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花煙茉冷笑,“總管你想太多了。他若是肯勾引我,我早就不理會你也不理會什麼皇帝,和他雙宿雙飛,去海外名山逍遙了。”
馮蕭蕭氣得臉都變了形。“你越這麼說,我越是有衝動,狠狠地抽名劍一頓鞭子,再烙幾層烙鐵,上幾遍夾棍,看他是否還能激起你的興趣?”
花煙茉道,“你敢?我就要他乾乾淨淨安安靜靜坐在這裡給我看。你偏要和我作對?”
馮蕭蕭軟了下來。“好,好,好。你看,你多看幾眼。反正過兩日你就看不到活的了。”
名劍認真飲完那幾滴茶水,忽然問,“過兩日是什麼時候?你們已約了笑三少?”
馮蕭蕭看他一眼,“你倒很關心你的朋友,只可惜你朋友沒那麼關心你的死活。我們廣撒武林貼約了他七日,他都跟個縮頭烏龜似地隱藏不出。所以,我們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馮蕭蕭故意吊名劍胃口。
名劍略為思考了一下,便知道答案,“殺了我?”
花煙茉一派仰慕神情。“像你這樣,又英俊,又優雅,又聰明,又正直的男人,我真不捨得你死。只可惜……”花煙茉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名劍的臉,又自慚形穢一般地縮手。“只可惜你永遠也不會屈服,亦即是說,永遠都不會被人得到。”
馮蕭蕭愉快地點頭,“後日午時,午門斬首。你猜,笑三少會不會來?”
名劍眼中,有星芒一閃而逝。
他緊緊抿嘴,沒有回答。
馮蕭蕭和花煙茉喝完茶便很是放心地離開,留下名劍繼續坐在那裡。
反正名劍哪裡也不能去。
夜幕低垂。
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名劍睜開眼。
顧綵衣一身宮裝,上了濃妝,髮間簪著一隻五爪銀鳳。
她原本是一個清麗的少女。
現今的裝束,似使她老了五歲。
而她面上憔悴淒涼的神情,又額外令她更老了五歲。
看起來直似個三十歲婦人的顧綵衣,站在名劍身前,泫然欲泣地望著他。
“綵衣。”名劍輕輕叫她名字。
綵衣跪在名劍身前,用顫抖的手去碰他,觸到名劍冰涼的肌膚,又觸電似地縮回來。“主人……”她流下淚來。
“莫哭。”名劍用眼神溫柔撫摩她的肩膀。“你……有了身孕?”
綵衣抬起頭來。“……主人眼厲。才,才有的小皇子。……我,”她抬手擦淚,“我終於如願以償,跟了皇帝。”
名劍點點頭。“你一直流離無依……終於有了歸宿。只可惜,我沒能準備上百車豪奢的嫁妝,風風光光看你出閣。”
綵衣哭得更為厲害。“綵衣……對不起主人。”
名劍微笑,“傻孩子。你不用自責,因為我從並沒有把你作為對手——以前教你的口訣,要勤加修習,不要偷懶。人世間的權勢名利地位,都不能夠永遠保護你。綵衣,記住,要靠自己。”
顧綵衣仰臉望著名劍。
一瞬間已明白。
名劍從沒把她列為對手,因為她不配。
江湖的世界裡,強者勝,弱者敗。
顧綵衣面如死灰退了出去。
她出門以後,便迅速來到一處殿閣。
年輕的皇帝穿著龍袍,搓著手走來走去,花煙茉和馮蕭蕭侍立在側。
“怎樣,愛妃?名劍有沒有透露什麼?”
綵衣反手擦去臉上淚痕。“他告誡我說,凡事要靠自己。”
“什麼意思?”皇帝眉頭皺起,“他要靠自力脫困?怎麼可能!朕才不相信他和笑三少什麼計劃都沒有!”
馮蕭蕭換回了太監裝束,低頭哈腰地給皇帝端上茶水。
花煙茉把玩著手指間的骨釘,沉吟不語。
(20)
月夜如水。
小鎮上唯一一家藥鋪的郎中正走往前院關門。
戴著黑色面具之人詭異地從樹上撲下來。
“鬼啊!——”郎中轉身就逃。
黑麵具箕爪抓來。
郎中竟晃身閃避,顯出不俗的輕功身法來。
果然江湖中臥虎藏龍。
但顯然點子太硬。
郎中的身法如何變幻,身後的爪子卻以不變破萬變,用壓倒性的速度直接把他提了起來。
“我終於找到你了!”黑麵具虎吼了一聲。
郎中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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