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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動，以拙勝巧，靜而快極。東方不敗身法再快也快不過無形劍氣，無形劍氣隨心而發，無形無相，制敵於無形。因此獨孤九劍可以找到東方不敗劍法的破綻卻無法找到六脈神劍的破綻，因其劍根本無形。老子曰：心使氣曰強，六脈神劍可謂“心使氣”的強者。太極劍法和魔刀一刀斬乃木劍境界之下品，未合一之前的獨孤九劍乃中品，獨孤一劍乃中品之極至，六脈神劍乃上品。獨孤九劍、獨孤一劍和六脈神劍不二，超越任何劍法，就可以見武學本性。

其實，獨孤求敗達到玄鐵重劍，將至剛和至柔的兩劍合一的時候，已經是太極劍法之胚胎，但此時的太極劍法是心外的太極，是自發的太極，還不是心內的、自覺的太極，以意馭劍、圓轉如意的太極真諦還深藏不露，含而未發，直到獨孤求敗由外在有形境界的修煉轉向內心無形境界的修煉，達到以心馭劍之時，太極的真諦才充分顯露、實現出來。小李飛刀的境界介於玄鐵重劍和太極劍法之間，因為當將外在的玄鐵重劍化入心中之時，首先必須要做到的就是先將重劍化輕，然後才是將輕劍化無，這一過程是以內力的不斷精純和深化、以心性修持的不斷精進為基礎的，因為只有內力更精深才能化重為輕而同時功力不減反增，只有心性修持不斷精進才能將外在的劍化為心中的劍。玄鐵重劍是舉重若輕，重劍雖重但在獨孤求敗手上與一般的劍無異，而小李飛刀是舉輕若重，飛刀雖輕卻凌厲之極，力量驚人。舉輕若重比舉重若輕更難，心中有劍比心外有劍境界更高。太極劍法既已達到以心馭劍且圓轉如意的境界，乃已經進入心中有劍且心劍合一之境，只是此時的劍還侷限於圓相之中，只是心劍合一之初級，破除劍之圓相乃心劍合一之中級，破除劍之一切有相乃心劍合一之高階，到此達到了有心無劍的境界，相當於法相宗的唯心無境，純粹就武學的境界來說已經是最高境界。超越有心無劍，達到無心無劍，即為超越武學的境界。祖師本來超越，不超越的境界。

試想，獨孤求敗在玄鐵重劍之時即已縱橫天下，何況後來又精修到太極劍法的境界、獨孤九劍的境界和六脈神劍的境界，他如何不寂寞？又如何不“獨孤”？獨孤求敗四十歲達到玄鐵重劍的境界之時，外敵已經全部被戰勝，所以獨孤求敗惟有隱居精修，進一步追求自己勝過自己的境界。不妨認為，獨孤求敗五十歲時達到太極劍法的境界，六十歲時達到獨孤九劍的境界，七十歲時達到六脈神劍的境界，而既然獨孤求敗早就天下無敵，當然無論劍法再高也英雄無用武之地，獨孤求敗最終的確是深刻體會到“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滋味！於是乃有“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之嘆。但達摩祖師境界更高卻一定不寂寞，因為祖師有普度眾生之心，也就是教化一切眾生，使之都達到最高境界。獨孤求敗所追求的境界歸根到底只是自我超越，還只是小乘境界，莫說沒有真正修成這種境界，即使最終修成了這種境界，也只是自了漢而已。獨孤求敗還只是“自勝者強”，還不是無我無勝負；還只是自我超越，而不是非超越，因為其自我超越過程還沒有徹底完成。

五、俠客都來了

在《大俠之所以為大俠》一文中，我們曾經提出將俠客分為正俠、大俠和至俠三大層次，下面就詳細論證如何將金庸武俠小說中的高手劃分到這三大層次之中。

陳家洛、無塵、趙半山、文泰來、常氏雙俠、無青子、張召重、王維揚、穆人清、黃真、歸辛樹、袁承志、木桑、玉真子、苗人鳳、胡一刀、胡斐、湯沛、袁紫衣、落花流水四俠、血刀老祖、五嶽劍派的掌門以及明教光明左右使者，日月神教左右使者都是正俠或武學修為已經達到正俠境界者。

郭靖、楊過、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周伯通、金輪法王、黃衫女子、張無忌、任我行、鳩摩智、蕭鋒、蕭遠山、慕容博、令狐沖、逍遙三老和袁士霄都屬於大俠集團，如果沒有特殊的例外，少林歷代掌門如天鳴方丈、方正大師也應該是這個境界。當然，他們之間的境界肯定會有細微的差別，修為亦肯定有高下之分，但他們之間的分別不是不同層次的分別，他們即使有高下之分，但數量級應該是一樣的，正俠、至俠道理與此相同。所有上述各位組成大俠集團的基準境界，可稱為大俠集團中的均勢集團，而裘千仞、林朝英、沖虛道長、見聞智性四僧、渡字輩三僧、枯榮大師、玄冥二老、丁春秋、慕容復和遊坦之等人的修為比正俠要高，但比大俠的均勢集團要遜色一些，可以稱為大俠集團之中的弱勢集團；段譽、虛竹、東方不敗、石破天、葵花寶典的作者、獨孤求敗等人還不是絕頂高手，但實力明顯高出均勢集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