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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許是一名白髮老嫗。”
“武林中出名的老太婆倒有幾位……但都不應出現在此。”梁參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我這邊斷無這樣的仇家。”
名意濃眉緊蹙。“我明白岳父的意思。二叔還在趕來的路途上,岳父但請稍安勿躁,再等上片刻。”
梁參冷哼了一聲。“你二叔倒不怎麼把你這個唯一的子侄放在眼裡。”
名意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來什麼。
(2)
還是那個距藏劍山莊最近,只有一家妓院兩家酒樓三家客棧的小縣城。
一輛樸素不打眼的馬車停在本城最好的酒樓門外。
小二熱情上來迎接。
“爺臺可是從山莊來?今日山莊辦喜事,咱們這兒已經吩咐下來,一應過往客商,統統免費招待。您打尖還是住店?”
趕車的一臉兇相。“不打尖也不住店。去下一碗雞湯麵,澆頭鋪得密密的,端到馬車上來。”
小二一愣。“爺臺,下面不難,但您這馬車停到這兒等面出鍋的功夫,豈不是擋著客人進進出出的路麼?車中縱有女眷,小店有雅座包廂,亦是不妨的。”
趕車的咧嘴一笑,卻顯得更為兇惡嚇人,卻抬手遞過一個玲瓏的小元寶。“快下出來快端過來,能費幾時?”
小二掂了掂元寶不過一兩,心說你道小爺沒見過錢麼?忽然細看不對。
那錠元寶雖是白銀顏色,但先前趕車的所捏之處,卻被刻意刮開了些許,露出內裡黃澄澄的光彩來。
小二又看了看,用手搓了幾下,又用牙咬了咬。
竟是一枚純金金錠,不知為何,在外裹了一層銀粉。
金銀價差何止十倍,莫說一碗幾十文錢的面,要包它半個酒樓也是夠了。
“行,爺臺稍等,這就去吩咐廚房。下好了面用不燙手的大碗加蓋裝起來,附送最細巧的筷子,直接送到馬車上來。”
“快去。”趕車的大手一揮。
車簾略微挑起一絲。
一名二十許人的女子,一身大紅吉服,半臥半坐其內。
華麗的嫁裙之上,一頭雲鬢半挽,不飾簪環;面上並無半分粉黛,蒼白中還有幾許淚痕,情狀頗為詭異。難怪不願下車,避人眼目。
車伕和女子各懷心事,卻不知酒樓二層,正上演一出好戲。
紫袍的中年人手捋三縷美須,率著幾名從人,向獨坐角落小酌的黑衣青年抱了抱拳。
黑衣人面前放著一碟野菌,一碟鮮蔬,一碟蒸魚,一碟臘肉,另有一籠包子,優哉遊哉,自斟自飲,十分快活。
“老朽可否與閣下拼個臺?”紫袍人問得十分客氣,但話未出口之前,便已經大喇喇坐了下來。
黑衣青年回頭看看。
二層的座椅空了五成,何來拼臺之事?
他也不在意,便將多餘的酒杯斟了半杯,遞了過去,一派禮數週全。
紫袍人哈哈一笑,揮手命從人暫退。
“老朽張嬰,今日能得名大俠親自斟酒,實在榮幸。”
黑衣青年皺眉。
“我不姓名。”
張嬰捋須一笑。“老朽義弟之女許給了名大俠的侄子,咱們也算是兒女親家。名大俠就莫要在自家人面前掩飾了。”
黑衣青年皺眉。“你以為我是名劍?”
張嬰微笑,“然也。”
黑衣青年沉吟了下,“理由呢?”
張嬰胸有成竹,刻意放低聲音。
“第一,閣下年輕輕輕,但一舉一動間光華內蘊,如此修為,必定是武林中成名人物;但閣下卻面貌陌生,無人識得;若非千面玉魔易容後的名劍,更是何人?”
黑衣青年哈哈一笑。“武林中任何一個成名人物,若要易容,都可易到連自己爹孃都不認識。關名劍何事?”
張嬰也不著惱,只是微笑繼續,“第二,人所盡知,名劍雖在江湖,卻無草莽之氣,養尊處優,性喜奢靡。閣下所著衣物,所點菜餚,均為上品,此間風致,若非名劍,更有何人?”
黑衣青年抿一口酒。“老先生謬矣。這吃什麼穿什麼,只要有錢傍身,誰不可得?”
張嬰點了點頭。“最為重要的一點,乃是閣下腰間玉佩——老朽忝負書聖之名,中原各處紋樣圖章,皆都入眼,卻從未見過此種紋章。但從玉地與磨工判斷,必出西域。大家都知道名劍這兩年的行蹤,閣下仍要否認麼?”
黑衣青年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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