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衣衫上頓時染成一片血紅。
這是他自己的血,但疼痛卻顯得那麼不明顯。
就在尖利的劍尖刺傷他的時候,旋風造成的影像也變得模糊扭曲起來。
朱宣的腳尖重新觸碰到了地面,旋風和利刃就好像幻影一樣消失無蹤,在他面前的還是先前戰場上死亡寂靜的場面。
環顧四周,什麼變化都沒有。稍微挪動一下足尖就能感觸到腳底下枯黃的草葉被碾壓碎裂的觸感,但朱宣明白他還在那座窄小的暗室裡面。身邊甚至還有那具朽爛的棺槨和已經破碎的黃色符咒。襲擊者就躲藏在自己身邊,可被環境遮蓋的他看不到。
一個喘息,一個眼光變換,利刃就從看不到的地方鑽了出來,有時候是一下,有時候是數次的纏鬥,朱宣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時間。想著外面現在該不會有誰想進來——第一人選肯定就是他家漢武大帝劉徹陛下。他在想著千萬不要進來添亂的時候還要應付襲擊,頗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也就是在他分神的那個片刻,利刃突然改變了先前纏鬥的模式,猛然間橫向切向他毫無防範的脖頸——
當——
來自於金屬相互敲擊的聲音劃出實體可見的音波,讓四周的幻境再度扭曲變化。
閃著寒芒的利刃就停留在不到朱宣頸項三厘米的地方,鋒芒甚至已經切斷了朱宣臉頰邊柔軟的髮絲。朱宣的右手就停留在左耳朵邊上,手中握著一個短短的柄,而阻擋在他身側的劍刃,只有在反射利刃的寒光的地方能看出淡淡的影子。
“承影?”一個聲音如此說著。
聽到那聲音,朱宣倒是奇怪了,“你想起來了?”
“呵呵。”聲音變得厚重起來,“想起什麼?”
“沒什麼。”朱宣一搖頭,想也不想將逼過來的利刃推開人向一邊挪了過去。
判斷還算準確,沒幾步就直接能踩踏到牆面上,朱宣整個人都橫了過來,足尖在牆壁上猛然一踏整個人藉著力道翻了出去。手中幾乎看不到劍刃的承影劍劃破空間,將整個幻境撕裂。
隨著承影劍撕裂幻境的聲音響起,戰場逐漸消失在了暗室之內。不出片刻朱宣就已經站在了原先的暗室當中。
就在他的對面,在棺槨邊上靜悄悄地站著一個淡漠的人影。
幾乎同尤宇一模一樣的面容,只不過他更加高,也更顯得壯實,袒露在皮毛質地的背心外面的肌肉展示出無窮的力量。要不是透過他半透明的身影能看到後面的牆壁,還真會以為這麼個大活人就出現在這裡了。
朱宣覺得自己左肩的傷口其實不是很痛,但是額頭上的青筋在突突作響。
對方到底是清醒還是不清醒,按照目前這種樣子來看——還真說不準。朱宣喪氣地想著,要是不清醒,不用多說話直接上前揍人就是了,要是清醒了,直接和他說把手裡那把見鬼的麻煩的劍扔了就好。他不以為在某人清醒的時候那把招惹邪意的劍能控制兵主的神智。
當然還是有第三個可能的,就是某人其實很清醒,但是為了和他打架裝著沒有清醒的樣子。
不管如何,他好像還是直接開打的比較好。
朱宣翻了個白眼,直接用承影刺了過去。魚腸劍用起來總是帶著割裂真實情景的惡意,但好在它比承影要短上許多,在很大程度上朱宣儘量能不讓靠近自己。
幾下撞擊與其說是打鬥還不說是試探,朱宣能感覺到對方嘴角微微揚起的角度,還能發現對方的視線都聚集到了他的左肩上。紅色擴散開來,順著衣服的紋理攀爬著。
朱宣能感覺到心臟的位置傳來隱隱的疼痛,當然不是因為先前檢查出來的什麼見鬼的心肌炎,而是因為現在他的心臟還能沒生長完整,直接剜掉自己一半的心臟當然很痛,幸好有特別配置的藥物,減少疼痛的同時讓他現在全身的痛覺都沒有恢復正常,所以現在受傷的左肩就好像不存在一樣。那種麻痺的感覺倒是很強烈,嚴重阻礙他的動作。
回去一定要罵罵白奇出氣!朱宣這般肯定地想著——事後白奇信誓旦旦地說在那個時候自己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對方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就站在那邊看著朱宣,然後低頭看自己手上握著的魚腸劍。
“我以為它是個傳說。”幻影如此說。
朱宣險些氣趴下,“清醒了你不早說!”害他白費力氣,好嘛,這一氣更加讓他覺得心口疼,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實體化了。
“時間還沒到。”對方狡猾地笑了笑,“我當然也可以算是沒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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