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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
她邊揹著那個時時漏掉的口訣,邊輕輕搖晃一著吊床,讓蘭青睡得舒服。,事實上,他也覺得今日心神頗為舒暢,有一種臆朧的沉睡感,他開目,讓大妞陪在他身邊。
他不醒,大妞多半不會離開,為此,他感到歡喜,歡喜到就算有一天,她恨他想殺了他報仇,他也會心甘情願地讓她動手,只要她別讓他在死前知道她的恨意,她要怎麼殺他,他都無所謂了。
吊床輕微的搖晃停住了,大妞似乎在吊床旁一直看著他。他也懶得張眼,就這麼任著她看。
這丫頭愛看,就讓她看個盡興吧。
不知過了多久,他幾乎以為自己要沉入熟睡的狀態,忽地,大妞俯近了。
他髮間被她插了什麼,他也只是嘴角微揚若任她胡作非為。
他不擔心,八成大妞又想哄他好眠。
沒一會兒,果然她的額頭觸著他的額面。他心裡在微笑,想著:她就這麼一招。她這小鐵頭怕他老犯頭痛症,想撞他又不敢撞,時常喜歡輕輕碰著他的前額。
接著,他的唇瓣被小心地碰觸著。
他的思緒霎時停住。
溫溫涼涼,彼此交錯,極是短暫。大妞是溫他是涼,一時之問,他只覺得心頭一跳,腦袋立時空白起來。
怎會……她怎會……如果不是我喜歡的人,就算意亂情迷我也不要碰。
蘭青猛地屏息。那一夜這頭小野獸笨拙啃他的記憶猛然回籠,流進他的心窩裡,四膠百骸到處流竄著當日她亂啃的觸感,那夜他只有錯愕,如今那回憶竟令他異樣敏感起來。
他聽見門咯的一聲關上,大妞是去準備午飯了,他那捲長的睫毛一掀,拉下發問插物,是樣式簡單的碧玉簪。他注視良久,指腹輕輕撫過那簪子。
傻姑娘,她以為簪子斷了,再換新就行了嗎?
還是,她只認為他戴上好看才送的?
他不願去多想。對大妞,他不想去揣測,不想去懷疑,忽然問,門又開啟了,他直覺插回簪子,合起目來。
他合什麼眼,躲避她什麼啊……輕軟的薄被輕輕覆在他身上,他額面又有溫暖的手溫,粗糙的掌心測若他的額。
大妞這手……這嘴……怎麼老是暖和的呢?
當她的手又抽離他的額面時,他幾乎要拉住她了。他想問,為什麼她要……她要親他?但,他的眼,不知何故,就是沒有張開,直到門又合上了,他才緩緩張眸。
他又拿下那碧玉簪凝視良久,嘴角下意識地輕揚,涼潤的唇瓣輕輕碰觸著這碧玉簪。
這一天,他睡得極熟。
然後,他得了一場風寒。
15
好苦!
蘭青將最後一口藥飲盡。
長平滿意地自腰問寬袋拿出一顆蜜餞送到他嘴邊,當作獎賞。他看她一眼,唇線微歐,任她送入嘴裡。她的指腹輕輕擦他的唇瓣,一跳,目光掠開,又忽然拉住她的手。
『你怎麼不暖和了?』長平收起藥碗,聞言,先是一愣,接著笑道:
『蘭青受風寒了,身子在發熱,當然覺得我涼了。』『是嗎……』他暗籲口氣。
她小心翼翼地彎身,細心將他微微汗溼的黑髮撩到他身後。
蘭青看著她離自己極近,屏息不作聲。
她又笑: 『蘭青可以睡了。』『你真像老媽子。』他遲疑一會兒,順著倒向床上,任著她替他蓋被。她又朝他笑咪咪的,像哄孩子一樣的哄他。『晚上你要不舒服,再叫我起床。』這丫頭……還真的挺高興他受寒的,是不?
她完全不遮眼神,那滿滿寵溺的眼神,讓他以為他是一個正被疼愛的孩子。
大妞,真的也會照顧人了啊……『江無浪可曾生過病?』他脫口。
『無浪身體應該跟我一樣好。』『你對他倒是挺熟的。』她不知為何他提起無浪,順著他的話題說:
『他人好。』『人好到,若然有一天他生病了,你也會像照顧我一般去照顧他?』她呆了呆,又認真思索著,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這問題要怎麼答。
蘭青目光挪開,淡淡地說: 『我困了。』『好。』蘭青又看向她,見她抱著薄被往戶外,他疑聲問: 『你去哪兒?』床。』『現在天氣熱,還沒入秋,我去院裡睡吊『外頭蚊子多,你去睡什麼?』他皺起眉。
『睡……就睡地上吧。』蘭青見她露出些許失望,不由得暗笑她還是個貪鮮的孩子。
她十二歲才大開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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