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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殤’了,那時候我已經22歲了,不小了。”
葉梓楠的下一句話最可惡,“都22了呀,那你怎麼還沒畢業?還掛在學校了?你是因為留級了麼?”
辛朝歌這會兒氣的可是夠嗆,“我可是好學生,留哪門子級呢?我好歹是年年拿獎學金的人好不,怎麼可能留級呢?我是因為生日小,家長擔心跟不上學校的進度,上的六年制的小學罷了。”
“哦,我懂了,那你有沒有在生前約了心愛的姑娘共度美好時光,然後……”葉梓楠想到自己的小學時光只有五年,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緣故,繼續發問,“然後你就和她生離死別了,她怨念的倚門望歸,聲聲悽切,悲悲慘慘的梨花帶雨,‘八駿日行三萬裡,穆王何事不重來’,啊?”
看著葉梓楠微笑的臉,辛朝歌想抽他一巴掌,但還是心軟了,“沒那回事。我根本沒有女朋友好不好。”
葉梓楠焚琴煮鶴一般的問道,“是因為學霸都要孤苦終生,憂傷以終老嗎?”
都說回憶如墓,不應回首,要淡薄如素,相忘於江湖。但是有的人偏偏就像挖墳掘墓的傢伙,拿著洛陽鏟在別人的過去裡捅來捅去。
辛朝歌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憂傷,“不是這樣的,或者說,是這樣的。我心裡有一個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花,可我卻恰好途經了他的盛放。越是美麗的東西,事實上我越不敢碰。”
葉梓楠什麼都看不到,更不可能辨察辛朝歌此時此刻的表情,他只能透過聲音來感知辛朝歌所要表達的感情,那種純純的單相思化在富有磁性的嗓音裡,聽起來那麼動人,就好像是在說給他聽一般。
葉梓楠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會的會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現在自由了,可以隨時去找那個人呀,慢慢打動就好了呀。那,你死之前,她知不知道你暗戀她這件事啊?”
辛朝歌對這個安慰不知所言,只吟了一首風月味兒很濃的曲子,“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葉梓楠淺淺一笑,評價很簡短,“真的很感人啊。我相信她會動心的。辛巴,你要加油哦,我看好你喲。”
辛朝歌緩緩說道,“好吧……那麼,借您吉言,但願如此。可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心思,本就是驚鴻一瞥,不敢奢談感情。”
葉梓楠也不再追問這種類似與隱私的事情,看樣子那人好像不願多說這種“一見鍾情”的詳情,“沒關係沒關係,大不了你就不要臉一點兒,厚著臉皮去表白麼。只要別嚇到人家姑娘就好了嘛。”
辛朝歌喉嚨一緊,不知道如何作答,原來兩人儘管當面鑼對面鼓的睡了半天,卻是雞同鴨講的風馬牛不相及,彼此都沒有領悟對方的講話精神。
倒是感覺到臺上人的自言自語的演講已經接近了尾聲,葉梓楠對辛朝歌說道,“不聊了,要散場了。辛巴,我們今天下午說了好多話。”
辛朝歌表示贊同,“是,不早了,這點都該去吃飯了。對了,你今天不要洗澡,剛剛打過疫苗,有針眼,小心感染。”
葉梓楠可憐巴巴的說道,“啊——還不能洗澡麼。我昨天就沒有洗,你是想讓我又髒又臭的,因為被蒼蠅圍堵而氣絕嗎?不要啊,我要洗澡!”
辛朝歌對葉梓楠這種語氣感到很沒轍,像哄小孩兒一樣,“乖,聽話啊。今天不要洗了,明天再說。你很乾淨,比絕大多數的男生都乾淨多了。”
葉梓楠見他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只好同意,“那好吧。一會兒我們打水去,不洗澡也得洗洗涮涮啊。”
“沒問題。”辛朝歌一口答應下來。
巧的是正好此次培訓會散場,這二位出了禮堂。
葉梓楠冷不丁的感慨一句,“真想過那樣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焉’?”
辛朝歌笑他,“淨說傻話。既然人就是生在塵世之中,何來沒有世俗的淨土,你就安安靜靜的受著吧,別做這種春秋大夢了。”
被打擊的葉梓楠不以為意,“算了,當我沒說,去食堂。”
食堂裡的飯菜仍然很鬧心,葉梓楠先是買了一碗菜葉粥,兩個饅頭,之後又買了一道名為“鹹水鴨”的熱菜和一碟涼拌花菜。
鹹水鴨裡面大概是為了追求意境,放了非常多的長豆芽,可能是比喻為水草和浮萍什麼的,而花菜裡面,放了極多的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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