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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程,結果產品的質量還不如玉米秸結實,葉梓楠被安慰了,發自肺腑的感言,“集中力量辦大事,我們要相信黨和國家。”
葉梓楠緊緊抓著一個座位的扶手,才能保證自己不被過來過去的人群掀翻。
葉梓楠表情麻木,坐在座位上的人有的在吃東西,有的在打牌,總之都很“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印度阿三的火車喜歡開掛,葉梓楠看著窗外還算呼嘯而過的景象,覺得自己還沒有那種修為,就乖乖在車廂裡站著就好。
正這麼想呢,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葉梓楠在差點兒被人撞倒的時候,被一個大號行李箱穩穩地托住了。
葉梓楠一言不發,撞他的人早已不知去向,這身手真是敏捷迅速,能夠在白駒過不得隙的火車車廂裡來去如風,此乃神人,惹不得。
辦公席在本車廂的列車長,帶著方言的聲音洪亮,“誰沒有票?快來補票!誰要補臥鋪?快點兒來排著號!”
這就是成功的營銷,沒有廣告,直入主題,還能引來趨之若鶩的追逐者。
於是很多人嘩啦嘩啦的向一個地方湧來,更巧的是,那個地方,離葉梓楠所站的地方,直線距離,最多……2米。
葉梓楠對這個殘酷的世界絕望了,“這特麼天要絕人之路啊。”
“屋漏偏逢連陰雨”,女高聲吆喝著“啤酒飲料礦泉水,”男低音叫喊著,“新鮮水果快來買”,一前一後,配合默契的出現在了車廂的夾縫裡,真是高估了形勢,實在是太樂觀了。
葉梓楠被小推車鋒利的角頂了一下,畢竟他是肉做的,很疼。
“嘖,”葉梓楠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大丈夫嘛,要能屈能伸,“那個麻煩問您一下,餐車在哪裡?”
葉梓楠的父親告訴過他,如果你買的是站票,就加一點兒錢,然後就可以去餐車裡待著了,還有東西吃。
推著小車賣雜食的女列車員一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讚許表情,“你就往前走就行。30塊錢一位,有午餐——盒飯,保證有座位。”
葉梓楠於是上了賊船,往前擠著,不發一言,和其他落座的人一樣掏了三十塊錢,坐下了,還得到了一份盒飯。
且不說那份盒飯多麼侮辱改革開放新時代,單說這買來的座位就很令人悲憤。
可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六個小時的車程,絕對能把人雙腿站腫腰弄疼,還得是在沒有任何外力傷害的情況下才能得到的最好結果。
葉梓楠已經被擠得頭暈了,要是被折磨上六個小時,豈不是要他小命,人還沒到家,就已經被擠成零部件了。
這可不好。
葉梓楠吃得很慢,就像是要為了對得起含冤而去的三十塊錢。
辛朝歌經歷了司空見慣的堵車,此時已經慢悠悠的回到了學校。
放假了的學校裡面,學生已經走了一半,黃金週的小假期,剩的人很多,不會像寒暑假的時候,幾乎傾巢出動,鮮少有留守兒童。
辛朝歌嘲笑自己定力不夠,修煉不深,死的時間太短,寂寞的時間也太短,所以送走了一個人之後,自己就是單隻了,連個做伴的影子都沒有——其實他本來就沒有影子。
做了鬼的辛朝歌也不是沒有獨自存在過,比如說在葉梓楠出現之前。
只是自從有了葉梓楠在身邊之後,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早不記得何為“孤魂野鬼”的滋味了。
溫庭筠寫過兩首《楊柳枝詞》。
其一為“一尺深紅蒙麴塵,天生舊物不如新。合歡桃核終堪恨,裡許元來別有人。”
其二是“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第一首說的是喜新厭舊,桃核雖說合歡,開啟了,裡面還有“仁”,卻是別人;這第二首說的卻是相思,骨做的骰子裡面放了紅豆,相思子入骨,自然就是入骨相思。
辛朝歌喜歡第二首,自從他死的那年的某一天之後,經常念給自己聽。等到他看著自己被火化的時候,更是覺得少了一把相思子——只可惜他不能親手添上去。
春去秋來,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
葉梓楠吃完了很漫長的午飯,扔掉垃圾,趴在桌子上小憩;辛朝歌回到了他們的宿舍,躺在了葉梓楠的床上,望著上鋪的床板冥想。
餐車裡面果然安穩,葉梓楠發了很久的呆,期間遭遇了一次查票的經歷,順手把車票塞進了書包側兜的葉梓楠向口袋裡一摸,結果空空如也。一身冷汗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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