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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風發,得意昂揚,沒想到一件事下來,把他的地位打得碎散,一下子,他沒有了名譽,沒有了事業,也沒有了兄弟手下,有家歸不得,凡此種種,在他以前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沒料都是一朝一夕間全遇上了,而且沒得翻身,一直沉淪下去,直至遇到冷血,才算是第一位同情而且瞭解他這冤案的公人。
他想著想著,突聽一聲斷喝:“停!”
這聲音甫響起時,他還未會過意來,但坐騎已陡然而止,發出一聲長嘶。
他疾回首,只見跟在他後面的冷血已一手抓住馬尾,那馬便寸進不得。
冷血兩眼發出劍一般的厲芒,盯著在前面橋拱處的一個鳥籠。
鳥籠後有人。
鳥籠只遮掩那人的臉,卻遮不住那一雙冷如刀鋒的眼睛。
四人齊勒馬。
只有冷血下馬。
他下馬的姿勢很奇特,就像一個人走下一級級的石階一般,但一點破綻也沒有。
橋上行人熙熙攘攘。
冷血走近鳥籠。
鳥籠裡的小鳥驚喧、飛撲著。
冷血冷冷地道:“你來了。”
那人道:“我說過我會來的。”
冷血道:“你要怎樣?”
那人道:“一樣。”
冷血目中神光暴長,籠中的鳥沒命似的撲打著。
“要殺他們,先殺我。”鳥籠後的目瞳收縮,冷而銳利,就像箭簇沾上厲毒。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打馬賓士聲,迅疾傳來,途人紛紛驚呼走避。
第五章 老中青
馬上的人貼著馬背而馳。
馬背上,在陽光下閃著熠熠厲芒。
馬衝向橋頭。
待衝近時才看清楚馬上的人揮舞著巨斧。巨斧在午陽下,像一朵旋轉的銀花,激盪的風聲直欲絞碎人的聽覺。
馬蹄急雷也似的在橋墩彈響。
馬已飛躍上拱橋。
飛舞的巨斧電般劈向冷血。
冷血仍立於橋中央,背向來馬,屹立未動。
陡然間,鳥籠飛起。
鳥籠後打出一道鏡光。
同時間,冷血的劍出鞘。
他的手也乍起一道奪目的白光。
鳥籠落地。
烈馬已奔過橋心,馳離了拱橋。
馬再騁馳約莫十來丈,“砰”地馬上的人摔卞。
血迅速的染紅了泥沙地。
途人驚叫,掩面而走。
拱橋上,鳥籠裂開。
鳥飛去。
拱橋上的人仍凝立著。
鳥籠不在了,鳥籠後的人本來戴著竹簍,現在竹簍裂開,露出一頭白髮。
白髮人冷冷地道:“你進步了,我看錯了。”回頭就走。
陽光下,白髮閃亮著幾點血珠。
唐肯、高風亮、丁裳衣等為這一場決戰而像被拉滿的弩,繃緊得無可渲洩;唐肯第一個忍不住問道:“他看錯什麼?”
冷血望著聶千愁自發蕭蕭遠去的背影。
“他看錯了,三年前,我的劍,只攻不守,只殺人不留命;”他道,“沒料到我三年後,用一劍引開他第一口葫蘆的攻擊,反擊在馬上狙殺者的身上。”
“所以,是聶千愁殺了易映溪。”
倒在血泊中的是易映溪。
“你勝了!”唐肯喜悅地叫道。
“不。”冷血堅決地,“他始終只發出第一隻葫蘆,還有兩隻,才是他的殺手銅。”
高風亮看了這一場決鬥,只覺得自己過去意興風發的決鬥全像小孩子玩泥沙一般不著邊際,有些頹懊的道:“那麼,他為何不一併出手呢?”
“等更好的機會;”冷血雙目仍望在聶千愁消失了的地方:“他一擊不中,氣勢已弱,且受了傷;他要等更好的時機。”
丁裳衣問得更直接:“他不出手,為何你也不出手?”
冷血苦笑道:‘那是因為我既無把握,同時也不想殺他。”他頓了頓,接道:“我只希望他不要殺你們。”
只聽街道上一陣吆喝聲,冷血道:“我們快離開此地,免惹麻煩。”
四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橋上只剩下一隻裂竹簍、一個破鳥籠。
衙差和巡捕不久聚集在橋上。
又過了很久,衙差們都讓出一條路來。
有三頂轎子,在一匹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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