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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上脖子一點兒皮,就算要殺一個女子,何嘗需要這般大的氣力。
瓷公雞倒吸了一口涼氣,喜來鎮素來安寧,從未有過如此兇惡的命案。不由得背脊骨冒涼氣,餘寡婦是妙玉仙姑的高徒,非但武功了得,更精通迷藥和暗器,方圓百里內能在寡婦身上討上便宜的武林高手,還真是沒幾個啊。寡婦屋裡的人死得這般慘烈,陳掌櫃一時間也得不出個所以。
看罷多時,三個人依原路魚貫而出。小球正抱著酒罈子靠著大樹打瞌睡,清風氣不打一處來,小手叉腰,衝著小球的耳朵大喝一聲:“呆子!醒醒!!”
小球恍惚中,猛然驚醒:“大師兄,什麼事?出什麼事了?”
“什麼大師兄,你看戲看多了不是。我告訴你出人命啦——”清風貼著他吹涼氣。
小球激靈了一下:“啊——”
“還不閉嘴!!巴不得把捕快統統勾來是不是,我且問爾,縣衙的煞威棍你倆誰要去挨?”陳青口歪著脖子指著小哥倆的鼻子來回批。報案這等的苦差事,瓷公雞自然不會去做,衙門口衝外開,有理無理都別來。況且官府養的那窩酒囊飯袋,破個案子沒有十年八載還真沒指望。寡婦現在生死未卜,那有這時間在這裡閒磨牙。
絕色公子也稱是:“小弟愚見,我等還是速速離去,再做打算。”
“就依兄臺,兄臺請!!”陳青口居然還有心思拽斯文。
這回輪到小球指手畫腳:“我說公子爺掌櫃的,咱甭窮講究了。既然要走還是趕快,這都晌午了,還粒米沒吃呢,你們聽聽這肚子裡翻江倒海打著鼓吹著小號子。”
眾人被他這麼一逗也不禁莞爾,主僕四人這才加快腳步回到街口,隨意挑了家麵點鋪子就坐了進去。絕色公子還不怎麼餓,只要了疊酥餅慢慢剝著芝麻脆皮兒,小清風剛才被嚇得不清,要的麵條吃了三兩口就擱下筷子。陳家主僕可不含糊,小球吃了三碗肉醬面,這會兒還在打肉包子的主意。瓷公雞不像他這般沒出息,自顧自要了疊五香醬牛肉,夾白饃饃吃。吃得滿手溜油,看著都膩歪。
絕色主僕歇下來一個勁兒喝水,就盼著對坐的他倆能早點吃完,只聽得一長一短兩聲飽嗝,陳掌櫃噎得好懸翻了白眼。清風忙把水壺遞給他,他也不客氣,嘴對嘴喝了半壺。這才算酒足飯飽,抹抹嘴邊的油星子正欲起身。
只聽樓梯響,從下面咚咚咚上來一位妙齡女子,一對杏眼透著俏皮,朱唇微揚,緊皺雙眉似乎心事很重。短衣襟小打扮,粉色的小緞襖裹著勻稱的身材,背懸雙劍。呦!又是熟人!小球和清風不懷好意地乾咳幾聲,瓷公雞隻覺頭皮發麻,要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御貓展姑娘。說起展陳這兩家人的淵源要講上好幾代,總之就是從陳青口的爺爺那輩開始,貓和耗子就是勢不兩立的一對。御貓一家效忠朝廷,抓了不少道中的兄弟,賊子賊孫哭喪著臉跪在陳家門外要求盜聖庇佑。陳老爺子心軟又好管閒事,他們抓一個,他這裡就偷出一雙去,從此水火不相容。這貓姑娘絕對不是善茬,每次見了陳青口不是打來就是罵,秦香蓮對陳世美也沒這般痛下殺手過。
陳掌櫃拽了拽綢頭衫的領口,一縮脖子就要出去,說時遲,那時快。
“站住!”一聲清悅的女聲,徹底打碎了陳掌櫃息事寧人的美夢。
惹不起躲還不起:“貓姑娘一向可好,最近在哪座府廟高就?莫不是上次打了在下的左臉尚覺得不過癮,這回特意來把右臉也補上。”瓷公雞還真大方,自覺地把自己的右臉湊過去。
展茹又羞又惱:“誰要與你插科打諢老沒正經,我且問你,這鎮子上可有人強搶民女,還鬧出人命?”
這一嗓子不要緊,在坐的人立馬各懷心思。清風和絕色詫異這姑娘訊息怎的靈通,小球就等著看好戲。陳掌櫃一臉茫然不知所謂:“貓姑娘這話從何說起,我們喜來鎮向來無事太平,莫非貓姑娘遇上什麼壞人賊子?”說著還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展姑娘,滿眼寫著‘莫不是你被人佔了便宜’。
小姑娘哪裡能習慣他這般無賴挑釁,一掃堂腿不偏不倚踢中陳掌櫃的小腿肚子,瓷公雞嚎叫一聲從樓梯上骨碌到樓下。小球捂著肚子不敢笑,一溜煙地跟了下去,絕色公子起身告辭,清風忽地明白,敢情這一桌子的牛肉饅頭面條,統統還得算在他們的帳上。好一個陳青口,好一個瓷公雞。
第42章 賤賊外傳——搶親——3
吃飽喝足這就要盤算上正事,瓷公雞也不是那大羅的神仙,從何查起,他也一籌莫展,思慮再三還得先去一趟萬香樓。小球這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