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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婆婆。”眼睛被燈光刺痛,很久她才認出了那是族中最老的女巫——父王不知道她何時醒來,只能派女巫來守護沉睡著的女兒。
面對著容婆婆彷彿轉瞬間更加蒼老的臉,她忽然覺得羞愧難當。
“外城攻破,外城攻破!皇太子殿下將被處以極刑!”
外面的金柝聲還在不停傳來,她全身因為恐懼而發著抖,在昏暗中慌亂地摸索:“我的光劍、我的光劍呢?”她眼裡有狂亂急切的光,甚至沒有發覺自己身上覆滿了青苔,頭髮變得雪白、長及腳踝,長年的閉氣沉睡已經讓面色蒼白如鬼。
“在這裡。”容婆婆從黑暗中走過來,從寬大的袍袖底下摸出一個精巧的圓筒,遞給她,“我好好地收起來了——我想郡主終究有一天還是需要它的。”
她的手指猛然抓住了圓筒狀的劍柄,微微一轉,喀嚓一聲、一道三尺長的白光吞吐出來。震動著手腕,除錯著光劍的長短和強度,她剛覺得手感慢慢回覆,就飛身掠了出去。
她抓著劍,從街道上空掠過,快得如同閃電。
“我們完了,皇太子殿下被他們俘虜了!”
“青王背叛了?他害死了白王、也出賣了皇太子殿下!”
“聽說青王的兒子不肯背叛空桑,還留在城裡。”
“空桑要滅亡了嗎?天神啊,為什麼聽不到我們的祈禱?”
“赤王、藍王、黑王、紫王還在,不要怕!還有四位王在啊!”
“皇太子都死了,皇家血脈一斷、空桑最大的力量就失去了!失去了帝王之血、還有什麼用!”
亡國的慌亂籠罩了本來奢華安逸的伽藍城,到處都是絕望的議論,街道上看不到路面,所有人都走出房子,由大司命帶領著匍匐在大街、上對著上天,晝夜祈禱——多少年來,空桑人以神權立國、信仰那超出現實的力量。然而,這一次,上天真的能救空桑麼?
“那些冰夷要車裂皇太子殿下!就在陣前!”
祈禱中斷了,一個可怕的訊息在民眾中傳播著,所有人都在發抖。
“車裂……”高高的白塔頂上,聽到這個可怕的訊息,神殿裡大司命的臉也陡然變了:“他們、他們居然知道封印住帝王之血的方法?那些冰夷怎麼會知道?怎麼會!”
“是誰?是誰洩漏了這個秘密!”仙風道骨的大司命狀若瘋狂,對天揮舞著權杖:“唯一知道封印帝王之血方法的人只有我!——是誰?指揮冰夷攻入伽藍城的?究竟是誰!”
※ ※ ※ ※ ※
“智者,時辰到了。”金帳外,巫咸不敢進入,跪在外面稟告。
金帳內沒有一絲光亮,黑暗深處,一雙眼睛閃著黯淡狂喜的光,吐出兩個字:“行刑。”
軍隊的中心空出了一片場地,五頭精壯的怒馬被牢牢栓在樁上,打著響鼻,奴隸們揮動長鞭用力打馬,那些馬被鞭子抽得想掙斷籠頭往前方跑去,將韁繩繃得筆直。每一匹怒馬都拉著一根堅固非常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鎖在中心那個高冠長袍的年輕人手腳上。
城上城下無數軍隊包圍著,聽到金帳中的命令傳出,城上空桑人絕望地捂住了臉。
空桑人年輕的皇太子被綁在木樁上,手腳和頸部都被皮繩勒住,然而那個平日就不夠莊重的皇太子卻一直微笑,毫無驚怕滿不在乎。聽到行刑的口令,他驀然開口,對著城上黑壓壓的軍隊和臣民,說了最後一句話:“力量不能被消滅,天佑空桑,我必將回來!”
語聲未畢,韁繩陡然被放開,五匹怒馬向著五個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同樣的瞬間,伽藍內城上四道影子閃電般撲下,直衝層層重兵核心中的皇太子。
“四王!四王!”一直到影子沒入敵軍,城上的空桑人才反應過來,大叫,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然而那一絲希望一瞬間就滅了,因為冰族陣前也是掠起了黑色的風,顯然早有防備、“十巫”中的八位分頭迎上了由高處下擊的四王,立刻陷入了纏鬥。
就在那個剎間,怒馬狂奔而去,木樁上的人形陡然間被撕成六塊,只餘軀體殘留。
奇怪的是沒有一滴血流到地上。
那樣可怕的速度,讓鐵鏈撕扯開身軀之後,甩脫了馬上的鐵鉤、帶著血肉順著慣性如箭一般往前飛出。然而反常的是去勢居然絲毫沒有遏止的跡象、五條鐵鏈彷彿被什麼力量推動著、如同呼嘯的響箭往五個不同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