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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故鄉;而今天這一次離去,更不知何時再來。
這是她的故鄉。她度過優越少女時代的地方。這裡,曾有過她的歡樂、輝煌、友情和愛情,伴隨著她一生中最燦爛的年華——當然,一切都終止於帝國曆四八八年的內戰。
那最黑暗的一夜,在漫漫長夜中,她最終沒有等到他的到來,於是,她明白,路易永遠都不會再來了。她這一生愛情也結束了——從此,伯爵小姐只是一個流放犯的女兒而已。看著窗外的血色夕陽,她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那一首詩——“清泠泠的水面上漂浮著一雙眼睛”
“水來我在水裡等你”
“火來我在火裡等你”
——記得看到這一首遠古流傳的詩時,還是和路易一起為了設計東方文化博物館找資料、在帝國皇家美術學院的圖書館裡無意翻出來的……和那個詩放在一起的,是古代東方國家的一個傳說,講的,好象是一個叫“尾生”的男子的故事:他和情人在橋下相約,半夜河水漸漲而情人負約不至,他不肯離去,最後抱柱而死。
“水來我在水裡等你火來我在火裡等你……”當她慢慢念過那一句詩的時候,看見了旁邊路易溫和沉靜的眼睛,然後,他點了點頭,握緊了她的手。
那是他和她無聲的誓言——然而,那個誓言沒有被守住。
他既然不曾為她停留,那麼,她也不再為他守侯。
也許,自己根本就不應該回奧丁來吧?難道自己心底裡還殘留著什麼希望嗎?查一開始就明白地告誡過她:象路易這樣的人,他愛的只是自己的貴族頭銜和社會地位。
可笑的是,她居然還一直對那個人心存幻想,認為他總不至於那樣無情和勢利。
嘴角浮起淡淡的苦笑,她抬手把散落的緋紅色長髮束成馬尾,然後如平日一般幹練地拖著行李揹著揹包走進了通道,在內心輕輕說了一聲——“再見,奧丁。”
快步走向剪票口,她放開手中行李,將口袋裡的機票拿出來放進了自動檢票裝置中,訊號燈很快變綠,發出了輕輕的“嘀”的確認音,示意透過。俯身重新拉起行李,她正準備進入機場,忽然眼前出現了兩個身穿黑色帝國軍服的憲兵,出示了證件,攔住了她:“拉莫爾小姐嗎?我是帝國憲兵部隊的艾歷森。沃爾中校——請趕快跟我們走一趟。”
★“尚書大人在今天凌晨被送入了國立醫院,經全力搶救後仍然一直處於半昏死狀態——不過,大人至少清楚地表達了一個意思:就是想見小姐您。”
急馳的車上,本來對被無故拘留表示惱怒的紅髮女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臉色瞬間慘白如雪。
“他、他……怎麼搞成那樣的?是因為昨天晚上那場‘動亂’嗎?”她的反應依舊敏捷,思維依舊迅速,然而,眼睛裡的焦急和驚恐卻更深,幾乎是顫抖著責問,“他是工部尚書!帝國難道不會保護好他?!——還是說,你們這些憲兵都是這樣吃白飯的?”
“拉莫爾小姐……”沃爾中校終於忍不住開口,“我們當然會保護好尚書大人——如果他不那樣擅自脫離憲兵部隊的保護、瘋狂開車闖進作戰地區的話。”
“他瘋了嗎?為什麼跑到那鬼地方去!”淡紫色的眼睛裡因為焦急而閃出了焦躁的神色,嘶聲問。
“因為——”沃爾中校的聲音頓了一下,帶著皮手套的手在方向盤上僵了僵,終於一字一頓地說,“當時小姐你在亞諾修機場——至少,尚書大人他以為你在那裡……”
“大人開車闖入了封鎖的交戰區,車子爆了胎。然後……在下車的時候,被密集的流彈擊中。”
“其中有一處槍傷穿透了肝臟,是致命傷。”
此後的一段時間在記憶中是空白的。在她恢復一點記憶和行動能力的時候,已不覺在一片雪白的病房裡,其他人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記不起——只記得其中有熟悉的路易的父親,還有那個美麗的金髮侯爵小姐……那些人的臉悲痛而憤怒,看著她的眼神裡有跳動的火焰。
“大家都出去罷——讓拉莫爾小姐和他靜靜呆一會。”不知是誰提議的,委婉的語聲中彷彿有無形的威嚴,話一說出來,立刻有人退開,連那些哭鬧的人也漸漸退了出去——她感激地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卻發覺是一個有點眼熟的、和自己同齡的金色短髮女子。
“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請立即按鈴叫醫生。”對方對著自己輕輕點了點頭,便掩上了門,最後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竟然帶著無限的關懷和撫慰。
好空蕩蕩的房間啊……慘白一片的房間。她坐在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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