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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他的眼神就覺得不對勁了,眼睛裡已經沒有了他經常有的那種淡定,換成了一種幾乎死灰一樣幾近絕望的眼神,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死人一樣。
我忙問怎麼回事情,他的抬頭看著我,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來了——”
第三十一章 二十年前
悶油瓶,不,應該說是張起靈,他的語氣平緩,絲毫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從他的敘述中,我漸漸看到了這個巨大迷團的一角。然而我沒有辦法從他的敘述中瞭解,他在整個事件中所想所聽,也無法瞭解他真正的身世背景,我們暫時把他想象成一個沉默睿智的青年。
在深深的海底,無法聽到海面上的狂風怒號,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風暴來臨前的那種窒息。
張起靈他靜靜的坐在耳室的角落裡,看著他的同伴們爭先恐後的去研究地上的青花瓷器。這些瓷器對與他來說,毫無吸引力,而這幾個看上去比他年長一些的學長,卻已經被這些東西完全吸引了過去。
他們互相傳閱,有的想把上面的花紋描錄下來,有的在討論上面圖案的意思,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叫道:“你們快來看!這些瓷器底下有蹊蹺!”
說這句話的人名字叫霍玲,是考隊三個女生中的年紀最小的一個,父母是一高幹,平時嬌生慣養的,特別喜歡大驚小怪的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張起靈聽到她的聲音就覺得頭痛起來,不過她這樣的女生這個小團隊中還是比較受歡迎的,這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馬上把其他幾個人勾引了過去。
這些男生都爭相恐後,希望能夠在霍鈴面前顯示自己的學問,紛紛叫道:“能什麼蹊蹺?拿給我看看。”霍玲翻過手裡的一個瓷器,讓他們看,一個看了一眼,說道:“這個啊,我知道,這個叫窯號,代表這隻瓷器的產地。”
另一個馬上反駁,說道:“不對,明窯的窯號不是這個樣的,這可能是代表這個墓主人身份的府號銘文!”
第一個就有點面子上掛不住,說道:“府號銘文一般都是四個字的,這裡只有一個字,還非常的生僻,你說的更加不可能。”
兩個人承文革的遺風,說著說著就文鬥起來,而且有演變成武鬥的傾向,見慣這種場面的霍玲嘆了口氣,突然看到張起靈冷冷的靠在角落裡,根本沒有理會她,心中哼了一聲,徑直走到了過去,把青花瓷長頸瓶遞到他面前,很俏皮的說:“小張,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張起靈根本不想理她,淡淡的瞄了一眼,什麼也沒看清楚,就轉過頭說道:“不知道。”
霍玲臉色一變,她很少在男人面前吃閉門羹,不由心中不舒服,說道:“小張,不准你敷衍我,仔細看看再回答!”說著一下子把那瓶子塞到張起靈手裡。
張起靈嘆了口起,無可奈何,只好拿起來,霍玲得意的指給他看,原來那隻被碰倒的青花瓷長頸瓶的底部,有一個特殊的刻文。
這個刻紋張起靈從來沒有見過,不由心中一楞。一般的瓷器底部都是從哪裡出窯的窯號,然而這個刻文,有凹凸的手感,卻不是任何窯號的名稱,更像一個編號。
他隨手拿起另一隻,翻過來一看,果然也有,卻和他剛才看到不同,這一下子他突然隱約感到,這些瓷器似乎並不是單純的陪葬品這麼簡單。
霍玲看他神色變化,以為這塊木頭終於開竅了,問道:“小張,怎麼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起靈根本把她當成透明的,他拿起這些瓷器,一連看了十幾只,發現每隻的底部都有不用的符號,而且這些符號有規律的變化著,似乎是一種有固定排列順序的編號。
為什麼要給這些瓷器編號呢,難道他們的排列順序是這麼嚴格的嗎?還是,如果不按這些編號排列,就達不到某種目的呢?張起靈心中無數的思緒閃過,不由仔細的端詳起這些瓷器來。
他一看之下,又覺的愕然,因為瓷器的花紋所描繪的內容,不是春耕,不是庭院,卻是一幅工匠在雕琢巨型石像的畫面,這種畫面在古代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何以會將起描繪在瓷器上?
他一路看下去,漸漸發現了一些端倪,這些瓷畫,在單獨看起來時候並無什麼特別之處,但是隻要按照排列的順序,你就會發現,這些畫面都是連續的,似乎是在描繪一個巨大工程的進展情況。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被他奇特的舉動吸引住了,幾個男生不知他賣的是什麼關子,都莫名其妙的盯著他。
張起靈並未理會這些人,他沒有像我一樣一路看下去,而是直接走到了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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