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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理解,而是自己依舊困惑著從而逃避著,曾經的痛苦讓她淡泊了一切,單純的生活已是奢求。而似真似假的佛蘭斯卻無法捉摸,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平靜地度過漫長的夜晚,而新的一天又即將開始了。
第八章 惡龍騎士的請求
1
“芳草的清香滑過鼻尖,它溜走了;森林的興隆映入眼簾,它躲開了;田野的金燦欣欣向榮,它也漸漸離去,留下白與黑的世界,融化於下一個鳥語花香的到來。”
“好棒,好棒!再唱一個啦!”圍繞著吟遊詩人的孩子們樂呵呵地呼叫著,扯著那灰色的袖擺,硬是不讓已起身的人離去。
“好了,好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唱的了,下次有機會再好好唱給你們聽。”吟遊詩人好氣又好笑地抱著豎琴,安撫著好似在攔路搶劫的小傢伙們。真是,唱給他們聽又沒錢拿。
這裡是卡達歷城的一個小鎮,人來人往的倒也熱鬧。像佛蘭斯這樣的吟遊詩人自然受到了眾人好奇的關注——無論是他的彈琴說唱,還是出眾的外貌,都像磁石般吸引著旁人的目光。
好不容易打發了圍在身邊的“麻雀”,佛蘭斯整了整被小傢伙們拉扯得皺巴巴的灰色袍子,抱著自己的愛琴無所事事地閒逛起來,而那頭奇特的綠色長髮在眾多金黃中顯得獨具一格。對於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佛蘭斯早已麻木,甚至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就沒介意過。比起他人,他始終更在乎自己的感覺。
晃悠,晃悠,佛蘭斯彷彿沒知覺似的走進了死巷子裡,然後有些苦惱地看了看沒有出口的前方,懶洋洋地半倚在牆頭,清閒地閉目養神。
“我說班尼迪克,你想跟我玩捉迷藏到什麼時候?”驀地,他懶洋洋地開口。
一直尾隨跟來的人苦笑著露出了身形:“佛蘭斯,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只見來人一頭硬直的黑色短髮,深邃的藍色瞳眸,穿著一身英姿挺拔的騎士裝扮。他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從牆角走了出來,“找到你還真不容易。我去了你的家,那裡除了傢俱,就只有灰塵了。”
佛蘭斯想了想,勾起唇角笑眯眯地說:“我搬走有好幾個年頭了,沒多什麼冤魂鬼怪算不錯了。”
“真好意思說,留點口信呢!苦就苦在你溜得太不著痕跡了。我不得不去公會打聽你的訊息。”
“哦,那是不是該說辛苦你了?”佛蘭斯調侃地說。
早了解他就是這副德行的班尼迪克不再發牢騷,而是開門見山地問:“我曾經拜託你的事情查到什麼沒有?”
雖然對方用的是如此迫切卻又壓抑著激動情緒的口氣,佛蘭斯依舊漫不經心地反問:“你真那麼想找到那東西?那裡可沒有地方讓你的龍保護。”
“尋找它是每一個騎士和武者的尊嚴,得到它是一種至高無上的驕傲!”
“不是個人的頑固與無賴嗎?”佛蘭斯從不屑於這種對他而言不值一提的虛無東西。
“沒口德的傢伙!不過隨你怎麼說,告訴我遺址,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去找。”
“那就真的離死不遠了。”佛蘭斯略帶嘲諷地說著。不過看他那副誓死也要完成心願的白痴表情,他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
“繁華的雅特蘭絲,貴族的奢侈與金子的貪婪燃燒著它的寸土,淹沒了它的國民,染黑了它的善良純樸。委靡不振的皇家統治被光帝的憤慨所毀滅,握倫的女神崩潰了一切的命運,大地之子吞噬了所有的光榮與醜陋。在一切都可逝去的時間中,在沒有能夠親眼目睹的腳下,只有黑暗包容了所有光輝和罪孽。”佛蘭斯撫弄著手中的豎琴,彈奏出一串悅耳的琴音。
“這些話的意思是……”
“如果你有智商,大概就如你所想的,雅特蘭絲沒有立足於任何看得見的地方,因為它在視線所到達不了的地下。”
班尼迪克一愣,本來還以為總有一天會有人在荒無人跡的大陸某處看到它的殘骸——因為它畢竟是個龐大得難以想象的世紀之都啊!雖然這個萬年古都的存在,甚至遭到了眾多學者的懷疑。
“就算如此,我也要試一試運氣!”班尼迪克越挫越勇的性格被激發了,他信誓旦旦地揮了揮拳頭。
“你有幾條命拿得出來去碰運氣!”佛蘭斯笑著捶了下班尼迪克的胸口。不過,人的意志有時真是出奇的堅定,只是為了一個願望,哪怕是送死,也會讓一個人頭也不回地慷慨前行。佛蘭斯的唇邊逸出一絲淡笑,“我要帶一個人來幫助我們,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能夠活著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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