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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跟我到外面去!”老亮吼。他知道週二不是危言聳聽,可是他忘了,週二是“有種”的人嗎?是會按江湖規矩來的人嗎?
“我憑什麼到外面去啊?我今兒就坐這兒,不僅坐這兒,我還要砸這兒!告訴你,老子來之前已經給公安局打過電話了,一會兒就來人,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就跟公安局說是房宇動的手,你要是敢扎我,我就說是房宇扎的我。你要不信你就試試,看看公安局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週二得意洋洋地說完,就悠閒自得地坐下來了。
老亮什麼樣的硬茬沒碰過,就沒碰到過這麼不要臉的下三濫,他能自己挨刀,卻決不能連累房宇,他猶豫了。就在老亮猶豫的一瞬間,週二狠狠地:“給我砸!”
工作人員的驚叫聲裡,酒樓的桌椅、玻璃器皿、盛放水產海鮮的玻璃缸都被砸了,週二這群混世魔王最大的本事就是破壞,見週二帶頭砸,一哄而上,世紀大酒樓在一片破碎聲響裡轉眼一片狼藉。
“我□媽!”老亮忍無可忍,跳上桌子幾步追到週二面前,劈頭就砍!
老亮這一出手,他身後那幫兄弟全出手了,砍刀向著這幫小開們毫不留情地砍了過去。
但是老亮還是有腦子的,他不是用刀刃,是用刀背砍下去的,刀背砍不出傷口,但是會用刀的人用刀背也能把人砍得痛不欲生!
週二以為他幾句話肯定能唬住老亮,哪知道老亮也不是一個虎逼,如果只有匹夫之勇,他也當不了房宇最得力的手下。老亮手下的人全都看老亮,見老亮用刀背砍,全都明白該怎麼做了。
這一下世紀大酒樓是徹底成了鬥毆場,週二這些烏合之眾能打嗎?敢打嗎?一看老亮他們沒被唬住,都嚇住了,刀背刀刃的他們哪還搞得清楚,捱了幾下就哭爹喊娘,往外面跑。
可是,什麼人堆裡都有匹夫,都有愣頭青。週二被老亮追著砍得毫無還手之力,而週二團伙裡有一個人卻還真沒跑,真紅了眼,他也拔出了一把卡簧,但他不會顧及到刀背和刀刃的區別,他把卡簧對準了向他砍過來的一個人,往前一送,就扎進了那個人的肚子。
那個人倒下了。刀還紮在肚子上,留在外面的刀身只有兩三公分。
血如泉湧。
扎人的這個就是火腿。火腿紮了人,或許他也慌了神,或許他還想毀滅證據,他很沒有經驗地上去握住了刀柄,想要往外拔。
如果他拔了,地上這個人,也許當場就能把血流乾。
可是火腿不知道。火腿還想去拔刀。
火腿的手握在那個刀柄上的時候,他自己的肚子也一涼。
老亮的腿叉子,叉進了他的身體。
火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肚子上綻開了血紅的花,他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涼,冰涼,連心都是涼的。
火腿用手去捧著自己的肚子,手上立刻全都是血,血順著他的胳膊往地上淌,越淌越多。
火腿也倒下了,他的血和被他紮了的人的血順著世紀大酒樓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往外淌,兩邊的人都停手了,工作人員都嚇呆了,外面已經聚滿了圍觀的人群,事情已經鬧大。
老亮拔出了那把腿叉子,他和火腿不同,扎人和拔刀都有數,死不了人。
週二呆呆地看著這個場面,忽然反應過來,他大叫:“殺人啦!世紀大酒樓的人殺人啦!”
他叫得聲音很尖,還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人是我捅的!你們都看見了吧?”老亮拿著那把不斷滴血的腿叉子,目光掃過所有人。
“你現在還說是房宇扎的嗎?”老亮問週二。
“還說嗎??”老亮又問了一遍,盯著週二,提著手上滴血的腿叉子。
“……”週二被老亮震懾到了。
所有人都被老亮震懾到了。
房宇趕進世紀大酒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
可就在房宇進門的時候,警車的警笛聲已經可以聽見了。
房宇見了眼前的情形,聽到警笛聲,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老亮,走!”
房宇對老亮說。
“我不走!”老亮怎麼可能肯走?
“你進去還出得來嗎??”房宇吼。
老亮揹負著幾條重傷害事件在身上,前年曾經因為一起重傷害鬧得太大被公安局通緝,老亮跑路到四川躲了大半年,等羅九把這邊擺平了才敢回江海。回來以後儘管老亮還是那麼火爆,但是已經比過去收斂多了,今天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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