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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自然是天差地別。
不過許仙也感受到,越接近黎明,星力就聚攏的越多越快,但到了真正日出,卻又灼熱的無法承受,那不是身體上的灼熱,而是精神上的灼熱。他嘗試著抵抗這股灼熱感,堅持下去,但只堅持了一會兒,卻感覺魂魄似乎都要被蒸發,連忙停下,起身時已經是滿身大汗。
推窗望向天邊,只間紅霞若燒,東方欲曉。
許仙隱隱約約間有些明悟,原來自己的主星是天上的太陽,再感覺魂魄中那一點赤光,本來只有小米粒大小,現在卻有大米粒大小。明明天快亮的時候才增大了不過一點,現在竟然突然增大這麼多,委實不可思議。原來天快亮的時候堅持那一會兒竟然有這樣大的功效,如果能在正午修煉一會兒,那豈不是立刻就地飛昇了!
這卻是許仙痴心妄想了,如果真在正午修煉此法,立地飛昇不可能,自焚倒是真的。平常人死還能入輪迴,最慘不過是魂飛魄散,他那樣直接連魂魄都燒個一乾二淨了。不過許仙想想他堅持那一會兒就是這樣的苦楚,也不敢強自修煉。
許仙起來洗洗乾淨,趕去私塾。雖然實際上是一夜未眠,但卻精神矍鑠,渾身上下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力氣。
先生姓宋,每天都要照料他那幾盆花草,許仙來了,老頭依然低頭澆水,許仙無論是哪輩子都沒指望過獲得老師們的青睞,也不以為意,只想著趕緊走過去,別人不理睬他,他也沒興趣貼上去。
“許仙,來了啊!”老頭突然冒出來一句,雖然沒看許仙。
“啊?恩,來了,先生。”許仙一愣,趕緊躬身回禮。不知道這老頭犯了什麼毛病,想走,又有點擔心,小心翼翼的問:“先生,您今天沒事吧!”
老頭剛要發怒,想了想擺擺手說:“趕緊進去吧。”
許仙不明所以的走進去坐好,他卻不知道,昨天的表現已經被先生看在眼裡,感覺此子雖然厭學,但天資卻是最好的,自己應該好好將他引向正途才是。他一生屢試不中,也總想教出個厲害點的徒弟。
但科舉取士,那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比前世的高考還要難上無數倍,又談何容易。但憑著“過目不忘”四個字就佔了天大的便宜。
科舉分為童生試,鄉試,會試幾個步驟。前面所考的大多是書上的東西,只不過翻來覆去,相互交雜,沒有一個好腦子是不行的。
童生試過了就是秀才,而大多數讀書人一生就卡在鄉試上,過不了就永遠是布衣之身。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又大多瞧不起行商做買賣的,只能潦倒做個教書先生而已,好一點的能去做個師爺,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就是這麼說的。正是個誰都瞧不起的窮酸秀才。
但如果能過了鄉試,那就是舉人老爺,就算無官無職,也可以見官不拜,每年還能吃國家的俸祿。鄉里都要攀附的,而許仙過目不忘的本事讓他過鄉試如探囊取物一般。
宋老頭美滋滋的想:那時候我就是許仙的授業恩師,還不人人敬服,就算屢試不中也算是我時運不濟,而非學問不行。所以對許仙就親切起來,只是愛惜面子,一時還拉不下臉對許仙太好,但心情早就改變了。
於是乎,許仙今天過的就十分奇怪,先生時時點他回答問題。讓他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不過他現在神思清明,過目不忘,回答問題也是倒背如流。倒讓宋先生越看心中越喜,當作得意門生一樣。
小小的私塾裡,朗朗的讀書聲。
許仙還是不愛讀書,只是過目不忘的本事慢慢傳遍開來。有時候姐姐回來,還會高興的說今天買菜誰多給了顆蔥,哪個有誇許仙了。連洗衣場的工頭也不再多加刁難。
許仙就笑笑說:“一顆蔥怎麼夠,我今天把《左傳》也背下來,讓他們明天給你兩顆。”許仙的姐姐就笑著說好。
只是也有些許煩惱,許仙姐姐本來已到了婚配的年齡,只是帶著許仙這個拖油瓶,長的也只是周正,高不成低不就,就遲遲沒有婚配。現在許仙神童的名聲一傳出來,錢塘縣的媒婆就一起擠過來。
許仙姐姐一概推拒,那些媒婆見說好的不行,就難免有些譏刺之言,結果被許仙姐姐持著門閂統統打了出去。市井之中,家裡沒有男丁,如果不潑辣些,早就讓人欺到門上了。
許仙好笑問道:“姐姐怎麼不選一選。”
“有什麼好選的,不是瞎子就是瘸子,像什麼王公子,張先生的,家裡連小妾都不知幾房了。去去去,你個小猴子別管我的事兒,把你的書讀好了,將來做了狀元,我也跟著封著誥命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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