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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好,但從她的臉色上來看,只怕是不少人預設了這個事實。我心中一動,昨晚那個男子說他要去邊關,難道……不是打仗,而是去……我輕呼了口氣,似乎有絲線索,淡淡道:“你說我與朱離少爺青梅竹馬,只怕是言不由衷吧?”
青屏猛地一抖,面色立時蒼白,顫聲道:“夫人……夫人你……”
她不會以為我是裝失憶來逗她玩吧。我只好讓自己露出自以為最溫和的微笑:“我信任你,才留你來問清楚一切,你若想讓我……幫你家少爺,自然要把所有一切告訴我才行,不然有些事我遲早也會從別人嘴裡知道……”
我的威逼利誘顯然是有點作用,青屏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緩緩道:“反正有些事情,夫人遲早也會想起來的。青屏知道如此議論夫人之事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但青屏只求夫人一日還似今日這般……這般和善,便一日做些善事救救我家少爺……”
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我還是緩緩點頭,因為我看得出眼前這女孩似乎是抱了必死之心。我輕聲開口:“你來服侍我多久了?”
青屏似乎沒料到我如此問,不由道:“進府半年,服侍夫人……三個多月……”
“那你可曾見過我如此表情,如此語氣?”我指指自己的臉。
“不曾。”青屏搖頭,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直到此時似乎方真正微鬆了口氣,低聲道,“夫人自幼與少爺和樞密史姬大人的公子都十分親近,有人說……有人說夫人更鐘意於姬公子……不過,自那日少爺受傷後,白大人執意將夫人嫁了過來,聽說夫人也是極不情願,才會對我家少爺……”她猛的住了口,自覺失言,面色微有些蒼白地盯著我。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如果我真的是失憶,只怕也不願聽到有人如此議論自己——幸好我不是失憶,只當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了。
靜王爺,御史中丞,樞密史,聽這官銜應該是延續了宋朝任用之制。聽聽就全是朝堂之上舉足輕重的人啊,難怪動不動就邊關,動不動就皇上賜婚的。但如果猜得不錯,昨夜登堂入室的那位,應該就是青屏口中的姬公子:“那位姬公子叫什麼?”
“姬暗河!”
好冷的名字,想起他昨晚的行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人跟他的名字果然相配。
“那麼……朱離少……”我頓了下,覺得既是夫妻,還稱人家為“少爺”只怕不妥,我隨口問道,“我相公呢?他不跟我住一起麼?我需要每天一早就去拜見他麼,還是……”
青屏的面色突然變得十分古怪。她怔怔看了我良久,像是在瞧妖怪一樣。我心裡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反正這個身子就是你家夫人的,量你沒那麼大道行看出真相,我失憶失得很徹底不行啊——我反而定了心思。
大約是沒瞧出什麼破綻,青屏終於目光定在我身後的某一處,緩緩開口:“少爺一直跟夫人同室而寢啊!”
這回我……我就算再裝,也繃不住了,立刻跳了起來,向左右張望。內室佈置極是簡單,除了那幾樣傢俱再無其它,又如何藏得住一個大活人。
難道……我突然脊背一冷,難道——我成的是冥婚不成?剛才青屏也說半年前少爺墜崖受傷,莫不是沒挺多久就……我正準備四下去找牌位,卻聽青屏在我身後嘆息:“夫人把少爺置於床左側的屏風之後,從不許我們踏過屏風半步,而少爺的一切,夫人一向都是親力親為的!”
床左側處是有一處屏風,上好的紫檀木,雕畫著江南山水,極是秀美。我只道這道屏風是依牆而立,難道竟別有機關?!
這下不是脊背發冷,我簡直是全身發冷,腿腳發軟了——少爺,“我”的相公,昨天晚上就跟我在同一個屋子裡,隔著一道屏風,聽我跟別人……調情?
婦人心
我之前想了好幾種解釋,可又覺得哪種都沒法解釋。索性我也不想那麼多,反正我對青屏已經坦言失憶,大不了一裝到底好了。
但儘管如此想法,我去拉開屏風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不知道他會用什麼眼神和惡毒的話來迎接我——不過這點我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論他罵我什麼,我都絕不還口,誰讓我心虛呢!
但當我拉開屏風,我卻發現自己的腦袋竟“轟”的一聲!屏風將內室與牆只隔開了斗室之地,而這窄小的空間裡,僅有一張軟榻,榻上躺著一人,只蓋一床鋪薄被。卻見他面色慘白,唇無血色,瘦骨嶙峋,毫無生機,若不是還微睜著一雙眼睛,我幾乎以為躺在那裡的是具木乃伊。但多年從醫的職業敏感卻讓我立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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