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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能夠立即醒覺過來的。
雷純叫了殷陽好幾聲他都目光凝住在面前的酒杯上,沒有應聲。雷純登時有些惱怒,伸手猛推了他一把,叫道:“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叫你都不答應。”手剛剛接觸殷陽肩膀,一語未畢,殷陽護體的九陽神功已經發起自動反擊。雷純只覺掌心炙熱,手臂一震,尖叫聲中被反彈出去,人在空中覺得胸口疼如骨髓,直欲昏迷。殷陽也醒覺過來,立時弄清發生何事,眼看雷純飛在空中的曼妙嬌軀就要重重摔落,忙伸掌用力一吸。雷純身子在空中突然停滯,然後輕輕落在地上。鐵手轟然叫道:“好一個擒龍手!”席上眾人見如此神功,都是喝彩不已。雷純捧著胸口跑回殷陽近前,叫道:“我恨死你了!”奪門而出。追命笑著向門外一歪嘴,對殷陽道:“還不去追?”殷陽搖頭道:“這等嬌嬌女我可消受不起。”
晚上,殷陽悄悄潛入洛陽大牢,卻發現根本沒有悄無聲息將常藍二人就走的可能。常藍二人都點了穴道並用鐵鏈鎖住手腳,關在鋼鐵柵欄的地牢裡,一隊隊的官兵徹夜不眠的巡邏守衛,燈火通明,照得跟白晝也似。鐵手和追命還親自坐鎮。殷陽只得廢然作罷。
第二天一早鐵手和追命就帶著幾百官兵押著常藍二人前往京師汴梁。沿路更加沒有機會了。殷陽有些後悔和鐵手追命切磋武功了,現在自己武功、身法他們都已經熟悉,就算扮作蒙面人來劫囚車也是不行的了。但看著二人就這樣被押往京師砍頭,又心有不甘,便自告奮勇和鐵手追命一起去京師。有這麼一個大高手助陣,鐵崔二人自然十分歡迎。
雷純輕功雖然不錯,但內力泛泛,孤身一人上路實在不安全,也在洛陽住了一天,跟著押解隊伍一起走。褚少鳴和顧倩兒順路,也一道同行。
一路上,幾人說說笑笑,談論些江湖典故,探討些劍法武功,十分融洽。不過雷純卻一直沒給殷陽好臉色看,每當殷陽說話時她總是冷嘲熱諷。殷陽彷彿沒聽見一般,從來不與雷純爭吵,拿她當成透明人、不存在,這讓雷純更加生氣,保持了一二十年的大家小姐的矜持和嫻雅全部扔到九霄雲外,如同發怒的小野貓。
就在眾人向京師進發之前,急於搶功的河南知府薛映薛大人已經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向朝廷報告了自己在朝廷邢部官差的配合下,剿滅三絕會,斃敵數十人,繳獲贓物若干。當然他也讓連夜進發的快馬給蔡京以及朝廷交好的重臣帶去禮單,告訴他們禮品隨後就到。所以,在眾人到達京師之前,汴梁已經傳開名震中州的三絕會被剿滅的訊息,各富貴人家紛紛額手稱慶,大呼蒼天有眼、當今聖明。
淮南光山。光山乃是一座荒山,四面筆直如削,整個山光禿禿的寸草不生,顯得十分奇特。當地老百姓又叫它筆峰山。這座從來無人能爬上去的峻峰上突然出現一條身影,如流星般順著北面峭壁飛射而下。如果被人遠遠看到,定然以為是神仙或者鬼怪。拉近細看,那人卻是一個五十來歲年紀的青袍老人,留著短鬚,容貌清癯,臉上隱隱有一層青氣。他單手偶爾輕拉從山頂上垂下來的鐵鏈,減緩下降的速度,眨眼間已輕飄飄落到地面上。即便是以輕功著稱的追命看到這副景象,對此人的輕功也必然佩服萬分。
青袍老人下山後渡過淮河來到新息城,看看天色接近正午,便上了一家酒樓用飯,決定飯後再到街上買些日常生活所用物品。這家酒樓生意不錯,人坐得滿滿的。請客的、走鏢的、城裡閒人、落第秀才,各色人士都有,大家邊吃邊聊,十分嘈雜。青袍老人飯量很少,只要了兩碟小菜、兩個饅頭,酒卻要了兩壺,青袍老人靠窗而坐,將外面嘈雜自動過濾,望著樓下街上的行人,自斟自飲,悠然自得。突然他目光一閃,凝神細聽幾個人的閒談。因為這幾個人中提高一個名字讓他非常熟悉。
沒等聽完事情來龍去脈,青袍老人就拍案而起,扔下一錠銀子,身形一晃直接穿窗出了酒樓,向北方趕去。風馳電掣中,青袍老人心中很是複雜:說是對這個被自己逐出師門的弟子不關心,每次想到他總是恨恨的,但一聽到他如此將要喪命,卻又難以割捨。最後青袍老人打定主意:且先把他從大牢裡救出來,然後再把這個忤逆弟子親手處死好了。反正他是自己的徒弟,就算他做了再大的錯事別人也不能不經自己同意就任意處置。
汴梁城。汴梁不愧為大宋朝的京城,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熙熙攘攘,叫賣聲不絕於耳,十分繁華。再看大街兩邊的房屋,青磚碧瓦,整潔大方,更有無數建築的富麗堂皇的富貴人家,絲竹悠揚,笑聲喧然。殷陽想起前世看到的臨摹《清明上河圖》,不由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