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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了，我剛才真是太沖動了。”

我得意地笑道：“要是你能把持住，我就該自我檢討了，魅力不夠啊。”

他刮下我的鼻頭，笑道：“你很有魅力。你不知道，對這種事，我是很有毅力的，一般的女人都不能勾引到我，可是你成功了。”

我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點點滴滴，有一句話哽在喉嚨裡。不吐不快，問：“那，芳信公主她成功過麼？”

他緊緊把我摟在懷裡，讓我不能動彈，才說：“她也成功了。”

我沒有說話。

他嘆氣：“你還是在乎的吧？”

我點頭。

他把我摟在懷裡，問我：“能聽我說幾句關於她的事麼？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說過她的事。可是我想告訴你，你應該知道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事。”

我聽他徐徐道來：“嫣兒，你知道麼？我有時在想，如果你能容得下她，如果她也能容得你，我希望你和她都陪在我身邊。”

我的心情，格外平靜，彷佛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他說：“我長這麼大，只有兩個女人讓我心動過，一個是她，一個是你。殺了她，我的心像是死了一半，幸好還有你，所以我有了依kao。”

“殺了她？她不是自殺的麼？”我不禁問。

上官博亦驚訝：“是衡玉這麼告訴你的？”

“對，他說芳信是自殺的。”我老實說。

上官博亦搖頭：“不是，是我殺的。我砍下安逸王的頭顱，回身一刀，割破了她的喉嚨，可是嫣兒，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時，那時…”他聲音哽咽不已，“我那時想殺了安逸王，帶她和你一起回東盛的。”

我依舊趴在他的懷裡。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我的嘴唇似乎被我咬破了，血腥味滿嘴都是。

他說：“她和你不一樣，你很調皮，很喜歡惹事，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父親，總是要管住你，照顧你。可是她不一樣，她很董事，總是能猜到我心裡的事，很關心我，什麼事情交給她我都很放心，在她面前，我可是像一個孩子一樣的無憂無慮。我曾經一度貪戀過這種愉悅。可是嫣兒，我不能放下你。”

他止住了，我感到有滾熱的液體打在我髮間。我的淚也落了下來。我知道他是古代人，在他生活的這個年代，從他生下來的那天開始，他就明白男人可以娶很多女人，可以愛很多女人。

我不可能改變整個社會的風俗，我沒有怪他。

他愛芳信，也愛我。

他平復了聲音。接著說：“嫣兒，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很難受，所以那時我放你走，讓你去了嶺西，我想讓自己放下她，可以全心全意和你在一起。嫣兒，我做到了，我已經忘了她了，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我摸著他的臉，擦去他的淚水。道：“博亦，她已經去了，難道我還會在意麼？你不用忘了她，那樣對她是不公平的。以後我會盡量對你好的。我要替她，對你好。”

一直我希望聽到真話，可是現在我的心像是被挖掉一塊。我知道我是現代人，沒有古代女人的三從四德，我受過的二十七年的教育告訴我，我無法和別的女人共擁一個丈夫。

我的心裡從此埋下了一顆毒惡的種子。

他抱著我：“她已經去了，以後我們在一起，好好的生活。”

我問他：“博亦，你覺得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麼？”

上官博亦並沒有正面回答我，他想了很久才道：“女人是很偉大的，可是男人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必須保護女人。”

他覺得男人和女人並不是平等的。我本想問他如果我在他相戀的期間，還愛過別人，他能不能受得了。可是我沒有再問了。我知道他會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從一而終。

可是我愛他。我只能委屈自己接受，自己的心裡的那塊石子就讓自己和著血磨吧。

我問他：“當時你衡玉那裡，你不想娶我，就是因為你還放不下芳信麼？”

他搖頭：“不是的。我是怕自己不能給你最好的。嫣兒，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如果你現在跟我了，將來我失敗了，你連做牆頭草的機會都沒有。”

我側頭問：“你希望我去做牆頭草，倒在上官雅亦那邊麼？”

他點頭：“如果我失敗了，我希望你去他那邊，他應該會照顧你的。”

我道：“你放心吧，就算現在我跟你了，將來你失敗了，只要他要我，我還是會倒向他那邊的，我不會讓自己孤獨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