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望著那張熟悉到極點的面容,蘇樂突然語塞。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即使將一切都告訴景陽,景陽就一定會相信嗎?
「我是過去的你,你是將來的我。」
景陽突然抬起頭,死死盯著他,一字一頓。
「你信?」蘇樂看著他,頓了頓,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語氣一變,「你不信。」
有誰能比自己更瞭解自己,即使時光在身上留下了刻痕,即使他比景陽經歷過更多,可是在骨子裡,他們是一樣的,換成是蘇樂,如果沒有親身經歷過,他也不信。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景陽沉默了很久,再開口時,鳳目深處卻清冷如冰雪,拋開了所有的雜念,只剩下一種堅定,「但我知道,你我之間,不能共存,這一點,我確信無疑。」
蘇樂突然笑了,似乎有些欣慰,景陽的反應,比他預想的更出色。
「不錯。其實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註定只能存在一個。你死,我將以你的身分活下去,我亡,你就還是你自己,沒有誰能再取代你。知道嗎?如果沒有風月橫插一腳,你我之間的最終一戰,將會在千年之後,一切的終點,同時也是一切的起點,那時的你,應該能夠擁有和我一戰的能力,你我之間的勝負,將直接決定天道到底會抹殺哪一個。」
「不需要千年。」景陽緩緩抬起手中的劍,「現在,我要與你一戰。」
「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蘇樂微微搖頭,「驕傲不是壞事,但認清自我更重要。」
「你錯了,現在,是我佔優勢。」
景陽的表情更加堅毅,散發著一種名為自信的光芒。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現在的你,受天道限制,無法使用全力。雖然我不知道天道是什麼,但我知道,這將是我戰勝你的最佳飢會。」
蘇樂愕然,怔怔地看著景陽,像是重新認識了他一般。
「對待敵人,我從不將機會留在以後。」景陽的表情越發地冰冷,「千年太長,我只爭朝夕。」
他語音未落,長劍已在陽光下閃現寒芒。劍氣帶起疾風,掃向了前方。
「你……出乎我的意料……」
蘇樂身影疾退,面上閃過了一抹苦笑。終究……還是小看了過去的自己,不,應該說眼前的景陽,和曾經的自己並不完全相同,因為自己的出現,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有些應該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有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卻發生了。不同的經歷,導致了現在的景陽,不再如同過去的自己那樣偏激,他明顯比過去的自己更加沉穩一些,也更犀利。
一個絕佳的機會,被景陽牢牢地把握住了。沒錯,現在的蘇樂,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失去了用來遮掩自身氣息的法相,他幾乎已經暴露在天道之下,之所以還沒有被抹殺,是因為他的身上有一道先天胎氣在掩護,使天道短時間內無法判斷他究竟是逆天而為的禍害,還是一個新生的嬰兒。
現在的問題是,先天胎氣已經快要失去作用了,蘇樂急需要尋找新的身體寄居還魂,而景陽卻在這個時候,對他發動攻擊,時機掌握得剛剛好。景陽甚至不需要戰勝他,只需要拖住他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成功地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把那隻鳳凰帶來就好了。
蘇樂哀嘆著,他本身的修為,只能壓制在築基期,而景陽眼下也是築基期,打敗景陽他還是有把握的,畢竟他對颶風劍意的修煉已經達到大成狀態,這一點遠勝景陽,可是在不靠外力的情況下,想要短時間內脫身而去,卻很難。颶風劍意最令人厭惡的一點就是一個「纏」字,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用來困人卻非常有效,一旦被捲入颶風的中心,除非徹底打敗景陽,否則他還真沒有辦法立刻脫身。
環繞在身體上的先天胎氣漸漸變得淡薄,他幾次試圖衝出颶風劍意的中心,但都以失敗而告終,之前為了偷襲風月而脫離寄居的法相,卻還是被反應敏捷的猴王用火眼金睛掃了一下,雖然有先天胎氣護體,但到底還是對他的魂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而景陽修為的精進,卻比他預想的還要大,兩下一拉一扯,他原本修為上的優勢幾乎徹底失去。
景陽的眼神越發地凌厲,他敏銳地發現了先天胎氣顏色上的變化,體內的真元更加洶湧地噴出,融入到颶風劍意中去。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蘇樂露出一抹無奈的淺笑,敗在過去的自己手中,他卻連恨都恨不起來。這種複雜的滋味,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還不想死……」他看著景陽,神情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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