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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帶有妖氣,才逗留下來。自言明瞭是九方上神門下仙子後,又問及她是什麼身份。
華衣女子道:“原來是九方上神身邊的仙子,倒是失敬了。只怪我們這妖君年輕,做事都一直風風火火,只顧一時高興,其他的就不管不顧了。怠慢了仙子還請體諒些個。至於我之姓名,仙子在天界博古通今,知曉天文地理,恐怕也曾見過,只蠻蠻二字。”
“蠻蠻?”白塵喜道:“我知道了,他說你從崇吾而來。我便聽聞過西山崇吾之山有奇鳥,一目一翼,常常是相伴而飛,便是那比翼鳥的由來。”
華衣女子笑道:“你說的正是。”
白塵因又問她為何會來此處,尋那雲丞鈺又是何事。
那蠻蠻女妖便道:“你白日出現在那酒樓時,我就察覺到了。少不得忙隱去了身上的妖氣。只是你那會兒卻沒聽見我前面的言語。”
白塵便道:“你前面是說了什麼?”
蠻蠻便把那話說了,而又說道:“我也不曾唬他,不過是把事情隱去罷了。在這人間三百年前,我是曾在那當年的昭朝京都出現。本是疲乏了要休息一番,便在一棵樹上打盹了,無意中露出了原身。這也罷了,偏又有一個老道士從樹底下經過,見了我一目一翼,便大呼為妖,不分青紅皂白拿劍就刺。我不小心被他打傷了,好不容易飛到了一戶人家,便是那雲家的祖先,那個做了宰相的先人。他命格尊貴,學識淵博,倒是認得我的身份,精心照料,我也感激於他。然而終須人妖有別,我最後還是回了妖界去。今日說是來拜訪他,也非謊話。只是人間歲月易過,而凡人壽命又短。我本是尋著他的氣息來找的,最終發現而今他還姓雲,卻反而投胎成自己的子孫了。仙子不知道,那雲丞鈺便是那個宰相先人的轉世。而今我也沒什麼目的,不過是閒來無事,看看故人是否安好。若是需要時,也會相助於他,倒是不傷別人的性命罷了。”
白塵聽了,卻是驚異:“如此,卻是巧了。”便把方才聽得那雲丞鈺父親教訓他的話說了出來,又贊那老道士:“凡間修仙我也曾聽說過,只是覺得他們活在這紅塵俗世之中,是極難有修為的。難為那位老道士還懂得一些妙法,卻不知白雲觀是在哪裡。”
蠻蠻素來都在人間妖界裡來回,對兩界之事甚為熟悉,便跟白塵說了。白塵對人間之事也是好奇,於是一來二去,兩人就只顧自己聊了,倒把妖王刑天玥給晾在一旁。
一時天已發亮,雞鳴唱響,才發現已經過了一夜。
白塵皺眉道:“天既亮了便亮了,為何還要有這鼓譟之聲。”
蠻蠻笑道:“它還是神鳥鳳凰當年留在人間的親戚呢。你聽那聲音洪亮,也有震懾那些陰濁之氣的作用。因人間靠近地府,還有那些素來照不到日頭的陰潮之地更容易招致來孤魂野鬼誤認安身之所,所以才需那雞鳴來驅趕,讓其知道此處乃是人間,且日頭上來了,再不離開便要魂飛魄散了。”
白塵這才瞭然。忽而才想起了刑天玥此時在何處,一回頭,卻見他已經在窗下的竹榻上枕拳睡下。正要發笑,又想道:“他從妖界去了天庭,之後在鎖妖塔裡和那邐染霄苦戰了一番,也是累了,倒怪不得。”
蠻蠻不知他們去了鎖妖塔之事,見了笑道:“真是奇了,竟會在我這裡睡下。本以為不理他時,他定是百般無聊,若是要走,也隨他去了。竟然能耐得住性子在這裡坐下已是罕見,卻也不曾見他如此疲累的模樣。”一面說完,一面又對白塵說道:“我虛長你們許多,免不得在你們面前賣個老。我雖和他不同族,但也未免心疼他。赤琰狐族因當年是盤古大帝親自提點的,自認為與別個妖精不同,事事都要拿尖方才樂意。後來出了個邐染霄,更是讓他們顏面大增。誰知後來邐染霄走了,妖界一時沒了君王,正爭議著,他們哪肯將此位讓於他人。於是又急急將他尋來頂上,而每行一事,又要拿他來與那邐染霄相比。須知那邐染霄有縱千百般好,終究還不是逃不過一個情字。又何須把後人和前人相比,惹出不少事端。依我看,他就很好。試問如今妖界哪個能比上他去,倒也沒有了。”
白塵刑天玥此時雙目緊閉,膚比白雪勝三分,唇如殷霞豔一寸,倒也覺得標緻好看得很,一時沒了先前的那些厭惡,因對蠻蠻笑道:“我住在天界,倒不知道你們妖界的那些事情。這幾日我看來,你們妖界還算好的了,須知天上那起神仙,最是六界中逍遙悠閒的,整日沒事不議論議論還能做什麼?因此閒話也不少。如今我們剛上任的天帝,表面上自然無人敢違背了他的言語,然而暗地裡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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