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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像是早知道他會來一樣,正對著他點頭微笑。
大廳依舊是寬敞肅靜,陳設雅緻,但今天的氣氛卻是有點兒使人身上發冷,原因是來的三個人全都臉色不善。
武天仇一拱手,道:“李總管,不知在下親手為正氣山莊發的訃文到沒到凌園?”李長生很有禮貌地點頭,道:“在下已接到了。”他的臉色隨之暗淡下來,嘆息道:“想不到蒼天不佑善人,少莊主英年早逝,武先生白髮人送黑髮人,我除了傷感痛惜以外,不知能不能為先生做點什麼?”
武天仇道:“怎敢勞動總管大駕?我來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還請總管指教。”李長生道:“在下知無不言。”武天仇輕輕從懷中取出一塊包著東西的黃絹,放在李長生面前,道:“不知總管可認得這樣東西?”
李長生道:“此為何物?”武天仇道:“李總管開啟一看便知。”李長生依言,親自開啟黃絹,現出裡面一個折斷的鐵槍頭。武天仇等三人的目光盯緊了李長生的臉,但見李長生的臉色如常,拿起槍頭看了一看,又放下,道:“這段槍頭好像是敝莊所有,卻不知為何斷了,又落在武先生手中?”武天仇冷笑:“這段槍頭並不是斷在我手裡,而是斷在我侄兒手中的。”
李長生一皺眉,道:“哦?武先生是說,武公子死時,手裡有這段鐵槍頭?”武天仇道:“正是。卻不知總管有何打算?”李長生想了一下,道:“不知武公子是怎樣死的?”武天仇目光如火,緊緊盯著李長生,一字字地道:“是被人一槍穿心而死的。”李長生面色依舊不變,道:“如此說來,兇手用的是槍,而這柄槍又被武公子臨死前折斷了。”
他看了看元東原與蕭王孫,道:“這件事兩位是怎麼看的?”元東原本是火暴脾氣,道:“這種槍尖就只有凌園才有!”蕭王孫瞟了他一眼,道:“兇手是背後出槍的,顯然是在公子不防備之時突襲得手,由此看來,兇手定是公子的熟人。”李長生笑了,但他的笑很冷,他笑道:“在下與武公子並不陌生,也是凌園的人,三位是不是就懷疑我呢?”
武天仇並不回答,只是道:“不知淩小姐現在何處?咱們可不可以見見?”李長生道:“我家小姐正在妝樓上,不知是否還在高臥,只怕不方便吧。”武天仇並不放鬆,道:“可有些話只有對小姐才能講,李總管雖在凌園多年,但終歸不姓凌。”
李長生聽了這話,嘴角動了動,彷彿有一根尖針刺入他心底,眼睛中閃過一絲辛酸而又無奈的表情,但這只是一剎那,他隨後便笑了,道:“此話不錯,我這就去找小姐,看她想不想來見各位。”
等到李長生的輪椅一出大廳,武天仇就低聲對另外兩人道:“真的要動手麼?”蕭王孫道:“此時機會難得,他們最多隻是兩個人,一會兒你對付淩小姐,我與東原對付李總管,務必要一擊得手,只要我說出‘不對’這兩個字,便一起動手。”武天仇與元東原同時點頭,各自回坐。
只聽門外輪椅聲響起,李長生已回來了,他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兩個人,一人執傘,為另外一個人遮擋著陽光,而那傘下人雖看不到臉面,但看身材氣派,正是凌露華。
來到屋裡,執傘人收起雨傘,便退出去了。只見凌露華黑紗遮面,只隱隱約約能看到兩隻清秀的眼睛。武天仇向李長生看去,李長生笑道:“各位,我們小姐這幾天偶感不適,吹不得風,本不想見客,但看三位的面子,還是來了。希望三位不要見怪。”
武天仇沉吟道:“不知小姐什麼地方不舒服,屋子裡又沒有風,何不將黑紗取下,在下也略通醫道,為小姐盡一點綿薄之力也是理所應當的。”李長生笑了,壓低了聲音道:“不好意思,這點就不必麻煩武先生了,女孩子臉面上的毛病,是不大喜歡被別人看到的。”
蕭王孫道:“淩小姐,實在多有得罪,只是這件大事,與小姐有很大關係,不得不請你移玉前來。”凌露華也不見怪,淡淡地道:“好說。好說。卻不知是為了何事?”武天仇道:“我聽說二十年前,令尊凌大俠在天山採得一塊稀有寒鐵,帶回中原將它鍛鍊成兵,可有此事?”凌露華道:“是有此事。我爹將這塊寒鐵煉成了一柄槍。”武天仇道:“就只煉就了一柄槍,而沒有再煉別的兵器?”
凌露華道:“這塊寒鐵在江湖中絕無僅有,況且我家世代用槍,別的兵器也不會用,除了那柄槍外,就沒有再煉別的兵器。”武天仇點點頭,道:“那好,在下斗膽,想看一看那柄槍。”凌露華微一沉吟,道:“不知這柄槍與三位的來意有何關係,又與我有什麼關係?”武天仇道:“自然有莫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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