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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我的腳好痛……誰?誰在扎我?我想大聲罵出來,卻張不開嘴。那劇痛一波又一波的襲來,我快抵擋不住了。眼淚不禁流下,我痛到整個人都要爆炸了,我想喊出來,我想喊出來!
“痛……”我沒有力氣,只能發出這輕微的如蚊子般的聲音。饒是如此,身旁的人已是大喜過望。
“小若醒了!小若她醒了!”是默然的聲音。
我本來就醒著,只不過沒有辦法讓你們知道而已。
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呵呵,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夫人她身子虛弱,需得好生調理一段時間。好在夫人她內力深厚,那毒沒有什麼大礙,老夫已將它排的差不多了。只要臥床靜養一段時間,老夫敢擔保,夫人她一定會痊癒的。”
“好好好!謝謝大夫!謝謝大夫!淺兒,快去和媽媽說話!”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我耳邊出現:“媽媽,你怎麼還在睡覺呀?你都睡了一個多月啦。淺兒想聽媽媽講故事,媽媽你快點起來吧。淺兒以後一定很乖,聽媽媽的話,再也不調皮了……”
我想笑,我的淺兒,她沒事。我也沒事。我們沒死,我們活下來了。
五日後,我才睜開了眼睛。
默然告訴我,我被溫容怡擄去後,皇上派出了護衛隊在全國範圍搜尋,可是毫無線索。後來,他又得知淺兒也被人搶了去,料想也是溫容怡所為。他大急之下,想到了車大哥。
車大哥這些年把整個武林治理的井井有條,偶爾也會與我們有聯絡。畢竟是江湖中人,人面廣,默然便想到了要找他幫忙。
車大哥一聽是我出了事,二話不說,便放下手頭所有的事務,招集了能夠招集的所有人,到處探尋我的下落。
終於,他沿著溫容怡以前的家養死士線索,找到了那個擄走淺兒的死士。他派了方士想方設法撬開了那死士的嘴,這才得知了我們的下落。
找到我們時,溫容怡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我和淺兒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淺兒只是體力不支,回家後調養了幾日就活蹦亂跳的了。只不過我中了毒,雖不至死,可也大大地傷了身。不僅沒有好好休息,反而是幾日不吃不喝的,這才倒了下去,足足昏迷了一月有餘,把大家都嚇壞了。
默然看我醒來,高興的跟什麼一樣。天天守在床邊陪我說話,餵我吃飯喝水,一步也不捨得離開。
提到溫容怡,他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我從不知道,一向溫柔的默然臉上也能浮現出這樣恐怖的表情。他說:“照你的說法,這姓溫的女人一定是瘋了。不過她一定還沒死,只是不知道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後……然後……”
默然的雙眼簡直可以殺死人了,我知道他的心情,便好生安慰道:“默然,我知道你的恨。可是,她真的已經瘋了。即使活在世上,也是註定要痛苦一世的。無論如何,她兒子是我們殺的,我們不要趕盡殺絕了吧。”
“那怎麼行?你知不知道,你和淺兒這次差一點就……”默然說不下去了,把下巴輕輕抵在我的額上,一滴溫暖的液體落在我的臉上。
我心中泛出一股甜蜜,閉上眼,輕輕地說:“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若是易地而處,是你和淺兒被人擄去,我也定是如此。可是,我和淺兒都沒事,不是麼?算了吧,默然,就當是為淺兒積福了。”
默然久久不言,半響才道:“好吧,你說怎樣便怎樣吧。只要,只要你們沒事就好。”
我的身子不易顛簸,我們就在宮裡住了下來,是以前住慣的暖旭齋。我這身子,一養就是大半年。雖說是在宮裡,不過也熱鬧的緊。除了默然和淺兒,小四、月兒、爹爹還有慕白,全都住進了宮來。
皇上三天兩頭地賞賜一些名貴藥材給我,傷也好的快些。本來,照太醫的說法,我這病可是要在床上躺足兩年的。我一想到那白鬍子說的話就後怕。兩年?乾脆把我關起來得了。
這大半年的時光,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又能走能跑的了。只不過,一身的武功卻是都廢了。默然每每提到這裡,總是很心疼,很自責。我自個兒倒是沒覺著什麼,總是笑著跟他說:“武功沒了就沒了,我不是還有你這個大俠保護著麼?沒了也好,從此再也不用打打殺殺的,做一個平平凡凡、相夫教子的女子,你說有多好。”
這時,一個公公過來傳旨,說是皇上有事傳召,而且只是我一人。
皇上找我?也不知有什麼事。我拍了拍默然的手以示寬慰,便隨著那公公進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