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說掙扎了,東鄉連呼吸都難以做到。
“你是什麼人?”山地崇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可奈何的屈辱和不甘:“我跟你有什麼仇,你要下這樣的,這樣的殺手?!”
少年沉默盯著山地崇的臉,這樣近的距離,山地崇可以從他明澈的眼底看見自己恐懼的倒影。
“我叫葉真。”那少年道,“我來報一百一十二年前,我家鄉故土兩萬人命的血海深仇。”
山地崇瞳孔緊縮,瞬間只見少年閃電般抽手,他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便只覺得胸口微微一悶,彷彿被什麼點了一下。
他低下頭,只見少年雙指抵在自己胸部的鳩尾穴上。
奇怪的是他沒有感覺什麼異常,那少年便收回手,把腳從東鄉身上移開,居高臨下的對他說:“我留你一條命,回去告訴山地家族:殺了山地崇的是當年旅順葉家幼子葉真,我故土兩萬人命的潑天血仇,總有一天要上門討還。到那時這世界上,將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姓山地。”
東鄉受傷太重,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血線沿著嘴角滴落在地,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少年撿起外套,非常小心的穿在身上,轉身走下了擂臺。
他們剛才在擂臺上的一番對話,觀眾席上是聽不到的,那些人看少年走下擂臺,還以為他贏了,放過那兩個日本鬼子了,於是都紛紛為他喝彩叫好。
其中有些狂熱的小夥子,還拼命擠到他身邊去拍他的肩膀,大聲笑道:“哥們,練得不錯啊!”“真有兩下子!”
少年低著頭,匆匆擠出人群,搭乘電梯跑到酒吧一樓。迎賓小姐看他走來,眼睛一亮,但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只見他微笑了一下,推開水晶玻璃門大步走了出去。
大街上寒風颳過,少年縮起肩膀,深深的低下頭,只看見被風吹得通紅的耳朵尖。
就在少年身影融入車流,彷彿一滴水掉進大海的瞬間,酒吧負一層的擂臺之上,山地崇鼻子裡突然流出血來。
他自己還恍然不覺,一邊彎下腰去扶東鄉京男,一邊對保鏢吼道:“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少、少爺,你流鼻血了!”
山地崇疑惑的抬手一抹,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眼底、耳洞、嘴巴里的鮮血突然汩汩而下,就像止不住的小溪,頃刻間他整個人就彷彿從血裡撈出來的一般。
保鏢已經嚇呆了:“少爺——少爺——!”
山地崇彷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伸手呼救,然而說話的功能彷彿瞬間被奪走了。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虛弱的喘息,就轟的一聲,頹然倒在了地上。
尖銳的慘叫頓時爆發,響徹雲霄。
作者有話要說:俺二更鳥,所以乃們懂的!繼續求那啥,嗯嗯~
3、龍紀威
3、龍紀威 。。。
夜幕降臨,葉真小跑著穿過小巷,飛快鑽進一家小飯店後門。
廚房裡正忙得熱火朝天,胖胖的大廚見他進來,立刻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上哪兒晃去了,正找你呢!快快,把這兩盤菜給三號桌四號桌送去!”
葉真慌忙“哎”了一聲,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接了菜盤就往外衝。
大廚趕在後邊叫:“小兔崽子!吃了沒?給你炒個麵條?”
“謝謝胖叔!”
正值飯點,大堂裡到處是人。這家飯館價格公道,味道也好,難得的是市口極便利,因此生意總是很紅火。
老闆夫婦為人不錯,幾個月前收留了無家可歸、又身份來歷一概不明的葉真,看他小胳膊小腿的沒什麼力氣,就讓他在廚房幫忙,乾點雜活,管吃住,一個月給五百塊錢。
五百塊錢雖然寒酸,但是葉真已經很滿足了。
他長著一副久病成災的模樣,又沒成年,還沒有身份證,連父母名字都說不出來,就算工地上搬磚的都不要他幹。如果不是老闆夫婦收留,他就真的要去睡橋洞了。
因此葉真很珍惜這份工作。
他知道在這個時代,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來源,是絕對活不下來的。
葉真手腳麻利的送完菜,一回頭,只見門口那桌的客人在招手埋單,便立馬從前臺抽了單子,飛快的衝過去說:“七十八元,謝謝。”
那客人每天都來,葉真便每天瞅準這個時機,跑過去多看他兩眼。
那人約莫二十多歲,戴眼鏡,面相非常斯文柔和,劍眉薄唇,按老話說是個標準的“人樣子”。
他低下頭去拿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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