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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做傻事……小蝶感覺到展昭走了,身體便直直下墜,無助地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這種情況下,除了喝酒,還可以做什麼呢?只有醉了,才可以減輕痛苦……小蝶從地上爬起來,隨手一抹眼淚,衝向廚房,拿出那些原本為展昭準備的酒,不管三七二十一,有多少喝多少,全都灌了下去……
展昭腦中一片空白,腳下一步慢過一步,沒有目標,只是任由自己的腳向前挪動,小蝶現在怎麼樣了?他不敢去想,以後該怎麼辦?他無力去想……真的就這樣離開她嗎?難道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最後一次對話?傍晚,他回到了開封府。白玉堂知道他去找小蝶,就一直守在他臥室等著,等了一個下午,終於等到展昭無精打采地撞門進來,白玉堂立刻上去抓住了他,“你都跟小蝶說了?”展昭沒有理他,自己坐了下來,白玉堂看見他的失魂落魄,就已經完全明白了。他走到展昭身邊,“小蝶現在怎麼樣?”展昭依舊沒有理他,白玉堂有點兒著急,“貓兒,我問你話呢,小蝶現在怎麼樣?”展昭一聲不響,白玉堂氣的一把抓住了他,“我問你呢,小蝶到底怎麼了?”展昭就像看不見、聽不到、也感覺不到似的,完全沒有反應,白玉堂一心擔心小蝶,不再跟他糾纏,飛快地跑了出去。
來到農舍,白玉堂一邊敲門一邊叫小蝶,但始終無人應答,他試圖推門,卻發現裡面的門閂緊緊地扣著,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顧不了那麼多,抽劍從門縫裡將門一劍劈開,兩扇門不設防的閃向兩邊,眼前出現的一幕又把白玉堂嚇了一跳: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小蝶昏倒在地板上,周圍佈滿了碎片,茶壺的、茶杯的、酒罈的,還有灑了一地的酒……白玉堂立刻衝過去扶起小蝶,看了看她,還好,小蝶除了手上有幾道被碎片割破的輕傷之外,並沒有其它的傷痕。白玉堂無意間碰到小蝶的手,發覺她手心很熱,又一摸她的額頭,燙得不得了,小蝶發著高燒,白玉堂只好把小蝶抱到床上,請來了大夫。
大夫看過小蝶,為她切了脈,轉身面對白玉堂,“手上的傷不妨事,現在我們只能用冷水來給她退燒了,不過你放心,她沒什麼大礙,只要燒退了就沒事了。”
白玉堂覺得大夫退燒的方法很奇怪,“大夫,你為什麼不給她開藥啊?”
“開藥?”大夫一臉的不以為然,“她現在有身孕,怎麼能亂吃藥呢?”
“什麼?”白玉堂大吃一驚,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她……有了身孕?”
“是啊,怎麼你不知道嗎?你這個人是怎麼當相公的,娘子有了身孕都不知道,還讓她喝這麼多酒,現在還發高燒,這次胎兒沒事算是你的福氣啊!”大夫不分青紅皂白就劈頭蓋臉把白玉堂教訓了一頓,白玉堂並不想跟他計較,從腰帶中取出些碎銀子,“謝謝大夫,這是診金。”大夫收了錢走人,白玉堂給小蝶敷上冷毛巾,在她床前坐下,看著病成這樣的小蝶,心痛極了: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每次這樣守在小蝶床前的時候,她總是被折磨得如此不堪?為什麼每次自己照顧她,都是在她因為展昭而受到傷害的時候?他知道,小蝶這次所受的打擊實在太大,太委屈了,尤其是……當她又有了展昭的骨肉,本應該是最高興的時刻,展昭卻拋棄了她,去娶別的女人……小蝶現在到底是痛?是氣?是哀?還是傷?為什麼你的心裡只有展昭?即使他拋棄了你,你也始終放不下他,難道你就不能……白玉堂搖了搖頭,他不能再這麼想下去,他現在只想讓小蝶快點兒退燒,快點兒好起來。
三十四.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白玉堂守著小蝶一整夜,不斷地給她換上毛巾,不斷地摸著她的額頭,天快亮了,白玉堂知道小蝶醒來一定會餓,就跑到廚房去煮了點粥,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下廚,他沒想到,錦毛鼠白玉堂一劍打遍天下,這次煮個簡簡單單的粥,就讓他手忙腳亂,頭上不停的冒汗,他實在受不了了,就讓粥先在火上煮著,自己又進房看著小蝶。沒過多久,小蝶醒了,她只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伸手去摸,卻摸到了一塊毛巾。
“小蝶,你醒了。”白玉堂幫她把毛巾取下來,手捂住她的額頭,停了很久,忽然發現小蝶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就立刻鬆開了手直起身子,“太好了,你的燒已經退了,沒事了。”
“你守了我一夜?”小蝶有些虛弱地問他。
白玉堂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說完,白玉堂轉身出門,很快就端了碗粥進來,其實那鍋粥已經讓白玉堂熬糊了不少,他只好撿了些尚算不錯的給小蝶送來。他扶小蝶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