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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醞釀、絲絲縷縷、糾纏不清的愁思。
“簡溪鑰算到閔澈在這兒,而南宮乙雁現在因為你的事……”那芝洛說著,頓了頓,避開,“反正,要他來幫我找閔澈,是強求不來。我就自己來找!”
“不過,他真是算漏了。”那芝洛斜眼看向陌千筱痕,說,“他沒想到,你會來這兒。若是知道,只怕是比誰都來得快吧……”
陌千筱痕面容紋絲未動。
居然對南宮乙雁四個字,沒反應?那芝洛不免有些失望。
“我剛才見到了閔澈。”
那芝洛神色一變,焦躁而急迫。
“一身藍衣,很好看。”陌千筱痕略一偏頭,做思考狀,片刻,繼續說,“看一眼,就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清澄透亮的溪水,很美好,心生嚮往。是不是?”
一一戳中。
那芝洛臉色因急切而蒼白,眼底、臉上、身心,都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與亢奮,她伸出不住顫抖的手,就要抓住陌千筱痕的肩膀,“真的嗎,他在哪兒,告訴我?”
陌千筱痕靈巧地避開。
“你這麼愛他,應該很瞭解他,你知道他的底細嗎?”陌千筱痕懶得跟她繞彎彎,問得直白。
“自由人,六界之外的自由人。”
“那何謂自由人?”
“遊走天地六界,不受制橫。”
“他的法力很強大?”
“是。”
“有多強大?”
“無可估量。”
陌千筱痕沉吟,大概明白一點。
再次發問,深入許多,“他是六界之外,所以,就算六界毀滅,也與他沒有半點關係,無非再塑一個天地,是嗎?”
這個問題,超出那芝洛的認知。她猶豫著,還是點頭,“也許……是吧。”
“你面前的一切,或許,只是更高位者操縱的一場遊戲?人也好,神也好,六界也好,都只不過是局中的遊戲子,職責也好,天命也好,都只不過是為更好遊戲,而設下的規則道具。我們的苦、痛、血、淚、宿命、仇怨,他們高高在上,冷眼旁觀。局毀,局滅,可以重設,無謂虛妄……”陌千筱痕回憶著,努力複述出當時閔澈所說的字字句句,她無法懂得,她想那芝洛或許能,為她解惑,“你知道,這說得是什麼嗎?
其實,這樣的言論,那芝洛同樣也是第一次聽到。她站在原地,陷入沉思,她感覺,這好像觸及到一個深而重大的秘密,關於,天地。
可還不待她說什麼,腳下冰川突然震裂,她無可預兆地摔下去。
旁邊的陌千筱痕下意識地拉住她。
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一個趴在冰川上,極力往上拉;另一個懸在冰川下,岌岌可危。
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冰窟,摔落進去,決難生還。
“沒用的……”那芝洛突然慘淡地笑了,說,“是閔澈。”
剛才是道明確的藍光,震開自己腳下冰川,她不會看錯,是閔澈要她死……她怎麼可能還活得了……
“別胡說!”陌千筱痕更用力地抓著她,大力地往上拉。
可是,像是有道隱形的力量,在阻止她。
沒有成效
“我生性好鬥,最愛尋六界中聞名的強者,向其挑戰,一決雌雄。”那芝洛整張臉浮現出難得的平和,像是剎那間看透生死。
命懸一線,反而空寂一切。
她自顧淡淡地絮叨著,回憶著,“所以,經常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那一次,我找到仙界一個頗有戰名的散仙,與之纏鬥,整整七天七夜。最後,我勝了他。當然,我也付出代價,那次受得傷,是有生以來,最嚴重的。甚至致使我在趕回魔界時,最終體力不支,倒在斷崖山下。”
“我就這麼遇見了他。”那芝洛說起閔澈時,嘴角、眼角開始顯現出溫暖的神采,“多麼幸運,他那天恰逢路過,救了我。將我帶回他居住的竹屋,助我療傷。”
“而我,自昏迷中醒來,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我從沒見過這麼美好的一個男子,讓我痴迷,讓我向往,讓我想要靠近他,一點一點又一點。”
“我就這麼痴戀著他。聽他在窗邊撫琴,看他在月色下舞劍。他養了一隻狸貓,名喚阿哩。我看著他逗它、抱它、和它玩耍,無限親近,突然就好想好想將自己變成他懷中的阿哩,橫生妒忌。”
“後來……”那芝洛表情微變,顯出掙扎與痛苦,“我的心意,終有一天,被他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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