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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再用手秤了秤,似乎對自己切得很適當,很滿意,點頭起身道:“走了。”
兩人走了出去,沿官道行著,附近人家也多了起來。沿路的溪流都有縫紉機的聲音,吱咕傳來,又有搗衣聲,咯一下咚一下的,都是人間清平樂好的聲音。
忽見一家屋字竹籬外,有幾匹官馬停著,門前有人吵鬧著。
只見一個師爺打扮的人物,手裡翻著本黃皮冊子,另一隻手持毛筆,眯著眼湊近書頁去看,另外有兩個衙差,乾瘦的一個託著硯缽,供師爺書寫,粗壯的一個手裡握著刀柄,一手揚鞭,大聲的呼喝著:
“挨千刀的,你們的稅,給是不給!”
那屋門前的老頭兒拄著杖幾乎沒跪下去,哀求道:“宮差老爺,再通融通融,再通融通融吧!”在他身旁還有一男一女,是兒子媳婦。
那師爺“嘿”地一聲,好暇以整地道:“生壽老爹,你這是啥意思你要我們通融,咱找誰通融去?這可是天子皇命交下來的差事,咱們有幾個頭,敢不依時依候做好挨砍頭?
吭?”
生壽老爹皺紋折出了老淚,哀求道:“師爺,再寬限多幾天吧。”
那扶著他的男子生得黝黑,是他的兒子,怒道:“你們講不講理,咱們只養了一口豬,卻要納一頭牛的稅,這算什麼嘛。”一老一少都用悲憤但情知無力的眼光望著來人。這時,屋裡傳來嬰兒的哭聲,那女的匆忙把手在圍裙上擦兩下,一扭腰就要轉入屋裡去。
那師爺彷彿這才發現那女人似的,用他那又癟又瘦的身子一攔,涎笑著說:“這女人是您媳婦兒吧?”
那男子氣沖沖地道:“你要怎的?”
師爺一聳肩嗤笑道:“沒什麼怎的,”轉過頭去問生壽老爹:“要納一頭牛還是一口豬的稅,要看我手上的筆了。”
生壽老爹一聲聲地哀求:“求師爺秉直上報,秉直上報。”
師爺推了推生壽老爹,男子忙過去扶住,怒目看他,師爺冷笑說:“什麼麼秉直上報!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河塘底下收養七八頭牛。”
男子橫前一步,說:“你想怎樣?”
師爺斜乜著眼,反問一句:“你媳婦兒?”
男子護在女人面前,還未說話,那粗壯的衙差一已掌摑在男子身上,男子漲紅了臉要說理,衙差一腳把他喘倒在地。
生壽老爹叫了起來:“這,這是幹什麼呀——”
師爺冷哼道:“你兒子勾結匪黨,罪有應得,來人呀——”
兩個差役一齊呼喝一聲,師爺得意洋洋慢滋滋他說下去:“鎖他回去!”
女人和生壽老爹都一起跪了下來,兩個衙差早已不必吩咐便對地上的男子拳打腳踢,帥爺歪著嘴笑道:“生壽,你老糊塗了,我王師爺有個什麼嗜好,你不是不知——”他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著衙差吆喝著踢打:“有時候,保得了兒子保不了媳婦唷!”
說完這句話,王命君師爺打從心底裡竊笑:這婦人面板白得就似花結的水飄的,一點也沒有農婦人家粗糙,看來,他就有甜頭可嚐了……突然間,眼前來了兩個人。
這兩人毫無來由的出現,令他震了震。
年青的問:“你是吃公門飯的?”一雙冷眼像瞧進他的骨髓裡。
王師爺隨即想起他的身份是這地方的“師爺”,壓根兒沒理由會去怕兩個陌生來客,挺一挺胸,道:“你是什麼東西?!”暗底裡招招手,把一個衙差招到身邊來。
冷血道:“我也是吃公門飯的。”
師爺見衙差在側,膽壯起來,嘿地一聲乾笑道:“你也是?你吃的是我吐的,也配與我相提並論!”
冷血道:“官衙裡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所以才沒有當它是個除暴安良的所在。”
師爺怒道;“巴拉媽子!我是魯大人近前首席師爺,我要怎樣就怎樣,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
冷血搖首,搖得很用力,說:“我不想殺你。”
師爺一愕,瘦子衙差上前揚著拳頭道:“你說什麼?”
另一個粗壯衙差也舍了倒在地上的男子,攏了過去。
冷血仍是搖頭:“我本不想殺你的。”一說完,瘦子衙差只見電光般寒了一寒,已閃到了師爺的眉心!
按照情形,師爺是死定了,但在一旁那毫不起眼的老者忽然一揚手。
劍光閃了三次,老者也揚了三次手。
瘦子衙差擋在中間,但冷血出劍,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