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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住侍”。他從金套中抽出信箋,也是一張極薄的金箋,上用梵文書寫,大意說:“當年與天山青雲子道長相會,訂交結友,談論當世武功。青雲子道長言下對貴寺‘六脈神劍’備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觀為憾。日內來取,勿卻為幸。貧僧自當以貴重禮物還報,未敢空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輪寺釋子鳩摩智合十百拜”。箋上梵文也以白金鑲嵌而成,鑲工極盡精細,顯是高手匠人花費了無數心血方始製成。單是一個信封、一張信箋,便是兩件彌足珍貴的寶物,這大輪明王的豪奢,可想而知。
本因頓時臉上動容。本觀等人忙問何人來信。本因將信傳示眾人。殷陽也得觀看。本因介紹說這大輪明王鳩摩智乃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據說身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五年比在大雪山大輪寺講經說法,所到者聽畢,無不歡喜鼓舞而去。信中所提天山青雲子乃是一武功深不可測的之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其單掌斃峨嵋四凶的威名讓人不敢小視,本因自問對上當年肆虐西南的峨嵋四凶絕無生還之理。鳩摩智既然能與此人談論武功,結為知己,必然也是一位武學高手。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學武則已,既為此道中人,定然非同小可。
殷陽心道:“好小子,你可算來了。既然有機會遇到,就先除了這個禍害,不讓你再去少林逞威。”
下午時分,本因等人都在靜室內用功習練六脈神劍。段正明也被枯榮剃度,加入練劍行列。殷陽雖然自告奮勇要見識一下鳩摩智的功夫,天龍寺高僧遭喪亂之餘自尊心更盛,婉言道若己方不敵再請殷陽出手相助不遲,但下定決心絕不求助於他。殷陽只得答應,自回客房內與許飛瓊商談此事完結後,就潛入金錢幫核心的荊襄地帶,尋找擊殺金錢幫要緊人物的機會。他耳朵突然一動,道:“鳩摩智來了。”片刻後,許飛瓊鼻端聞到一陣柔和的檀香,跟著一聲若有若無的梵唱遠遠飄來。殷陽早已閃身到了牟尼堂。
堂內,枯榮、本觀、本參、本相、本塵(段正明)五人排成一排坐在蒲團上。對面擺了一個蒲團,乃是給鳩摩智準備的。殷陽坐在側面靠牆處的陰影裡。
本因方丈引著鳩摩智及其隨從進入牟尼堂。殷陽上下打量他,果然如書中寫的一般,身穿黃色僧袍,布衣芒鞋,不到五十歲年紀,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是明珠寶玉,自然生輝,讓人一見便心生欽仰親近之意。看相貌,無人不讚一聲:好一個得道高僧!
鳩摩智看到枯榮等人,心中毫不吃驚,但瞥見角落陰影裡坐著的殷陽,卻心中一震。他本打聽清楚天龍寺自遭高家叛亂之事後損失慘重,本參重傷、本相斷臂,所以打起六脈神劍的主意,但今日一見,本相斷臂功力未去,本參重傷盡復舊觀,他對這些還自信能夠應付,對殷陽卻大為忌憚。
殷陽九陽神功雖然已經精華內斂,但鳩摩智何等樣人,一眼看出殷陽的特異之處,看他體內似乎深藏著一團令人駭然、深沉如淵的真氣,細看時如烈焰升騰,時如驕陽爆炸。鳩摩智乃心志堅毅之人,雖然形勢有些不妙,還是決定採取原計劃進行。
本因等人聽到鳩摩智願意以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拈花指、多羅葉指和無相劫指秘笈換取六脈神劍一門指法一觀,都有些心動,但礙於殷陽這個少林正宗弟子在座,都不好意思說出心中所想,望向枯榮大師。枯榮大師嘆息道:“本以為你們聽了殷少俠所言,有所領悟,現在看來還差得遠呢。須知指法無優劣,功力有高下。你們一陽指練到幾品了?練到一品了嗎?”本因等人面有慚色,唯唯受教,拒絕了鳩摩智交換秘笈的提議,端茶送客。
鳩摩智卻不站起,緩緩的道:“諸位大師如此吝嗇,就不怕傷了天龍寺與大輪寺的和氣,傷了大理國和吐蕃國的邦交嗎?我吐蕃國主久慕大理國風土人情,早有與貴國國主會獵大理之念,只是小僧心想此舉勢必多傷人命,大違我佛慈悲本懷,數年來一直竭力勸止。”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本因森然道:“明王莫非欺我大理國無人麼?”
鳩摩智微微一笑:“我倒聽說善闡國有人,未聽過大理國還有人。”
本因等臉上變色。枯榮道:“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我們便以六脈神劍領教明王絕學。若明王勝,可將劍譜拿去,若明王不勝,就此自回吧。”
鳩摩智道:“請!”令隨從取來六支手指粗細的藏香,插在地上,以掌力點燃。藏香所生煙氣作碧綠之色,六條筆直的綠線嫋嫋升起。鳩摩智施展“火焰刀”絕技,內力運出,六道碧煙慢慢向外彎曲,分別指著枯榮、本觀、本相、本因、本參、段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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