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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鳳凰的氣息出現了,這證明師兄根本就沒有事,還活得好好的,師兄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了吧,不然為什麼這十三年來連一個飛訊都沒有傳給他,任他像個傻子似地到處找。
眼淚不知不覺就落了下來,他蹲下身子,只覺得心口像被刀子絞了一樣疼。
「師兄,你混蛋……」
把委屈從口裡吼出來,他以為可以減輕一點疼痛,可是心口卻反而疼得更厲害了。
為什麼會這麼痛?
洛奈何想起在剛入羅浮劍門那三年無憂無慮的快樂日子,累了就睡睡懶覺,閒了就偷看景陽練劍,最喜歡看師兄跟在他背後為他不好好練劍而氣得跳腳,別人都喊他廢物,可是他一點也不在意,日子過得沒心沒肺,可是卻很快樂。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了?變得有牽掛,變得患得患失,知道了甜,也懂得了痛。
眼淚嘩啦啦地流,他想止住,可是無論用手怎麼抹,都會有更多的眼淚流出來。
「討厭,我又不是泉眼……」
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洛奈何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不然為什麼心口痛得都快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甚至連呼吸都像要停止,眼淚依舊無法制止地往下流。
「師兄……」
小狼崽一蹦一跳地追了過來,似乎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讓牠感到親切的人要蹲在地上,臉上有水在往下掉,難道是媽媽的奶水?粉嫩嫩地舌尖伸出來,舔了舔。
呸呸呸呸呸……鹹的,還苦。小狼崽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喉嚨裡發出嗚嗚聲,正要表示抗議,一隻手揪著牠頸後的皮毛,將牠提了起來,往後一扔。
小狼崽化作流星而去。
「啊,我的小樂!」
洛奈何眼睜睜地看著,一隻手抓住小狼崽,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化作了流星,憤怒突然就席捲了心頭,不痛了,呼吸也順暢了,他一跳老高,正準備招撥出小幻上演全武行,一張熟悉的俊美面容映入了眼簾。
「欸?呀呀……你……你是景陽?」
洛奈何怔住了,眼睛拚命地眨呀眨呀,揉了又揉,終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景陽,你怎麼在這裡?我師兄呢?蘇樂呢?他去救你,你在這裡,那他人呢?」一把抓住景陽的胳膊,彷佛害怕他會突然從眼前消失一般,洛奈何一連串的疑問吐了出來。
「白痴,你哭得很難看。」
景陽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等等……喂,別走……」
洛奈何連忙追了上去,可是無論他跑得有多快,景陽始終就在他前面十步遠的地方,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他追得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就是追不上。
「景陽……」洛奈何恨得直跺腳,召喚出小幻來,化成一柄劍胎的模樣,對著景陽的背影比比劃劃了半天,到底還是沒一劍砍下去。
「嗚嗚嗚嗚嗚嗚……」
小狼崽撒著四條短腿蹦蹦跳跳地跑了回來,靈敏的嗅覺讓牠很快就來到洛奈何的身邊,繞著他的腿邊團團轉,發出一聲又一聲委屈的鳴叫。
「小樂,我會為你報一扔之仇的。」
洛奈何一把抓起小狼崽,塞進懷裡,然後繼續咬牙切齒地跟在景陽的身後。
小狼崽在衣襟裡扭來扭去,終於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將小臉蛋從衣襟裡探了出來,盯著前面景陽的背影,齜牙咧嘴,那神情,跟洛奈何此刻的神態,像了個十成十。
「咦?」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紅鳥也飛了過來,撲騰著翅膀在景陽的頭頂盤旋,紅寶石一樣的眼珠子裡,滿是疑惑。
為什麼鳳凰的氣息,會在景陽的身體裡出現?
小紅鳥百思不得其解,茫然地飛著。難道自己弄錯了?不會呀,那隻可惡的死鳳凰的味道,牠是死也不會忘記的。
本應該在蘇樂身上的鳳凰氣息,為什麼會出現在景陽身上?
小紅鳥想不明白,牠的思維方式很簡單,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唄,跟著景陽就是了,早晚能找到蘇樂的。
於是一前一後,洛奈何跟在景陽的身後走了很久很久,走出了姑蘇臺,直到看到當年他們兩個差點被雷獸給打死的地方,景陽才突然停住了腳步。
洛奈何抓住機會,三步兩步趕了上去,一把抓住景陽的衣袖,擺出一副你不告訴我師兄的下落,我死也不放手的姿態。
「放手。」
「不放。」
景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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