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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李舒,外婆神色還是欣慰的,“我跟阿綾有過約定,我承諾要救李舒,就一定會救。”
“不過現在先不提這些糟心事,你們一路過來一定辛苦,先休息。”
外婆再次摸了摸阮歆的臉頰說,“我還有不少事,要跟你慢慢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
☆、女巫詛咒
付然把揹包裡的東西都翻出來進行了一下整理,先丟掉了那套在山上折騰的不成樣的t恤長褲,換上了一套乾淨衣服。又拿出了兩個麵包啃起來,把已經沒電的手機和零錢包丟到了包裡,他對阮歆說,“我再有兩個飯糰就沒幹糧了,李舒也撐不了很久,我們得儘快帶你外婆回去。”
阮歆對此當然沒有異議,可她琢磨,“我感覺鬼皇帝不是很想讓外婆走一樣。”
“必然的事,鬼皇帝的陣法沒有到能把冥府的空間拉到人間的地步,他還是依靠著你外婆的咒語,你外婆要是走了,他的陣法肯定就失效了。”付然咬著麵包往果林裡張望,“待會你去偷偷找你外婆說要走的事,最好是今天下午就能出發。”
“這麼著急?”
阮歆心想外婆不知道在這個村子裡住了多久,總不能說走就走,說不定還有不少瑣事要一一交代村裡的人,“我去問問看吧,餓個一天半天不會死人的。”
可付然耷拉著臉說,“我想洗澡……”
“啊?”
阮歆露出鄙視的眼神,“你又不是處女座,出門在外要洗什麼澡!”
付然只好默默地啃麵包。
臨近中午的時候,付然找了個還說得上乾淨的屋子,隨便收拾了一下,拿他乾淨的毛巾和外套鋪在了床板上躺了會,一歪頭就睡過去了。
一天一夜都處於趕路狀態中,大活人怎麼受得了?恐怕早就累得不行了。阮歆看在眼裡,沒打擾他,走出門去找她的外婆。
這個村子的格局其實很簡單,三面的山腳下都是稻田,乾淨整潔的小路直通村裡,到中午的時間,忙了一早上的村民都各自回去休息,街上碰上熟人了都要侃兩句閒話。帶著草帽的老人豁了兩顆門牙,提起田裡的收成,笑得滿臉皺紋。
阮歆沒走兩步就碰上了一早給她帶路的婦女,忙走上去對她道謝,“大姐,之前謝謝你,我找到我外婆了!”
婦女一聽就高興,“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村子裡人我也認識得不全,幫不上你什麼忙,能找到就是好事!”
她笑呵呵地走遠時,阮歆抬頭,見周村長不知道何時站到了街口處,在太陽下負著手望向雞腳山,表情感慨,神色複雜。
知道他在可惜些什麼,阮歆一心沒想搭理。
待她走過的時候,周村長悠悠提起說,“稻子再有一段時間就要成熟了,可你外婆一走,他們辛勤勞作的成果就會頃刻間化為烏有,這樣平和安康的生活也就到頭了。”
阮歆聽著糟心,不由得停下腳步,“他們把稻子收回來,接下來呢?”
他答說,“磨成稻米,儲備成糧食。”
“再接下來呢?”她反問他,“是能吃還是能賣?”
周村長不說話了。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阮歆加快了腳步往果林走,不想再跟他說什麼話。
到達果林的時候,外婆正在翻閱日記,付然把日記點了火燒給了外婆,她如重獲至寶,捧在手裡就再沒擱下來過。
小時候也是這樣,經常見外婆坐在沙發上看這本日記,一看就是一整天。
見阮歆來了果林,她就招手讓阮歆過去。
“我和你外公的故事,都在這本日記裡,你應該都看過了。”她拉著阮歆坐在石頭上,回想著說,“其實你外公長得不英俊,一米七幾的個頭,國字臉,戴眼鏡,是個翻譯外國報摘文章的記者,可性格卻好得不得了,一輩子都沒跟人紅過臉。”
阮歆現在對生死的事看得都很淡,就不由問道,“外公是怎麼去世的?”
這件事,她小時候問過一次,外婆沒有說,她就再沒問過,怕提起來外婆會難過。
“這件事……我之前一直在想,該怎麼告訴你。”
外婆突然緊緊握住了她的雙手說,“你外公在你母親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你的父親也是一樣,只見過你一天的面。”
阮歆莫名聽出了點很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
“女巫與血族是死敵,這是長輩們從小就教導我的觀念,但追根究底,兩族的爭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