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5 頁)
“比就比。輸了別哭啊。”
“椎名,要哭的是你吧……”
“……”撿石頭,扔!
比賽的結果,老實說,非常可疑。
我一無所獲,浦原卻滿載而歸。
看著滿桶活蹦亂跳的新鮮河魚,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應對,“浦原,你作弊是不是?”
“當然沒有。”他大喊冤枉,“是椎名太不瞭解這裡的魚了。”
“什麼叫了解?”
他拉著帽簷,劃出一抹笑容,“商業機密!”
我踢著腳下,一大塊石頭,沿著河岸砸下。然後,認命地開始準備晚飯。
烤魚,魚湯,生魚片。郊外的條件有限,但我還是儘量準備了豐富不同的菜色。鐵齋先生感動得不停誇讚,小雨和甚太一陣猛吃,就連夜一也在聞到香味的瞬間變回人形。
只有浦原一臉的理所應當,吃完一樣又一樣,然後抹乾淨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吶,椎名,來玩牌吧。”
“玩牌?”我愣了一下,隨即問,“這次又要賭什麼?”
“啊啦,椎名果然很敏銳呢。”他滿意地點頭,“輸的人準備夜宵怎麼樣?”
我皺眉,“你怎麼只知道吃?”
“啊啦,椎名怕輸嗎?”他又再激我。
我頗為無奈地嘆氣,然後丟給他一個“你激吧激吧,對我行不通”的眼神。
然後他開始期待地看著我,先是高昂著頭,漸漸與我平視,最後繞到了我的身後,將臉湊到我的耳後。
“好吧,玩吧。”果然,每次都是我妥協。
又叫上了鐵齋先生和夜一,我們四人圍坐成一堆,玩起了抽鬼牌。
夜一的直覺很好,不知是不是當了動物太長時間,就連感官也變得敏銳。鐵齋先生卻是善於觀察的人,他從我們的每一個表情和小動作,都能猜到牌中的奧妙。至於浦原……只能說他的運氣實在太好。
毫無意外地,我成了最大的輸家。
輸牌並不可氣,可氣的是我竟然輸得徹徹底底,完完全全,一點面子不剩。
所謂全線崩潰,也不過如此。玩了大半夜,竟然沒贏過一次。
“啊,不玩了。”我大口呼氣,想著要把一整天的黴運都趕跑。
“椎名,椎名。”浦原得意洋洋地看著我,攤開手來,“夜宵。”
“是,是。”我認命地站起身來,抓起晚飯後剩下的活魚,思量著要做怎樣的夜宵才好。
好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
“怎麼了?浦原大少爺還有什麼要求?”不用回頭,我就能判斷出腳步聲的主人。因為他總是走在我的後面,站在最醒目的位置,只要回頭,就能看見。
“我說,他們都睡著了。”他站到我身邊,湊上來聞了聞鍋裡的香味。“魚米羹麼,有口福了。”
“是啊,你走運了。”我熄滅火,將羹盛入碗中。
他迫不及待地接過,一掃而空。
“再來一碗。”
我苦笑,“你怎麼好像很餓的樣子?”晚飯的時候,吃得最多的明明就是他。
“嗯,剛才突然就餓了。”
“我可以當作,你是在表揚我的手藝嗎?”
“喂喂,椎名你怎麼這樣大言不慚?”
“哼。”
只有兩個人的夜晚,因為我們同時的停頓猛然沉寂下來。
他的嘴角,還殘留著黏糊的羹湯,目光卻意外的灼人。
我看著看著就呆了,眨眨眼,茫然地接過他手上的碗。
“啊。”他突然出聲。
然後我的手腕就被扣住。
我抬頭,他的眼中盡是詫異與驚喜。然後,我就看見了漫天的流星雨。
流星隕落,帶著燃盡的最後一份璀璨,宛若一曲繽紛而華美的樂章。
“果然。”我聽見浦原輕喃。
“果然什麼?”
他牽動笑意,“沒什麼。”
語畢,又再專注於夜幕下星星點點的光芒。
我突然就想起這幾天,他一直關在屋裡研究著什麼,昨夜,又搬著一個古怪的儀器爬到屋頂看了半天,回來之後就興沖沖地提出要來釣魚。
“吶,浦原。”
“什麼?”他的手微緊。
我將手腕從他的掌心退出,然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掌。
“流星,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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