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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釣魚了嗎?蘇瀾依看了眼這會兒背對著自己的那個人,眸子上染了一層淡淡的輕霧。
“你何苦呢?已經把蘭妃折磨成那樣了,還不夠?”
“夠?怎麼夠?我這十多年來的生活誰來償還我?”嘶啞的聲音隱含著些許的怒氣,不過蘇瀾依卻可以聽出那裡面淡淡的憂傷,是不甘心麼?還是因為皇后皇帝從不找你讓你感到淒涼?
“可是彥琛是無辜的。”
“無辜?他無辜?哼,他自小是養尊處優的皇子,九歲封王,他無辜?他可是享受得很哪……”危險地眯起了眼眸,墨瞳迸射出殘忍的恨意。
蘇瀾依知道他在哀怨,那種不是仇恨,而是嫉妒。
“養尊處優?你真的以為那是種幸福嗎?身在皇室,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可知道這十多年來彥琛是怎麼過的?你真的以為他比你要過得好?”
蘇瀾依對於眼前這個不知道經歷過什麼的人懷有一種不耐的憤怒。好像全世界都是欠他一樣,要是他報復蘭妃也就算了,畢竟那件事情蘭妃是罪魁禍首。可是關彥琛什麼事?原本自己以為他是和彥琛有什麼深仇大恨,才甘願羊入虎口來看看,誰知道竟是這樣的事!
他憑什麼以為彥琛比他過得好?這個人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不過更嚴重的問題是,蘇瀾依不是學心理專業的。
“你是想告訴我,身為一個王爺,他過得連狗都不如?”
嘶啞諷刺的嗓音從銀色面具後面傳來,成功地激怒了打算平靜交談的蘇瀾依。努力剋制住呼之欲出的髒話,蘇瀾依深吸了一口氣。盯著眼前這個白痴,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王爺?哼,你到現在都不明白。王爺?你以為是一種幸福和快樂的證明?你可知道,身處於一個華麗的牢籠裡,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也就算了,可是十多年來卻被自己的父皇疏遠厭惡,一個不是自己母妃的女人對他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總是也討不到那個女人一絲一毫的笑意。你說呢?”
想起小小的彥琛,在那堵高牆裡,從小忍受一種被忽視被冷落的感覺,無論怎麼做得到的都是漠然對待,蘇瀾依的心裡就痛得無以言喻。
這也是彥琛那一身刻骨寂寞的來源吧。不過沒關係,現在他有她了。想到這裡,蘇瀾依不禁又有些欣慰。沒錯,不管是誰,她都要守護她親愛的彥琛,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哼——”那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即便是如此,他也擁有尊貴的生活,至少不用像一個乞丐一樣求著跪著,為了生存。”
聽了這話,蘇瀾依大致是可以猜到那傢伙受過的苦了。也就是作為一個男子,像乞丐一樣過著那種卑賤的生活,再配上他那皇族的尊貴身份,讓他心理扭曲吧。
“像狗一樣活著至少擁有活下去的堅定念想,心裡終歸是有一個頑強的信念支撐著。可是他呢?沒有人對不起他卻又是所有人都對不起他,無法訴苦無法放棄,可是始終說服不了自己要如何活下去,卻要一直活著。”
說到這,蘇瀾依深吸了口氣,努力抑制住心底泛上來的酸澀感覺,繼續說道:“熱烈痛苦地生,何嘗不是種幸福?活著本就是苦難。”
聞言,那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黑眸狠狠一震。
下一秒,陰鷲的眸子裡就迸射出蓄滿殺意的光芒,直直射向蘇瀾依。
第九章 尋找
位於城郊的一片林子裡,一群人在打鬥著。確切地說,是兩個人和一批人在打鬥著。
一個身穿天青色長衫的英挺男子,手執一扇,身形快如閃電,在一批蒙著面紗的黑衣人之間穿梭著,扇柄所及之處鮮血四濺。而另一個卻是一身月白長衫,手執一柄長劍,姿態優雅俊逸,一張絕世的臉冷若冰霜,嘴角是寒酷的森然笑意。他身形不快,翩翩而行,那樣子高雅得不像是在殺人,倒像是閒庭信步,與人閒聊一般。
相比之下,那批黑衣人就顯得世俗很多了。每個人手裡都是一把彎刀,看他們穿著緊身黑衣的身形,男女都有。個個出手陰戾狠絕,招招都直逼兩人的要害。儘管是這樣,一批人依然無法傷到這兩人一分一毫,漸漸地,黑衣人的數量越來越少,地上的血流成了小河,可怕的是,那兩個人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血漬斑斑……
兩刻鐘之後,樹林恢復了寂靜。
輕輕揮了揮手中的扇子,修夜看著祁彥琛手裡那把滴血的劍,緩緩開口說道:“洞門在地下。”
沒有說什麼,祁彥琛招來了影衛,讓他們都留在了石室外面。自己則是帶了佩劍,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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