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的流淚,卻只是因為心痛,心痛得彷彿要被人撕扯成兩半一樣!
張義輕聲道:“其實……你不欠我的,你什麼都不欠我的,原本朱離就把這一切都了結了……”
我呆呆地聽著他的話,只覺得心中的苦澀越來越重,不由自主地推開他的手,直向後退去:“原來……朱離都替我還清了呢……”
我以為我以命易命,可以了結了跟朱離的一切,竟是我自以為是了,如今我就連快死了,也無法擺脫他的存在,原來我欠他的,比欠了誰的都多,而原來我曾經那麼信任和信賴的那個人,竟也只是一場虛幻的鏡花水月。
我望著對面的張義,忍不住苦笑,“原來,他替我還清了……那麼,是不是,我只需要還他?因為我們才是真的——兩訖了!”
“兩訖了”——這三個字彷彿帶出了我全身的痛,卻讓我欲哭無淚,因為我知道,我斷不可能因著這三個字而任他自生自滅。或許他與朱離有什麼交易,但我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張義猛地隔著鐵柵,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在說什麼傻話,其實,不是你欠我的,而是……”他苦澀地笑了下,說得艱難,“而是我欠了你啊!”
我怔了一下,正要相詢,卻見突然間,他的神色冷厲起來,輕輕推開我,緩緩站起身,向我身後望去。
我一驚,同時我也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緩緩響起。
那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有說不出的清晰和沉重,一步步,彷彿扣在我的心上。
我扭頭,卻見黑暗的甬道間,有一人執著火把立在那裡,火光明滅不定地映在他的臉上,那冷厲的面色間,透著濃濃的殺機。
姬暗河!
怎麼會是姬暗河?!
明明水清揚和陸言他們都在門外,姬暗河又是怎麼悄無聲息地進來的?
但這些事情不容我多想,我立刻又想到,剛剛我和張義的話,他又聽進去多少?
可是,不管多少,只怕哪一句,都足夠讓他對我和張義起了殺機!
我沒由來的立刻浮起一身冷汗,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可是我的後面,是鐵柵,鐵柵裡,是手無寸鐵、功力全失的張義!
身後的張義不言不動,也只是靜靜地瞧著姬暗河。
我覺得空氣彷彿一下凝固了起來,有種讓我窒息的氣氛。這是一種彷彿能憋死人的殺氣,上回張義和水清揚打鬥時候我見識過,可那卻遠沒有現在的感覺更讓我壓抑。
姬暗河的目光,卻一直凝在我身上,沉默良久,他才冷冷的,一字一字地道:“你到底是誰?”
我怔了一下,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漸漸凝聚,可卻又理不出明確的思路。他的這個問題,其實太難回答了……以目前的狀況,我能直言不晦地說,我早已不是白晴,而是另外一個人的靈魂麼?
像朱離、水清揚、張義等人,可以平靜接受,是因為白晴的人品實在太差,可是,姬暗河能夠接受麼?他能甘心自己喜歡的女人換了個靈魂麼?
一時間心中百轉千回,但我想他能問出這個問題,至少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以我的智商,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讓他相信。
其實,我早已厭倦了與姬暗河的虛以委蛇,有時候想著,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與其早晚毒發身亡,還不如被他一劍穿心來得痛快。可現在,我不想死,至少不能死在張義面前,至少不能拖累張義一起死……一時間心思百轉千回。
姬暗河見我不答,又向前走了兩步,人還未來到我面前,右手卻是一按腰間,“嗆”的一聲長劍出鞘,直指我眉尖:“說,你到底是誰!”
他的話音未落,我覺得肩膀上瞬間傳來一種力量,拉我平平移開兩米,雖然背依舊靠著鐵柵,卻避開了姬暗河的劍尖。
“別用劍指著我的女人。”身後是張義淡淡的聲音。
我腦子轟地亂了一下,且不論他說是“我的女人”這句話讓我臉紅,但憑這種意思,豈能不讓姬暗河對他動了殺機?這人究竟是再想辦法讓我們逃脫,還是在讓姬暗河動了殺機讓我們倆真的同生共死?!
我扭頭冷笑:“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說了麼,咱們早就兩訖了!”
張義面色一僵,還未說話,卻聽得姬暗河笑道:“好個情深意重的女子,這麼急著跟他撇清關係,是怕我連帶著他也殺了?你放心,他是堂堂達丹部的王,我留著他還想跟西遼國主談點條件呢,怎麼可能輕易就把這麼重要的籌碼給毀了去?”
我怔了下……姬暗河居然知道張義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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