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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的、所擔憂的。所憐惜的蒸魚小姑娘,在日後人世的諸多變遷中,竟然承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她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改變,全因性格所致,而造成她性格轉變,主要是因為這個晚上可怕的夢魔。這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三十多里路對冷血而言,並不是一個多遙遠的距離,他本來很快就可以趕到‘小滾水’。可是,他卻不熟路。
在夜晚山區,不熟悉路的人武功再高,腳程也無法快得起來。
他趕到“小滾水”的時候,天已亮了,他發覺到這小村落的人們,正在埋葬幾具屍首,其中一具,給人狠狠的踩來踢去,還恨恨的詛咒著。
這具屍首赫然是言有信!
冷血大吃一驚,他知道憑這些村民是斷斷撂不倒言氏兄弟的,忙上前去問個究竟。
他不問猶可,這些村民因昨夜之事對外來人已心生畏懼,且有敵意,見冷血腰間佩劍,前來問長問短,幾乎就要揮舞耕具,群起而攻之。
冷血如何解釋也沒有辦法,他又不想傷害這一群無辜善良的人,有人用一盆髒水當頭淋下,一面咒罵著:“你們這些吃公門飯的人,辛辛苦苦繳了錢又說要加稅,交了稅又說弄丟了,要我們重新再繳!你們當我們是人不是!我們天天到田裡山上流血流汗,掙回來半餐不得溫飽,你們拿我們的血汗錢去做什麼?打仗、殺人、建皇宮、築酒池,天天花天酒地、左擁右抱,還跑來這裡強姦民婦,殺害良民,你們是人不是!”
冷血聽得冒起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公人幾曾何時開始,已在民間造成了這樣一種任意蒐括的形象,痛心疾首之下竟忘了閃躲,給髒水淋個正著!
他渾不覺身上的臭味,只想到那些公人恣意肆行所造成的鄙惡形象,不知要多少人再花多少努力,才能有所更易!
冷血想拿點錢給村民,沒料那胖子喝道:“假慈悲”。拿著木棍正迎頭砸下,忽給人叱住:“胖哥,且慢,有話好說。”
冷血一看,愣住了。
來人是那襤褸老者。
老者咳嗽著,走過去,村民也不認得他,不過,老者從苗秧何時下種說到田鼠的脾性,一下子,已經和鄉民打成一片,甚是融洽。
而昨晚發生的事,也從這些不經意的對話中,探聽得一清二楚。
老者笑著謝過他們,還接受村民的饋贈一些小食品,才拉冷血離開“小滾水”。
路上,老者道:“沒想到言氏兄弟竟落得如此下場,這也善惡到頭終有報。”
冷血默然地走著。
老者道:“看來,高局主他們已經脫險,不過,仍是往青田鎮處去。”
冷血沒有說話。
老者笑道:“我可已把那些人平平安安送回家去了,你心裡用不著犯嘀咕。”
冷血陡停了下來。
老者笑指著自己:“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冷血冷冷地望定他:“你是誰?”一個咳得行將斷氣的老人,居然送了一群弱小的人回莊後還可以跟冷血同時趕到“小滾水”,這個老人就絕對不是一個咳嗽的老人那麼簡單。
老者笑著,又咳,咳著,又嗆笑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冷血忽然笑道:“你似乎並不老。”
老者也笑道:“我只是臉上的皺紋多了些。”
冷血自從笑過之後,整個氣氛都緩和了下來。“我本來問你是誰,可是,你也沒有問過我是誰。”
老者咳嗆道:“誰是誰並不重要,是不是?”
冷血道:“只要誰對誰是沒有惡意便夠了。”
老者停止咳嗽,眯起眼睛,問:“你看我對你有沒有惡意?”
冷血笑道:“我們好像已經是朋友了,是不?”
老者笑,又咳嗽起來。
這時,他們已處身在官道上,忽然背後響起了急促而整齊的步伐聲。
冷血眉目一聳。同時間,他感覺到,大量整齊的步伐之外,還有兩個無聲無息的步履,已貼近背後。
冷血感覺到的同時,那兩個飄渺靈動的步履已驟分了開來。
冷血眼角瞥處,兩條人影已分一左一右,趕上了他,夾住了他。
這兩個人,一貼近冷血左肩,一貼近冷血右肩,兩人同時拔劍。
兩人錦袍下襬都有一柄鑲有明珠寶石的名貴寶劍。
冷血倏然出手,雙手按在兩人的手背上,兩人雖同時握住劍鞘,卻拔不出劍來。
但這兩人的反應也快到極點,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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