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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軒不屑道:“區區十兩銀子!”
“我在王府每月月錢才八錢銀子,你可知道一兩銀子對窮人家來說夠吃上半年了!”
“是……是嗎?”正軒不敢相信。
清兒無奈,說:“我只是想提醒你,出門在外要提防些,你出手大方恐怕會引來麻煩。”
不久三人下樓用餐,坐下之後,清兒突然說:“那錢袋裡裝的是石子兒。”
鄰桌一個駝背老頭先是一愣,發現說話的姑娘盯著自己,才從懷裡掏出一個紫色錢袋開啟看。正軒得意的說:“不用看,就是石子兒!”原來方才正軒不信清兒的話,於是兩人打賭,看看正軒把錢袋掛腰上是否會丟,只是錢袋裡裝的是從花盆裡取出來的石子兒。
老頭惱羞成怒:“敢耍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正軒笑道:“老毛賊還這麼大口氣,這可真是江湖之大,龍蛇混雜啊!”
清兒卻說:“孫公九,人稱駝公九,雖然天生駝背卻身手敏捷,有收藏錢袋的癖好,從未失過手。”周圍眾人忙捂住腰包,也有人喊錢袋沒了。
駝公九用鼻子笑道:“姑娘認識我?”
“您真是人老健忘,我們見過面。”清兒解下背上的畫筒,褪下油布,說:“您偷過這個。”
駝公九乾癟的臉開始抽搐,似乎畫筒讓他想起痛苦之事,他移開視線,說:“把那東西從我眼前拿開!”
清兒笑笑,說:“把錢袋拿出來,我可以當作沒看見你。”
駝公九不甘的掏出幾個錢袋,悻悻的瞪了清兒一眼,起身要走。
“等等,附近就這一個客棧,害你露宿荒野你肯定會記恨我一輩子,不如留下,明早再走,我保證不為難你。”
“用不著你假惺惺,我駝公九什麼沒見過,還怕狼吃了不成!”說完便忿忿離去。
正軒急了:“我和浩軒肯定能把他拿下,你怎麼放他走?”
“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趕盡殺絕?再說,他已經比以往收斂了許多。十多年前,我和我爹在開封府遇見他,他見我爹十分看重這個畫筒,以為裡邊是一幅價值連城的名畫,於是偷了這畫筒,可是他怎麼也打不開,胡亂擠壓,結果觸動機關,筒壁上露出的細針紮了他的手。針是浸過麻藥的,麻痺了他的手臂,可他以為是什麼毒藥,於是把畫筒送回來,求我爹給他解藥。我爹給他制定了‘三不偷’規矩,不偷窮人,不偷好人,不偷救命錢,要他對自己的靈魂起誓一定遵守,否則將他交給開封府,他答應了。我爹找來人參、茯苓、生甘草、陳皮、菖蒲、半夏、白薇親自為他熬湯解麻藥。他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很感激我爹,所以我相信,他會遵守‘三不偷’規矩的。”
正軒抱怨道:“原來你早知道他會偷我的錢袋,騙我與你賭。”
清兒笑道:“這就是說你不是好人!”
第七章 趙氏母女
睡到半夜,被樓下傳來的刀劍打鬥聲驚醒,清兒忙披衣起身,把窗戶開啟一條縫,看見外邊許多黑衣人。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正軒喊了聲“清兒”,清兒忙開啟門。他們看見清兒沒事才放了心。三人透過窗戶觀察了一會兒,清兒說:“好像是有人劫鏢,你們看那幾口大箱子上都貼著封條。”
“用不用下去幫忙?”正軒問道。
“看看再說。”浩軒答。
正軒瞪著他,說:“就算人都死光了我看你也不會幫忙。”
“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那急性子,劫鏢人只剩四個,站著的鏢師還有八個,這樣還保不住鏢,那鏢局也不用混了。”
“不對,”清兒小聲說,“剛才明明是九個人,地上四具黑衣屍體,少一個。”
“可能死在你看不見的角落,也可能見勢不妙先逃了。”正軒不以為然。
“都住手!”隨著這一聲大喊,一個黑衣人挾持了一位年輕女子慢慢走出來。
雖然脖子上架著沾滿血氣的刀,那女子卻不哭不鬧,可見是個沉穩之人。清兒從畫筒一個小抽屜中抽出三根長針,遞給浩軒說:“他現在背對著我們,從後頸到耳根有啞門、天柱和風池三個穴位,針上有麻藥,擊中其中任何一個穴位都能令他昏迷。”看見他們疑惑的眼神,清兒補充道:“我學過針灸,自然懂得穴位。”浩軒接過針,輕輕躍下,到合適位置時發出三針,黑衣人應聲倒地。正軒也立刻衝下去,揮劍砍下幾棵樹枝將剩下的黑衣人困在其下,鏢師們一擁而上將他們全部拿下。
從樓裡走出一位貴婦人,她喊著:“君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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