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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關照,那時候,什麼事體也沒發生過……”
冷血接道:“石風旋石大人為奸臣陷害,幾致滅族,諸葛先生幾經代為周旋,並勸諭石大人引咎暫避,免遭好人所害……石大人於是被貶徐州,不料在途中,仍遭賊人殺害!”說到這裡,不覺也義憤填膺。
高風亮嘆道:“石大人是社稷棟樑,清廉耿直,卻為奸臣暗算……聽說殺死石大人的,競是諸葛神侯府邸的高手,不知——?”
冷血恨聲道:“他們其中一人確是諸葛先生的師侄,外號人稱“青梅竹”,……不過,他們受好相傅宗書播弄,棄祖忘宗,迫害忠良,為虎作倀,貪權恣勢,絕不是諸葛神侯府的人!”
高風亮也不甚明白朝廷上的鬥爭,哦了一聲,便說下去:“我爹爹得石大人庇護,一直都非常順利,神威鏢局的門面也一天比一天擴充……後來爹過世了,把鏢局交給了我,我也幸不辱命,總算擺出來算是個場面,從三家分局,擴建了九處分局,不料,石大人失勢慘死後,一切都變了樣……”
冷血道:“令尊當年是石大人手下紅人,為鄉里百姓行了不少善功,做了不少善事,而今李鱷淚李大人得勢,他決不會重用你們的。”
高同亮慘笑道:“本來大丈夫行當於世,為所當為,他重不重用,又有何干系?只是他故意挑剔,說我們組織民黨,必有野心圖謀,諸多留難,屢作複查,我不勝其煩,只好把九大分局,縮減成四處。後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有兩處分局押鏢失手,逾月未起回鏢銀,也給縣衙查封了……只剩下一處分局以及青田總局。”
唐肯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高風亮忽道:“冷兄,您是不是有話要說?”
冷血道:“我想,如果諸葛先生在此,一定會勸你一句話。”
高風亮道:“請直言。”
冷血道:“青田鏢局獨力苦撐,志節不易,甚為可敬,不過,應該是解散的時候了。”
高風亮長嘆道:“是。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明哲保身,退待時機,在混混濁世之中以一副廓清衛道執公的旗幟出現,那是最笨不過的事。”
冷血道:“翻開歷史,屢見不鮮。”
高風亮道:“我也不是不知。但神威鏢局百數十口,人人靠刀口吃飯,實在不能說結束就結束,所以就……就發生了北旱砂壩的事!”
“噗”的一聲,冷血和唐肯不小心都踩入水畦裡,唐肯叫:“小心,地上有水坑。”冷血道:“請說下去。”
高風亮道:“冷兄知道這兒一帶課稅加倍的事?”
冷血點頭道:“聽說這一帶近日風調雨順,盛產豐收,民裕豐收,所以才加倍徵收課稅……”
高風亮“呸”了一聲:“這體面風光的話都是那些狗官取悅上級說的,哪有——”隨即省起,忙道:“我不是罵你!”又忿然道,“哪有什麼豐收!哪有什麼民泰!溝子口那乾股匪作亂不論,年初黃河記濫,把淤泥沖積河床,紅土坎附近又起林火,加上淡邊地的瘟疫,真可謂天災人禍……”陡又省覺,加插一句:“我不是‘呸’你,我是‘呸’那些魚肉鄉民的貪官!”
唐肯也憋不住,道:“說什麼皇恩浩蕩,體恤民情,倍加課稅,進奉朝廷,那也罷了……還加了什麼鹽稅、米稅、車馬稅、還有什麼人頭稅……家裡多了個呱呱墜地的嬰兒,還要付出七八擔米的年稅,一年添上三件衣服,也要加稅,這算什麼玩意嘛!”
冷血鐵青了臉,在火光閃耀裡冷沉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高風亮瞄了瞄冷血,接道:“今年在青田三縣總共徵收了一百五十萬兩黃金,由我們押解到京師——”
冷血忽打斷道:“這些稅餉……一向都由你們押解的嗎?
高風亮答:“當然不是,這一向是官衙的事,但自前年起,縣衙表示因為京城徵軍,所以分派不出人手,委任我們代押,酬勞倒……倒不算輕。”他長嘆一聲又道:“前兩次都平安無事,沒想到這次就出了事……家父的英名,鏢局的威名,都在我手下喪盡!”
冷血拍拍他肩膀,道:“你把案發始未經過說一說。”
“……那天,天氣奇熱,已是申未,但仍酷熱非常,兄弟們只望快些經過北旱砂壩,快些走過那一帶踩在地上像燙在鍋上一般的白砂丘……突然間,幾個后土丘衝出數十蒙面大漢,掩殺過來。”
冷血問:“都蒙面?”
高風亮點首:“都蒙著面。我大聲喝問,叫對方亮出字號,但他們全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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