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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帶到相同的環境中,加以嚴厲精神壓迫,再適當誘導,就能使他的意識產生混亂。假如可以使他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懷疑,衛霆的意識就有可趁之機。」艾爾冷冷地說,「因此,壓制住他的精神,才是關鍵。」
「是。」王悅毫無異議地點頭。
兩人同樣是少將軍銜。
但是,在王悅的心中,很清楚面前這個冷峻深沉的男人比自己的分量重很多。
這不但是洛森家的正式成員,而且還被指定為洛森將軍下一任的繼承人。
像自己這種沒有強大背景的普通軍官,想在軍部繼續高升,必須確保自己選擇的靠山穩健不倒。
「可以開始了嗎?」王悅低聲說。
他們的時間不多。
一旦凌家兄弟從公務中脫身出來,發現他們的哥哥失蹤,事情立即會變得很難處理。
儘管艾爾也深明此理,但他還是沉默了片刻。
「開始吧。」艾爾點頭,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抱歉,衛霆。
在你的身體還未痊癒的時候來打擾你。
可是,這是唯一的機會。
回到常勝星的話,那對下流的孿生子會在他身邊佈下更多保護網。
得到艾爾的回答,王悅按下對話按鈕,透過對方耳裡嵌入的通話器下達命令,「威漢,動手吧。」
彷佛電流驟然擊打在脊柱上,凌衛猛然一震,意識從深深的海底浮上來。
慢慢睜開眼睛。
先是一片雪白的模糊,直對著臉的大功率射燈燈光白灼刺眼,凌衛下意識地眯起眼睛,好一會,才適應這種折磨人的光線,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一看就知道屬於高保安度的內外鎖合金厚門,雪一樣白煞單調的牆壁,反射著金屬光澤的長桌……房間的佈置顯得極為冰冷。
正對面是佔據了足足半幅牆的鏡子,哦不,應該是單面可視玻璃。
凌衛在萊克米克基地的時候,也曾站在這種鏡子後面觀察被審訊的帝國俘虜。
但現在,他是被觀察的那一個。
這是……審訊室!
凌衛的心臟猛然緊縮,一股根深蒂固的恐懼感從骨髓裡驀然冒出來。
軍用皮靴踏在地板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慢條斯理靠近。
「既然你已經醒了,上尉,那我們就繼續吧。」男人的聲音譏諷刻薄。
為什麼,會如此熟悉?
凌衛心臟不敢置信地狂跳起來。
不可能!
自己又在做夢嗎?
但是,這一次,自己似乎已不再是那個困在體內,無法左右身體的旁觀者了。
奇怪……
意識也不再渾渾噩噩。
凌衛儘量保持鎮定地感覺了一下,確定此刻自己非常清醒,剛才被人騙到陌生的地方,受到襲擊,連後頸被人扎入麻醉劑的事也回想得一清二楚。
這也是夢境?
他瞪著對面的鏡子。
裡面反射著金屬審訊臺,還有審訊臺後面,被牢牢鎖在審訊椅上的自己。
為什麼……和過去做的噩夢感覺不同?
「在審訊中發呆可不是好習慣。」
陰影居高臨下地覆蓋了他。
男人卡住他的喉嚨往上掠,食指和拇指抵在下顎,逼迫他把臉對向自己。
看見男人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為他製造了數不清的痛苦的臉,凌衛脊背一顫,但是,手腕上被扣住的地方傳遞的陣陣冰冷,又讓他驟然冷靜下來。
「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是在為哪個將軍家族效命,我提醒你,擅自扣押聯邦軍部指揮官,等待你的只有死刑。不想死的話,立即把我放開。」凌衛虎目中射出凌厲光芒。
審訊官輕蔑地笑了一下。
「我看,你是嚇糊塗了吧,上尉。」
「我不是上尉,我是凌衛准將,新凌衛號艦長兼聯邦前線指揮官。你是誰?隸屬哪個部門?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凌衛低沉地提問,語氣一句比一句嚴厲。
「別白費心思了,上尉。裝傻這種花招幫不了你。不想受苦的話,給出我想要的供詞就好了。」
「我已經說了,我是凌衛准將,不是什麼上尉……」
啪!
居高臨下的一個耳光。
凌衛被打得臉偏向一邊,嘴角溢位血絲。
痛感太鮮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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