中,對不起……”
清兒再也抑制不住,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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