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番。
因為要化驗肝功能,所以不能飲食——這是常識不假,但是常識沒有告訴你要餓十二個小時啊!
葉梓楠打昨晚睡去之後,滴米未進,滴水不沾啊,飢腸轆轆的餓過勁兒都好幾次了。
葉梓楠餓的內心翻滾,到現在新仇舊恨一起算,“不管了不管了,老子得先去把血抽了,餓死了餓死了,他媽的!”
結果到那裡一看,等待抽血的人烏泱烏泱的,儘管三張桌子面前都坐了穿白大褂的人,但還是供不應求。
看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有好多人,“欠抽”呢。
葉梓楠這麼自嘲的想著,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連帶著胃疼也好像舒緩了一些。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才這麼想的心裡美滋滋的時候,一個剛抽完血的姑娘一隻手還摁在棉籤上壓住針眼兒,嘴巴卻已經還是呼朋引伴,“哎,我買的三明治呢?我來掂著吧,你快去排隊!”
果然……“食物”是世界上最療傷的陪伴,而飢腸轆轆的時候看著別人吃的東西並非火車上的盒飯,實在是一種僅次於在正常的男人面前播放著成人電影卻被綁住雙手動彈不得的嚴峻考驗,極大的鍛鍊著革命英雄主義情懷和鋼鐵般的意志力。
葉梓楠咬緊牙關,故作氣定神閒的繼續排隊,“得,我看一會兒稱體重的時候得瘦點兒分量。我算知道為什麼學校這麼安排了,空腹體檢就是為了讓中間不吃東西的女生尖叫的看自己面前的體重秤指標左偏,滿足那種男生不需要的減輕體重的虛榮心罷了。”
大約是因為沒有隨時看時間的緣故,時間好像突然就過慢了。
明明前面沒有幾個人排隊的感覺,但就是輪不上自己。
終於坐在了木頭的四方凳上,毛毛渣渣的感覺令葉梓楠很是不爽,伸出胳膊放在桌子上,凶神惡煞的中年女醫生很不耐煩的用一根已經因為頻繁使用而顯得舊舊的、發黃的“壓脈帶”,捆上了葉梓楠白嫩的上臂。
葉梓楠的表情平靜依舊,旁邊坐的是位嬌滴滴的小女生,不僅若有若無的哼著疼痛,還表情豐富,這樣的僭越正常表現的行為被抽血的醫生大嬸不悅的低聲呵斥,“喊什麼喊呀?你有那麼多事兒嗎?好了好了,別哼哼了。那份化驗單留下,下一個。”
葉梓楠的心裡微微打了一下抱不平,“醫者人心,怎麼能態度這麼差?”但接下來風水輪流轉,遭報應的便是他自己的真身了。
清一色的一次性醫療注射器械有著粗長的針頭和十毫升的容量,葉梓楠在被蘸了碘酒的棉籤棒塗了一小塊面板之後,緊接著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一根不鏽鋼色的銀白針頭,毫不留情的就捅進了葉梓楠的體內。
在葉梓楠此時顯得細小的胳膊的白白嫩嫩的肉裡,潛藏著一根針頭,而這根針頭正在肩負重大的歷史使命卻圖謀不軌的在這個年僅十八週歲的男人的體內努力的耕耘探究,鑽研功課,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尋找他的血管。
這根針頭和所有的一次性醫療器械一樣,在合理合法的情況下,在假定所有人都遵紀守法的情況下,它們的一生只有一個主人,還是暫時的,不存在任何依存關係,只是被使用,被榨乾後就扔進了醫療垃圾專用垃圾箱——多數時候,那歸宿是一個又髒又破的紅色或是藍色的大塑膠水桶。
但是那個針頭現在的操控者屬於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穿著工作服——也就是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女士,自然談不上任何“制服誘惑”,相反那種不怒自威的陣勢還能令人“神清氣爽”,恨不得一下子疾病全無。
葉梓楠忍受著針頭這種“身外之物”在自己體內的騷動,以及化了濃妝的醫生皺著眉頭東施效顰,喃喃自語著,“這麼難找?這血管兒也忒細了吧。”
葉梓楠的忍耐好像被“岳母刺了字”一樣的有苦難言,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面板下面,一根硬硬長長的金屬質地的小細棍子這裡戳戳,那裡捅捅,這邊撓撓,那邊碰碰,好不安分的挑動著葉梓楠的神經和底線。
咬牙再咬牙,葉梓楠堅信“大丈夫能屈能伸”,“認栽吧,既生我,何生抽血?”的感嘆在頭腦裡面盤旋,久久不肯落下。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弗亂其所為……”原來孟子早在千多年以前,便已經預料到了葉梓楠開學的苦逼全過程,在火車上捱餓,下了火車的負重奔波,如今又要空著肚子,接受抽血的考驗折磨,這次第,怎一個“悽悽慘慘慼戚”了得。
時間流逝的依然很慢,幾秒鐘之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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