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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冷落了六皇子,然而當年皇后那事誰能說皇帝心中沒有個結呢?”穆少英轉眸望著他,“我想過了這麼幾日,你該知道他是不是你弟弟了吧?”
“我知道,皇帝定然也知道了。”朔月搖著羽扇嘖了一聲,“只是這蕭銘聰明一時,卻不知自己在爭一個原先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呵。”穆少英冷笑,“利用自己兒子除去另一個兒子,皇帝打的好主意。”
“所以說,我們這等忠君之人定然是要助皇上一臂之力的。”朔月勾唇,忽然道:“你說這令牌如今在何處?”
“宮中。”穆少英瞥他一眼,“然而卻要由她才能開啟的一個地方。你不是知道了嗎?”
“嘿嘿,我就想問問你。”朔月笑,“我現在倒是很歡喜你如此聰明瞭。”
【只羨鴛鴦】
三日回門,天氣不甚好。穆少英夫婦在太極殿前遇著南宮夫妻二人。同為新婦,諾陽與靜陽自是有一番體己話要說的,於是拜完帝后便相攜著一同去御花園轉悠了。
南宮嘯與穆少英遠遠地落在後面,遣走內侍宮女,他親自推著輪椅在碎石路上慢慢行著。碎石路凹凸不平,輪子碾過的時候難免會有些顛簸。
穆少英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搭著扶手,一手指著院中一株海棠,口中不乏讚詞。
“果然是新科狀元,滿腹詩詞,倒令我這等江湖草莽汗顏了。”
“南宮大人何必自貶?”話音淡而緩,“如今功成名就,又有娥皇女英在側,享盡齊人之福,我該羨慕你才是。”
“穆大人這是在誇我麼?”南宮嘯哂笑,“功成名就?何為功成,何又為名就?”
“千人之心有千種意。依少英看來,為天子門生,有美眷伴身側,便是功成名就兼而有之了。”
南宮嘯輕笑,微微俯身,道:“恐怕穆大人心中所想遠不止如此吧?”
穆少英只笑不語,遠處諾陽正衝著他招手,那樣的笑容似乎一下子就將這陰沉散了不少。
“看來穆大人與公主很是恩愛。”
“南宮大人難道不是?”穆少英微蹙著眉,一副難言之隱的模樣。“我曾聽說嫂夫人與南宮大人伉儷情深,不知這次……”他言到一半,忽然住口,擔憂愧疚地看了南宮嘯一眼。
“璸瑤一向知書達禮,她與公主也是情同姐妹的。”南宮嘯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又是另一番思索:自成親第二日,璸瑤便未與自己說過話,這三日除了第一天依禮出來了一次,竟是未出院門一步。他雖想著去看望她,但此時畢竟不能落人話柄。
回去的路上,南宮嘯閉目斜靠在馬車裡,靜陽端坐在一邊,偶爾掀開簾子瞧一眼,忽然喚道:“停車。”
南宮嘯聞言睜眼,不冷不淡地說道:“你要作甚?”
靜陽瞥他一眼,自下了馬車,往旁邊一家店中走去。
南宮嘯本是在車內坐著的,然而過了許久還不見靜陽回來,無奈只得下車去。
“宮裡不是送了許多?”他蹙著眉瞧著那一堆的胭脂水粉朱釵環佩,真不懂真公主怎麼想的。
靜陽不理會他的冷淡不耐,唇邊含著笑興致頗高地挑著,“宮裡的東西再好哪比得上自己挑的喜歡?”她拿起一根簪子在髻上比了比,眨著眼問:“怎麼樣?”這番模樣倒頗有新婚妻子的嬌氣。
南宮嘯卻沒時間欣賞,只抬起眼皮看了眼,“很好。”垂眸時目光被一支翡翠簪子吸引。簪子很精緻,頭部雕著一朵六瓣雪花,細緻地甚至連每一根紋理都能瞧清楚;而尾部則微微上挑出一道半月弧。
“老闆,給我這支簪子。”
靜陽斜目瞧見,眸色一亮,心中一喜,正要說什麼,卻見南宮嘯徑自將簪子收了貼身收好。
她垂了眸,手中攥著簪子愈發的緊。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蕪綺見狀忙按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靜陽一笑:“走吧。”
重新回到馬車上的時候,南宮嘯的唇邊一直帶著笑,眸中隱隱還有些期盼。
“駙馬。”
“私底下請叫我南宮大人。”南宮嘯忽然就斂了笑,語氣冰冷,“我亦會稱你為公主。”
靜陽低“呵”了一聲,“何必如此見外,到底夫妻一場。”
“公主。”南宮嘯側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莫不是忘了我們的交易。”
“自然不會。”靜陽把玩著手中的絹帕,“我就是想問問你事情辦得如何了?”
南宮嘯本不想多說,然心中想了想,還是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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