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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賭說此綢緞必是神針薛家所出,現在
卻拿不出證據,被別人扣在那裡。”
“他無非也是想維護薛家聲譽,想維護姑娘的技藝……”
薛無憂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感動:“蕭公子你放心,明天日落之前我必定將你
所需送至你的住處。”
蕭東樓道:“我就在醉凡塵的天字號房。”
從薛家走出來的時候,蕭東樓的心情愉快極了。
可是心裡有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似乎這樣利用一個人的感情不是很殘忍?
不過,他立刻告訴自己,既然是溫柔惹的麻煩,就讓她自己解決去吧。
路過西子湖畔時,已是彩霞滿天,夕陽西下。
蕭東樓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遠遠看著斷橋,心下不免又是一陣悵然。
人約黃昏後。
可惜,夕陽雖然無限好,卻有人已不想讓他再看到了。
兩把喪門劍,一條鏈子槍,還有三柄雁翎刀,分別從三個方向封住了蕭東樓的
退路。
蕭東樓方才心神大亂,居然毫無防備。
再向後退,只有西湖了。
夕陽照在湖水上,泛起金黃色的漣漪。
如果是血灑進去,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退已再無可退。
血灑進西湖的時候,濺在那些金黃色的漣漪上,竟是說不出的詭異和悽美。
刀光閃動。
三聲慘呼幾乎同時響起,同時三顆頭顱就像是三個被一腳踢出去的球,沖天飛
了起來。
好快的刀。
刀鋒仍然青碧如水,看不見一點血漬。
刀在一個青衣人的手上。
蕭東樓得到喘息,立刻揮刀反擊,鮮血從面前持鏈子槍的人胸前濺出。
青衣人刀仍未停。
青色的刀光和淡藍色的刀光交替劃過,在夕陽下閃爍奪目。
刀光停。刀鋒倍冷。
青衣人又斬倒兩人。
青衣人沉聲道:“這幾個人都是‘溫柔鄉’的一流殺手。”
蕭東樓的心不覺一沉。看來溫柔鄉的行動依然在加緊。
青衣人忽又笑了笑,道:“東花幫過我的忙,我一直想找機會回報。”
蕭東樓點點頭,道:“多謝。”
話音未落,蕭東樓手裡的彎刀揮出,刀光如匹練般向青衣人的脖子上纏了過去。
蕭東樓只要出手,就絕不會給對方任何抵擋閃避的機會。
但這次他錯了,一次錯誤可能就足以致命。
被青衣人斬倒的兩人又從地上躍起。
袖筒中激射出兩蓬銀針,準確無誤地射向蕭東樓。
青衣人已凌空翻身,退出三丈外。
暮色中又有三人箭一般竄過來。
這三人一現身,青衣人恢復了鎮定,忽然對蕭東樓笑了笑,說道:“你何以得
知那幾人全是幌子,我才是真正來殺你的?”
蕭東樓並不回答,卻反問道:“你們都是‘溫柔鄉’的人?”
“我們都是溫柔鄉的人,而且是從未失過手的人。”
“你身上中的銀針就是‘九天十地滅絕針’。”
蕭東樓已漸漸感覺到死亡降臨的滋味。他知道他們絕不會放過他。
蕭東樓聽著,看著。他的神情雖然還很鎮定,連一點表情也沒有,但那隻不過
因為他臉上的肌肉已僵硬。
他們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想分散蕭東樓的注意力,令他緊張。
心情緊張不但令人肌肉僵硬反應遲鈍,也能令一個人軟弱。
更何況,還有令人肌肉會僵硬的毒針。
西湖邊人影瞳幢,刀光閃動。
眼下這四人個個均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就是溫柔鄉的“落日” 。
蕭東樓心下一陣悽然。
銳利的刀鋒刺入蕭東樓的胸膛時彷彿魚滑入水,平滑而順利。
他甚至完全沒有感到痛苦。
鮮血自刀尖滴落,刀鋒又瑩如秋水。
越燦爛的光芒消逝得越快。
越激烈的戰役,也一定結束得越快。
蕭東樓感覺自己的鮮血在一點一點流失,眼前的夕陽在慢慢變得模糊。
在他意識即將模糊的時候,他又想起了斷橋,想起了那把傘,想起了淡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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