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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李慧互覷一眼,李福道:“果然不出大人所料,你把這些秘密,老是掛在口邊裡,難保有日不說出去。”
魯問張也是個聰明人,警省驚愕道:“你們……是不是李大人派你們來……?”
李氏兄弟都笑了。
李慧道:“魯大人,正是乾爹派我們來告訴你,你快要官升三級了。”
魯問張一愣。
李福笑道:“乾爹是要我們來試試你的忠心……”
魯問張忙道:“我對李大人忠心不二,雖死無悔!”
李慧也笑道:“這個我們曉得,剛才一試,你處處為乾爹辯護,無怪於爹常說:要多跟魯叔叔學習。”
李氏兄弟叫得那麼親,魯問張倒是去了大半敵意,撫髯笑道:“哪裡,哪裡,鱷淚兄對我恩重如山,我只是感恩圖報,而且還未能報一二呢!”
李福接道:“是啊,乾爹常誇張你文才武功,都有過人之能。”
李慧挑挑眼眉道:“對詩酒風流方面,也有過人之長……”
魯問張哈哈笑著自大桌行了出來,“你們乾爹真是會說笑……不過,有時候,鱷淚兄要想見識鶯鶯燕燕,都是由我帶路的呢,下次你們哥兒要是有閒,我也可以代為引領引領。”
李福道:“魯大人真是老馬識途了。”
魯問張笑著攬住李福的肩膀道:“不是我自誇,本縣上下,誰不知道這方面誰也沒有我魯問張熟!”
李慧道:“就是嘛,乾爹說你善解人意,又是個好官,所以要升你的官,調你回京……”
魯問張眉開眼笑他說:“是麼?那在赴京之前,一定先帶你們到處遊賞……”心中卻想:剛才文張見自己頭上有龍隱現,真個靈驗,回到京師更多油水好撈,機會更多,自己日後真是平步青雲,風生水起了,想到這裡,越發想先巴結這兩兄弟,在京裡多個人照應也是好的。
李福悄聲道:“何況,你掌握了那麼多的秘密,乾爹又怎會讓你長期在外,任勞任怨呢!”
魯問張更是深信不疑,拍腿笑道:“對呀,對呀,日後我回到京師,在李大人身邊效力,更能為他分憂解勞,不假外力了!”
李慧道:“你又可以直接為他效力,死而後己了。”
魯問張笑著也攬上李慧的肩膊,親切地道:“是呀,是呀。”
李福笑道:“不是‘是呀,是呀’。”
魯問張不以為意,笑問:“是什麼?”
李慧再接道:“是‘死呀,死呀’。”
魯問張一愕。李氏兄弟雙劍鏘然齊響,哧地齊刺入他左右腰裡,又一齊陡地跳開,魯問張感覺到兩樣尖銳的東西一齊在他腹內會師,才發出一聲狂吼,一時左右都失去了挾持。
魯問張蹌踉了半步,哀呼道:“為什麼——?!”
李福笑道:“你不是說忠心耿耿,死而無悔麼?那你就死呀!”
李慧嘿嘿笑說:“你既然老馬識途,那麼黃泉路上也先走一道罷,他日也好為我們兄弟引路啊。”
這兩兄弟不但說話承先接後,容貌酷似,連心意也相通,同時出手,同時退後,縱使哭笑也相同。
魯問張嘴裡溢著血,十分不甘心地道:“我真的是……忠心的。”
李福笑著反問:“可是你知道得太多了,試問乾爹又怎會留著個知道他大多秘密的人?”
李慧也是笑問:“而且你也太貪得無厭,才是乾爹手下一名官兒,居然也想頭上有金龍,真是異想天開:”
魯問張一聽,困難地轉身,乾指文張叱道:“你這個卑鄙小人。”
驀然間,手中鐵梳一折為二,向李氏兄弟激射而出!
李氏兄弟似沒料到魯問張居然瀕死反撲,匆促間一個閃躲,一個空手去接,“哧、哧”
二聲,半截梳於釘入李福掌心裡,另半截嵌入李慧肩上。
魯問張拼力上前要出手,陡地,胸前冒出了一把紅刀尖,隨著血水冒湧出來。
魯問張一呆,頓住,眥目欲裂。
文張放手,讓匕首留在魯問張背後,退走,道:“誰不卑鄙?”轉身向李氏兄弟揖道,“任務完成了。”
“砰”地一聲,魯問張倒在地上,氣絕當堂,眼睛還睜得老大的。
李氏兄弟猶有餘悸,忍痛拔掉鐵梳,傷口血湧如泉,兩人互替對方止血,李福道:“你做得好。”
李慧道:“這是誰的意思,你明白了沒有?”
文張神色不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