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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統領聽了,拔高喉嚨發問:“賢侄,你有傷在身?”
“不礙事,不礙事。姚慶休得多言,掃了王大人的興致。”陳青口這一推,王統領更想知道。欲擒故縱據說就是這麼玩的。
姚慶絮絮叨叨把知縣衙門的事情說了,免不了添油加醋。
說什麼,知縣大人怎麼怎麼駁京官的面子,怎麼怎麼稱霸一方。聽得王統領火往上撞,把一張八仙桌拍得啪啪作響。
“混帳!廢物!奴才!”
陳青口聲聲喝斥,姚慶這才閉嘴。
王統領拍胸脯:“別說御史大人咽不下這口氣,我姓王的第一個扒了他的烏紗帽。賢侄你放心,包在你王叔身上。”
一計成了再生一計。
陳青口嘆:“王大人何必跟一個粗野的縣官計較,傷了您的虎威。只是,這地方還真不太平。”
王統領問:“王某初來此地,還沒走訪過民情。怎麼不太平?”
陳青口嘆氣,眉心恰到好處地糾成一個川字。
“說來話長,不提也罷,喝酒喝酒~~~~~~~”
王大人還真是急性子,把酒杯一摔:“賢侄,這就是你不對了,有啥就說。快說啊!”
陳青口淺笑:“大人若不嫌棄,就容小侄向您慢慢道來。”
第十七章 宋府
這個故事陳青口已經爛熟於胸,只是現在說出來,還是有些緊張。
用筷子夾了一筷小蔥拌的白豆腐擱進嘴裡,又打了一邊腹稿。
“王大人您有所不知,小侄我常年居住在喜來鎮。開個飯莊迎來送往,賣幾隻雞做個小本買賣,與江湖上那些飛賊草寇鮮有來往。小侄我在家中坐,禍事也能從天上來。”
“哦?什麼禍事?”王老八還真上了心。
“這禍事還要從上個月說起。小侄我曾認識丐幫的一位長老,說認識也並非熟交,只是他買過我的雞,客套過幾句罷了。這長老上月託人給我送來一封信。您猜怎的?”
“怎的?”王老八聽見丐幫長老,眼睫毛都綠了。
“這信上說呀,他有個幹閨女住在喜來鎮。託我把這孩子帶上京城投奔她親戚。您說這事情我到底是管不管啊?王大人您是知道的,家叔公向來是菩薩心腸,您說我跟著每天吃齋唸佛的人,能不管嗎?”
姚慶用指頭戳陳青口的後背,意思是,說得太過了,御史大人殺人都不帶眨麼眼的。
陳青口渾然不覺,接著滔滔不絕:“於是,小侄就派了車馬去接這位姑娘。”
“然後呢?”王大人似笑非笑。
人家都說老狐狸老狐狸,上了年紀的當官人,怎麼看怎麼就是狐狸。
“然後小侄想,這麼千里迢迢上京城,總不能荒廢生意。恰好年前的這許多帳還沒有結清,這就邊走邊照顧著買賣。想不到啊,王大人!”陳青口突然拔高了嗓門。把王大人嚇了一跳。
“怎了?”王大人也跟著放大了聲音。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走到這宜彬縣,姑娘就被人劫了。小侄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兩眼一抹黑,在這裡人生地也不熟。好一好自個兒差一點兒進衙門吃官司,您說我又怎麼去跟她家人交代。哎!”
說到此處陳青口淚往上湧,竟唏噓起來。幾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不成要男人勸男人別哭?這這這成何體統。喂喂,這裡又不是耽美國。
陳青口的淚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像是被淤泥堵塞了的下水道,剛才還翻滾著髒水,刺溜一下就全沒了。接著是一聲長一聲短的嘆息。
王大人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想必他已經明白了陳青口說的是什麼。
王老八捋著小鬍子思量:聖上下了密旨讓他來宜彬縣接人,接的必定是一位要緊的人物。否則以他的身份,皇帝是不會輕易讓他出京的。第二道聖旨還未下就出了這麼個姓陳的小子。說什麼丐幫的閨女,說什麼上京認親,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個計謀,這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現在要將計就計?
陳青口也喝酒,他在等王老八的一句話。
“那麼這姑娘被擄到何處?你可知道?”王老八還是忍不住問了。
陳青口猶豫了再三,只得答:“具體的小侄也不知道,只是多方打聽下來,可能是宋大人府上。”
王老八握著杯子笑,陳青口也陪笑。王老八喝酒,陳青口舉杯。王老八眼神流離,陳青口說,來人啊,把姑娘們都喚來。環肥燕瘦站了兩排。
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