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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被毀,外交部就有辦法,花十五分鐘給他補出一本來。名劍身邊沒有錢,他在境內的聯合戶口被凍結,外交部甚至於還專門提供了一個名牌錢夾以及其中的三千塊美金,供他零用。
這不太像是驅逐,倒像是一種禮遇了。
兩個特工不能踏出國境線,於是遠遠地看著。
“笑三少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特工乙悄聲問自己上司。
特工甲搖搖頭,“只說遣送目標A,沒說遣送目標B。如果目標B來了,也只是私人性質的離境,不能走外交流程。”
特工乙嘆口氣。“老大,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唉。”
笑三少一直沒有出現。
名劍的機票已經打好。
深夜起飛。
目標是維加斯。
——為什麼不是他們的常居住地香港,而是維加斯?
太高層面的決定,具體經辦人員也不能夠明瞭。
名劍沒有抗議。
他坐在貴賓休息室裡,等待。
等待三小時後的起飛。
長久的。沉默的。等待。
機場裡來來往往的過客,推著巨大的推車,拖著陳舊的皮箱,步履匆忙。
出境,入境。跑道亮起一排排幽藍的燈。
睏倦的女孩子靠在戀人肩上。
孤單的學生蜷縮在行李堆裡瞌睡。
只有小孩子,還精力無窮,在母親無力的教導聲中,奔來跑去,奔來跑去。
名劍坐在那裡。
閉著眼睛。
長長的側影投在牆上。
“可以登機了。”
溫柔年長的空姐,用標準的禮儀步伐走過來,俯身對名劍說。
遙遙遠望的特工們鬆了一口氣。
漫長而枯燥的一天。
舌底還留著香茅的味道。
一天, 只有這孤單的一餐。
名劍沒有向外面望。
他跟隨在空姐後面,走進去登機橋。
“他身材真挺拔。”特工甲讚歎。“像個軍人。”
特工乙忽然說,“咱們快回去吧。我忽然覺得慎得慌。”
特工甲不明所以問,“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特工乙盯住名劍消失的背影。“覺得,挺悲傷的。不知道為什麼。走吧,下班了,走吧。”
空蕩蕩的登機橋,從機艙門外移開。
與世隔絕的飛機艙裡,一個乘客也沒有。
名劍看自己手裡的登機牌。
A1。
頭等艙的第一個座位。
幾個空中小姐互相竊竊私語。
沒有任何一個其他乘客。
名劍一個人。
他慢慢坐下來。
——需要發生的,永遠會發生。
轟鳴。
刺穿耳膜的轟鳴。
內力下意識地撫平耳膜的痛。
遮光板的外面,一片漆黑。
氣壓變得稀薄。
血液流動也會因此緩慢麼?
百戰未死的傷口,隨著壓力,一點一點地隱約地痛。
下面的燈漸漸看不到了。
這永世難以排解的孤寂。
名劍沉默坐在那裡。
往下看。
漆黑虛空。
(37)
穩定平飛。
一個人影從洗手間裡面走出來,穿著空姐的漂亮制服。
“名前輩,看到晚輩,驚訝麼?”
石靜言的短髮都向後梳,塗了一個紅唇,看起來陌生而嬌媚。
——名劍不喜歡回答的問題,從來不回答。
石靜言略微彎腰的姿態,凝滯不動。
陡然機身輕微晃動。
氣流。
一剎那名劍出手。
石靜言咬住下唇,試圖格擋。
機艙狹小地方,避無可避。
駕駛室內有人衝過來。
半秒鐘之內,石靜言的負隅頑抗便結束。
名劍攬住她,樣態溫柔。
青絲未出。
同刀劍一般犀利無情的五指,扣住石靜言的咽喉。
不必懷疑。
即使用上核武器光武器任何武器也好。
名劍都可以在那武器奏效之前,簡單地切斷石靜言的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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